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的突然暴起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毕竟睿王的身体可一直都属于孱弱到走路都困难的地步,哪怕最近身体稍好,那也只是稍稍。
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人来追究这件事。房间里的众人除了最开始的惊恐,现下又转移到了逼宫的正事上来。
昊王的护卫们忙着将咳血的昊王从墙上扒拉下来,假装没有看到墙壁上那深深的印记。
而睿王表情自始至终都非常的淡定,淡定到让人能从里面看出对昊王深深的蔑视。
但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苦口婆心。
“皇兄何必如此?父皇哪怕在病中也一直担忧你,却不想你今日趁我大婚这样的事情,制造这样的事端。刚刚如果不是我拦下你,你是不是想要将父皇斩于刀下?!”
“孽障!!孽障!!我就是死,也不会传位给你。这些年,我为了你兜了多少次锅?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不感念,还要杀我!!我要将你废为庶人!!”老皇帝躺在床上看不到昊王被踢到墙上的事情,但到底知道这个孽障要逼宫干掉自己的事情。
虽然还是舍不得杀自己的儿子,但内心却已经失望到要吐血。
“既然如此,儿子,别留手了。我们人多,干掉他们,你照样能登基!!”梅答应的表情一改之前的温婉,瞬间变得狠戾非常。
看着不远处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一样的老皇帝,眼神里带着斩钉截铁的果断。仿若眼前的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功名利禄的绊脚石。
“堰儿!还等什么!!给我把这个贱人还有这个逆子拿下!!”老皇帝在梅答应说完这些后,眼底终于像有什么彻底的泯灭了下去。没想到最想让自己死的居然是自己的身边人。
这些年终究还是错付了。
想到这里,他艰难地抬起手,原本只有几个人的房间里瞬间多出了几个身穿黑衣头上戴着骷髅面具的人。
这些就是老皇帝最后的保命手段。是历代皇帝养的只听命于皇帝的暗卫。
解堰眼神闪烁了下,手指微动,却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那几个暗卫。等暗卫迅速的将梅答应跟昊王制住之后,解堰才将剑递给身边的侍从,走到门口打开了关闭着的大门。
外面,被押着跪在地上的正是禁卫军统领狄春,而他旁边也站了不少人,却是廖将军带回来的亲信。
原来,这件事解堰早已告知了老皇帝并做下了部署。原本老皇帝还不相信,却不想被现实打了脸~~
如果说原本老皇帝只是瘫在床上,那这件事过后,算是彻底被自家不孝子气到嘴眼歪斜,流着哈喇子说不出话来的地步了。
至于是不是气的,谁又在意呢。
昊王逼宫的事情是人尽皆知。连最疼他的老皇帝都被他气的生活不能自理。
而众朝臣得知老皇帝已经彻底瘫痪没有好起来的希望之后,也反应迅速,以兵部侍郎及当今丞相为首的朝臣们直接推举了睿王越过了立太子这一步,直接做了皇帝。
登基的时间定在几天后,而逼宫失败的昊王,则被新帝幽禁在了昊王府,终生不能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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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在新房里,听着念慈念书的声音,眼神逐渐空洞,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却不想,解堰就在这个时候着一身喜服出现在了房门口。
穗穗低头嗅了嗅,空气中隐约可以闻到一股子血腥味。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男人嗜血的眼神以及热切到足以焚烧一切的欲望。
烛光摇曳,解堰挥手让念慈下去,而后自己则走向了坐在床上乖巧的新娘子。
“是不是闷坏了?等很久了吧?”
他缓步上前,每走一步都带着奇异的韵味,像是刻意按捺住自己的心绪一般,到了穗穗的面前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穗穗之前每晚看到的那个状态,珍惜且热烈。
“堰哥哥~”明明没有情丝的精灵,在这一刻却多了些许紧张的情绪。她的嗓音干哑,颤声喊道。
红烛摇曳,穗穗的眼睛因为刚刚不断的哈欠变得水润,轻启的唇瓣沾了层层的胭脂,让眼前的姑娘从原本的娇憨妩媚变成了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尤物。
解堰轻轻抬起穗穗的下巴,穗穗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手指带来的颤意,像是在刻意的压制着什么一般。
“小乖,叫夫君。”
“夫君。”穗穗看向解堰的眼神明亮,叫起来有股子亲昵妩媚之感。解堰只觉得听完这一声之后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一股子混沌状态。
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孩已经被他压在了床榻之上,艳红的唇瓣脱去了些许脂粉,露出了里面纯然的红。
“等下~还没喝酒。”虽然她向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但解堰的眼神还是让她的心脏少有的瑟缩了下。不自觉的出声喊停。
解堰像是轻声笑了下,而后自床上下来,从几案上拿过酒壶,倒了两杯酒,却并没有与之交杯,而是直接一口气喝到了嘴里,反身揽过床上绵软无力的姑娘,倾身吻下。
酒液的香气绵软,被解堰带入到了穗穗的口里,让她只觉得香气四溢,舌尖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