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乖,你还会像之前跟我约定的那样,努力回到东都与我汇合吗?”
阎溪的声音在人声嘈杂的云香阁里并不算大,除非专注的听,否则还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却可以知道他似乎对自己说了一句什么话。
不过阎溪的声音也成功让刚刚还专注于观看今天阁里又换了唱曲的小姑娘的穗穗转过了头,对自己一时间竟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而产生了些许的愧疚。
她转眼看向了阎溪,纤长的睫毛眨啊眨的,一副愧疚的模样。
“阎溪,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这里太嘈杂了,我一走神,没注意听到。”
阎溪闻言沉默了下,他知道答案,所以这个问题只不过是一句不需要他回答的话罢了。
因为早在两年前,当赵小乖告诉自己他在云台州做起了小本生意的时候,他的内心也就隐隐的有了一些答案了。
比方说,赵小乖其实对官场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喜欢。
而他做生意的事情自己之所以默认甚至还选择了支持,更多的不过是自己的私心作祟。
希望以后自己在站稳脚跟后,能够成为他的庇护,也能够更好的掌控他。
一个是在元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一个是对元国来说无关紧的普通人,当他非要去追寻某个结果的时候,不管开始舆论为何,但最终结果倾向于谁,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这样一来也就代表着,当时赵小乖说的承诺是压根就不会兑现的了,不能为官,又何来的努力到东都做官呢?
自己强求的答案,不过就是追寻了一个内心的自我安慰罢了。
这本身就矛盾的。
而更别提阎溪最心知肚明的事情了,赵绥对自己一直只是兄弟之情,而自己对他却持有着一份世间难容的情感,在感情上的完全的不对等,自己又怎么能在感情上要求那么多呢?
在还没有拥有一份绝对可以护的住这份感情的实力前,任何对于这段感情的妄断都不过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奢望或者说是一场没有必要的精神内耗罢了。
这么想着,阎溪看向还在看着他一副迷茫模样的赵小乖,嘴角扬起了一抹略带宠溺的笑容。
“我刚刚是想问你,这里的特色菜是什么。
可你却看着那个唱曲的女的看了半天,她有那么好看吗?
不过是普通之姿,她比我更吸引你的注意吗?”
阎溪是不想让自己表现的那么小心眼的,在赵小乖面前吃一些自己不该吃的醋是不理智的。
可话到了最后,却又不自觉的加上一点点的醋意,让穗穗听了都有些莫名。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可是阎溪啊,东都贵公子之首啊。
俊美不凡,形同谪仙才是你啊。
这特色菜我都点了包准你喜欢,等一会儿上菜了,我跟你一一介绍就好了。
至于为什么要看这个姑娘,只是因为她是新来的啊,之前在这里唱曲的兰香可是咱们店里的常客呢,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变故,所以因为诧异,才多看了几眼。”
穗穗认真的解释道,但看阎溪在听到自己说兰香以及新来的这位唱曲姑娘的时候,嫌恶的皱了皱眉,一副不想听到看到的模样,突然就有些担心自家兄弟的心底状况了。
“我记得你以前在我们还在一块的时候,也没有到这么不喜欢姑娘的地步啊。
你得好好的注意了,毕竟在整个元国里,可就只有两种人,臭男人与香香的女人。你这样对女人不屑一顾的行为,真的很容易被打。”
穗穗认真的看着眼前依旧一副执迷不悟模样的兄弟认真的说道。
她明明记得阎溪小时候不是这样的,虽然偶尔表情有些小傲娇,但男对女可都算是比较礼貌的那种啊。
难道是因为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不知道哪个好事者给他讲了太多感情破裂的八卦?
亦或者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阎溪经历了一场不算成功的恋情,而女方把他甩了。
穗穗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不得不佩服这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姑娘,敢甩了阎溪的,哪怕不看阎溪身后的实力,就他这长相跟能力,东都找不出第二个如此优秀的公子了。
肯定不是一般的姑娘。
不过,阎溪是自己最亲近的兄弟,不能让他如此颓废下去。
为此,穗穗还福至心灵的,准备下午没事的时候带着阎溪去看看一些励志的少年恋慕,十八成婚,现在依旧幸福的例子。
坦白来说,如果不是不可以议论,穗穗都想举当今圣上与皇后的例子了,这不是典型的等待着小妻子长大,而后娶到宫里,恩爱的例子吗?
据说,皇后娘娘一直都是当今圣上的心头宝,不然阎溪这国舅爷怎么能坐的如此金贵呢。
店小二很快将饭菜都端了上来,打断了两个人各自不着边际的思绪。
看着眼前这些贵却有贵的道理的菜,穗穗想也没想的拿着公筷就给阎溪夹起了菜。这可是以前阎溪经常做的事。
就是投喂自己,不过现在自己长大了,也可以回馈给自家兄弟了。
而后,穗穗又逐一介绍了自己点的菜有何特别之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