现在的南京夫子庙己经今非昔比,原来零散的古玩摊,现在变成了古玩城。只有周末才有很多商贩在此设摊。
在柯岩的印象中,夫子庙的古董市场与艳俗的旅游工艺品混杂在一起,有时候实在难分伯仲。
商城中拥有古玩艺术收藏品店、画廊、拍卖厅、精品展厅等,把古玩收藏、古玩鉴赏、古玩拍卖、古玩研究、书画艺术等元素融为一体。
可以这么说,夫子庙是南京最具规模、最具特色的古玩交易商城,同时也是江苏地区最优秀的古玩与收藏品集散地之一。
与二十一世纪初叶相比,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夫子庙及夫子庙古玩市场就显得相当寒酸:
灰旧的六角或八角的屋顶,逼仄的街道,拥挤的流来流去的人群,加上一些腔调各异的叫卖声和古玩行话、黑话……充斥在整个夫子庙。
他们在古玩摊前停留下来。
这里的古玩摊基本上属于两种形式,一种是把古玩置于门板上,上面铺上古旧的印花布;另一种是直接把印花布或苇席铺于地上,然后摆上古玩。
“队长,看来你还有此雅兴哈!”柳曼被柯岩拉来夫子庙,本来心就不快,现在又直接被带到古玩摊,心就更不快一一她对黑不拉几的古玩实在一点兴趣都没有。
柯岩说:“谈不上有雅兴,仅是工作使然!”
“工作?古玩就是我们的工作?”看来柳曼并不理解柯岩的良苦用心。
柯岩说:“不错,这个时候我们的工作对象就是古玩。”
俩人正说着,突然楚文明拉了柯岩的衣襟一下。
柯岩顺着楚文明下胲摆动的方向看去,那块地上摆了一圈的青铜器,足有上十个。
再看这些青铜器的颜色与众不同,看样子都挺新鲜。他们已经接触了不少的古文物,感觉它们像是刚出土似的。
己有几个顾客蹲在古玩前仔细端详,还有些在与老板对话。
“你想吃仙丹①?”老板说。
“我怕吃药②!”顾客说。
“我也是掮做③,只要你运气好,漏掉④也不是不可能哇!”老板说。
这些话柳曼一句也听不懂,就问柯岩:“队长,他们在说什么呀?”
柯岩说:“做买卖么,无非就是讨价还价。”
楚文明已挤上前去,他拿起一个青铜器,朝着他?了?眼睛。
柯岩也挤了过去,一看,这只青铜器怎么这么面熟哇!
突然他记起来了,没收姓曾的那只青铜器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柯岩对那老板喊道:“老板,今日生意如何?”
“我还没开张呢!”老板答。
柯岩说:“那好,我来给你开冲⑤。”
“那感情好哇!”老板高兴地答。
“那你盘子⑥多少?”柯岩问。
“五块。”老板伸出五指撮了撮。
“才五块,不贵呀!”柳曼小声说。
楚文明告诉她:“小柳,行话里块就是一百元,五块就是五百元。”
“哇噻!原来是这样哇!”柳曼讶然道。
柯岩说:“你这是做旧。”
老板说:“拉倒吧,这全是生玩。”
柳曼倒听出兴趣来了。她问楚文明,“做旧”又是什么意思呢?“生玩”又是什么意思呢?
楚文明耐心地跟她解释:“做旧就是把新品做成旧品,以假乱真,混淆视听;而生玩就是最新出土的文物。”
“哦,这样哇!真逗!”柳曼笑出声来。
这只青铜器应该和姓曾手里的青铜器属于同一类型,这个摊主上的其他青铜器估计也应是属于同一类。
而这么多的古物放在一起卖,唯一的解释,就是它是同一时间在同一地点出土的。
五百块大洋一件,这应该是很便宜的买卖。可见不管是原来的卖主还是现在的卖主,都是个二逼货(外行)。
楚文明真想都买下来,可是自己哪有那么多钱呀!他只得咽了口唾沫,打消了念头。
柯岩也看出来是真货,也是苦于囊中羞涩,恋恋不舍地放弃了。
他们的窘迫状引得摊主连发“哼”声,待他们走后,竟在口里骂道:“穷酸鬼,还来逛古玩摊敲锒头⑦。”
柳曼见状,在心里责备柯岩:逛什么古玩摊么?自取其辱!
然而她不知道,柯岩他们本就不是来买古玩的,他们这样做,竟是做给摊主看的。
果然,摊主对他们并没起疑心。
他们逛遍了夫子庙的整个古玩摊,发现只有这个摊主有这种古玩。
“怎么样?有把握吗?”柯岩问楚文明。
“应该不会差到那里去。”楚文明信心满满地说,“纵使不是从李三古堆出来的,也应该是从寿县出来的。”
“那好,我们去跟厅长说。”柯岩当即拍板。
“怎么,都是违禁品吗?”柳曼觉出此行的重要性了。
“你说呢?柳曼。”柯岩笑着对她说。
回到厅里,柯岩向王厅长汇报了此事。王厅长一听与寿县李三古堆的盗墓案有关,立即批准逮捕入案。
第二天,柯岩带着王一博、柳曼,还有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