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思考了片刻,觉得轩辕诏的话未尝没有道理。
只是再看向篱娘的时候,篱娘却一副紧张模样的抓住了她的手。
“夫君,还是让篱娘跟着你吧。
我,我不放心你啊。”
篱娘是真的不放心小姐跟着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一起出门。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放心吧。你在这里也安全。我很快就会带着那个人回来了。
这次买的食材也很多。足够了。
我跟她说了,每隔几天教里补充食材的时候,这边也会送过来不少。”
穗穗是赞同陶一的说法的,篱娘毕竟是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不说,万一遇到危险了,自己也顾不过来。
安抚了几句后,天色也渐渐地黑了下来,陶一就招呼着穗穗先一步离开了小院,留下篱娘与那几个姑娘作伴。
自家哥哥跑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穗穗已经跟母亲大人说了,让轩辕诏今晚暂时住在哥哥的小木屋里。
回去的路上,轩辕诏倒是活跃了些,闲聊般的对着穗穗问道。
“李兄,为什么教里对待嫂夫人与对待其他女子无异呢?”
穗穗被问的一瞬间汗都出来了。
看,这就是撒谎的后遗症吧。
她张了张嘴,几次想要直接把实话说出来。
但在黑暗中,借着月光她看了眼正在认真看她的陶一。
他的眼神里有着自己看不懂的光,仿若有一只凶兽被关在了里面,随时都会冲出牢笼,将她啃食殆尽。
这么想着,穗穗又不自觉的胡诌了起来。
大不了,等以后东窗事发了,自己就说是因为女人行走江湖不易,且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才如此隐瞒的就是了。
这么想着,穗穗到嘴的话就又顺畅了许多。
“哦,那是因为整个教里都知道。我娘是有心仪的儿媳妇人选了。
但我选择了篱娘,你懂的吧?”
穗穗揉了揉鼻子说道。
她说的也没错啊。
她娘确实看中了隔壁山头的小花姑娘。
长得好看不说,劈柴还劈的贼匀称,堪称快狠准。
力气还大的很,小时候他们几个孩子玩在一起,小姐姐掰手腕就没人能赢过她。
她娘早就眼馋人家眼馋的不行了,几次问人家要不要来东里教学武,尤其是最近几年。
不过人家父母嫌弃东里教太穷了,觉得不务实。
小花姐倒是看到哥哥会脸红,只是哥哥似乎不太乐意的模样,每次跑镖都跑很远。
回来知道母亲又去看小花姐姐的时候,还会给小花姐姐带一些不会给她买的首饰赔罪。
总的来说,瘦瘦弱弱的篱娘真的不是她娘欣赏的类型。
她娘就喜欢不爱哭,且可以用拳头解决一切纷争的虎妞类型。
轩辕诏点点头,内心的那点小期待终于破灭了。
晚上,轩辕诏睡在了东里澈的房间里,但他并没有时间去观察房间里的内饰,他静心坐在了床上开始打坐。
白日里心境的提升差点将他的功法全部解开。短暂的强行压制下来还行,但这些天必须要找时机将自己的功法恢复下来再做决定。
一晚上的运气打坐,东里教主倒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往外看,有动静的似乎是自家儿子的房间。
他记得里面现在住着的是自己女儿的雇主,刚刚功法波动的一瞬间,他甚至感受到了强大的内力。这样高的武功还需要女儿保护?
难道是受了内伤,不方便暴露?或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当然,看上他闺女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自家闺女现在易容这么丑,不至于。
这么想着,东里教主就又这么睡了过去,思想完全不带拐弯的。
翌日一早,穗穗在跑到院子里再次叮嘱完几个姑娘之后,才辞别了父母,跟轩辕诏离开了山门。
一夜的打坐,轩辕诏此时神清气爽的模样。
为了轻装简行,两个人都没有坐马车,而是换成了骑马前行。
因为轩辕诏介绍的这位侠客是在两座城之外的密义县,两个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彼此间聊的更多了,主要是在轩辕诏有意无意的试探下。
憨憨的穗穗破绽也是越发的多了。
轩辕诏也越发的有种奇怪的感觉,李澈有些女性化的倾向。
他知道这是自己偷来的跟李澈相处的时间,只恨不得这样的时间能够一直停留下来,那样自己就可以一直一直的跟李澈相处了。
到时候自己真的去完成大业,这些也将是他孤独路上的一抹温暖回忆。
晚间,他们俩也终于在城门关上之前,进入了东德城。
因为轩辕诏在中途说这样走更快些,所以穗穗才跟着他选择去了东德城。
穗穗不知道,这边距离密义县不说十万八千里,但路途也绝对是相反的。
这也是在轩辕诏跟穗穗聊天后发现的,李澈对地理知识完全的一窍不通。那,他们的路倒是可以走的更远些。
打尖的客栈依旧选在了印着小巧标识的客栈里,看到轩辕诏手上的令牌,掌柜的立马把上房准备妥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