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从小宝贝到大的人啊,没想到在离开了东都那熟悉的环境后,又猛然知道了他实则是女郎这样的事情。
想到孙护卫说她闭门了十多天才原谅了赵家夫妇,又想到他当时迟迟没收到的信件,或许她当时正在崩溃,而自己却无法再她身边安慰她。
身份上的从男到女可并不是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就可以改变的,从心态上到行为举止上,甚至未来的人生规划上都要换一个模样。
这么想着,心越发的疼了。
阎溪站起身来,走到了还在忐忑的赵小乖身前,深深的拥抱了这个还在担心自己生气的女郎。
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怎么可以这么懂事呢。如果可以,阎溪恨不得亲亲她的脸颊,告诉她一切都好。
但,这样只会吓坏她吧。
这是两个人在坦白了秘密之后的第一个拥抱,也是一场释怀的拥抱。
“小乖,你已经很勇敢了,很遗憾,当时我没有在你的身边陪伴你度过那段彷徨的时光。”
穗穗被阎溪抱在怀中,有些无措又有些感动,她原本以为自家兄弟会生气的,却没想到在猛然知道了真相后,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安慰她。
之后,在阎溪的刻意缓解气氛下,穗穗将自己这些年因为身份变换的糗事悉数的告诉给了阎溪知道。
两个人直接聊到了深夜,阎溪才在穗穗不断的呵欠下送她回她的院落休息。
在聊天中,阎溪自始至终给穗穗传达的信息就是不管赵小乖是男是女,都是他的赵小乖。
不过穗穗除了觉得熨帖外,并没有深想。
最多就是知道自己终于不用束胸了,不用再兄弟面前隐藏了,感觉还蛮自在的。
或许是无事一身轻,穗穗在回到房间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某个男人虽然也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会儿,但当万籁俱寂只有偶尔的打更声的深夜,某个男人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念想,夜探了她的闺房。
同样的隐匿身法,阎溪知道赵小乖房间外的树上已经被洒上了树脂变得滑溜的很,于是直接翻过墙头落在了院子里。
而后,一副轻车熟路的模样直接越过窗棂进入了房间,还熟练的点了某个无事一身轻后睡的四仰八叉的小姑娘的睡穴。
“这赵府果然不行,孙护卫再是优秀的护卫,可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将那些护卫训练的如太师府一般。
我都没用多少隐匿身形的动作,那些护卫都没发现我夜探你的闺房。
这让我如何舍得将你放在这么危险的境地呢?
等未来,在咱们的府邸,我一定将你保护的密不透风。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相对于昨日的激动与不可置信,今日的阎溪可谓是轻车熟路了,甚至还有些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的手指轻轻的摸了下穗穗的脸颊,眼底的痴迷更甚从前。说出来的话倒是一副没数,不要碧莲的样子。
“你已经将你的底牌给了我,我也将我的底牌告诉你。
不管你是男还是女,你都是我的人生的意义。
这辈子,我们一定不会分开的。”
阎溪说罢,又如之前一般的坐在穗穗的床前看了她一会儿,不过好歹还知道循序渐进,细水长流的思想,半晌后才有些不舍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她的房间。
赵小乖毕竟是自己的未来的伴侣,自己应该尊重她保护她。
阎溪感受到自己内心的蠢蠢欲动,不断的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建设。
而后回头不舍的看了眼穗穗才毅然决然的手支撑住窗棂准备离开穗穗的房间。
可还没翻过去,就听阎溪低低的叹了口气,又转头回到了房间,过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才红着像烙铁一般的脸颊走出了房间。
当他穿过窗棂,踩在墙头的时候,看着有些平整的墙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翌日,天依旧有些炎热。
穗穗从床上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哈欠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唇瓣有些麻麻的,忙用手碰了下,所幸没有太过鼓包。
原本还想抹些防虫药膏的,但没有鼓包就算了,倒是跟侍女说了让她帮忙将房间里熏一熏,可能是进来什么爬虫了。
之后穗穗也就放下了此事,毕竟住在云台州,这里四季如春的天气致使蛇虫多也是难免的事情。
穗穗最开始住的前两年,还有些不习惯,后面也就习惯了,只是这虫子一般也不喜欢近人就是了。
穗穗又伸了个懒腰,感觉自从昨晚跟阎溪说清楚后,这睡的是真不错。
等她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婢女的声音,说是阎公子又来等她一起吃早餐了。甚至还给她带了海棠居的早餐。
等穗穗收拾妥当过来吃早点的时候,阎溪看着穗穗区别于之前他看到男人的样子,胸口的.隆.起已然不再遮掩一二,白皙的肌肤在雪堆的沟.壑中闪烁着迷人的光,是那样的耀眼。
他在心中默念着“清心咒”,还是不自觉的将眼前的凉茶一饮而尽。
而穗穗第一次在自家兄弟面前恢复女儿身,虽然依旧是中性的男装打扮,但还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成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