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震惊朝野的事情发生之后,陛下表现的很是震怒,紧急招大理寺卿虞承弼接手此案,势必要严惩凶手。
再是不管不顾自己的皇子到恨不得杀了他而后快,老皇帝也不敢现在让解堰真的去死。毕竟如果出了事,他手下可就就只剩下解昊这一个正值壮年的皇子了。
不符合他的制衡之术,对他也是一种威胁。
所幸,解堰也压根没准备通过这件事去瓦解解昊,别人不了解当今的皇帝陛下,他可是在老皇帝身边待了多年的,对他的自私成性已经知之甚深了。
受伤的第二天,他就拖着受伤的身躯出现在了早朝会上,看起来是一副孱弱的快要死去的模样。唇瓣开裂,脸色苍白,时不时的咳嗽都像是要要了人命一般。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解堰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道。
皇帝装作担忧自家三皇子的模样,皱眉启唇道。
“不是给了你假?怎么还要拖着病体来上朝?有什么事等身体好了再说也不迟。”
虽然不知道解堰要说什么,但是皇帝陛下还是下意识想要让他住嘴。
“回禀陛下,儿臣之所以受伤,是因为昨日去天禅寺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姑娘知道了一件可怕的事。这跟这段时间出现的幼女频繁走失案有关。
咳咳咳,原来那些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小贩渔夫家的女孩并不是被山匪掠走杀害,而是还都活着。昨日儿臣回府后命人查询了最近单单报案人数就有28起。”
解堰缓慢而坚定的陈述着,将原本还不太在意的官员们的目光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原来,天禅寺附近有一民宿,将那些少女尽数掠去,准备从事一些见不得人的权色交易。儿臣昨日虽然受伤,却依旧命侍卫潜入其中并得到了一本账本。”解堰的话,让朝堂上的某些原本听到就心里有鬼的人更是开始僵硬了起来。
“账本?呈上来。”看朝臣们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怒火,皇帝赶紧抬抬手让解堰将账本呈上。
但解堰知道皇帝轻拿轻放的昏庸态度,不仅将账本呈了上去,还紧接着说了几个朝堂官员的名字。
皇帝看着手中的账本,又看了下朝堂上那些脸色黯然被点到名字的官员,唯有震怒才能解释他看到这些账本的心情。
简直是建元王朝成立以来最肮脏的交易了。
解堰看皇帝已经气上心头,心中不屑的同时还要继续装出一副孱弱的样子说道。
“儿臣查明,那个宅子是在一个名叫张广的名下,而张广是...大皇兄的伴读柴明良家的门房。为怕出事,儿臣回府当晚,就叫侍卫控制住了他。此时正在殿外等候。
另,被关押在那栋房子里的等待接客的女郎,皆还在教养中,原本是准备在寒食节接待,所以暂时没有受到损害。儿臣也已经着侍卫悉数解救了出来。待事情结束,将她们送回家中,不会公开。”
解堰的话,让兵部侍郎以及几个丢了家中嫡女或者庶女的官员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对那个做了丧尽天良事的大皇子也是深恶痛绝。
什么大皇子伴读,最终受益的不就是解昊吗?
当初解昊曾经秘密联络他们,想让他们这些保皇派站在他的一边被严辞拒绝后,没多久他们的女儿就在家中或者是游玩的地方消失。为了怕女儿的闺誉受损,几人只得私下寻找却不敢真的惊动别人,就怕未来对女儿议亲有影响。
没想到,如果不是三皇子,他们的女儿就要沦落风尘!
“陛下,这件事一定要严惩!以儆效尤!!!”连平日里最是沉闷寡言的光禄寺卿也一脸愤恨的说道。
“这个绝不能姑息!!求陛下一定要将这些渣滓抓起来!活剐!!”兵部侍郎的额角青筋暴露,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却没想到差点成为了别人的消遣。
他回头将那些已经站不住脚的官员们看了又看,深深记住他们的名字,如果不是手里没刀,早就将他们捅个对穿了。
解堰说完后,剩下的朝堂纷争就与他无关了。适时的吐了口血,就被陛下下令着太医送到了偏殿看护。
当解堰从偏殿里被侍从搀扶着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穿着朝服的虞承弼,虞承弼行礼后,解堰表情正经的点了下头,就让他离开了。两个人像是最不熟识的陌生人一般。
解堰以手遮唇,轻笑了几声,而后咳嗽着让侍从将自己送回睿王府。
只听说,他的父皇在他提供的证人刚到大殿就一副愤恨的模样命人将他拖出去处死了,这是为谁遮掩,已经不需要言明了。
做完一切的解堰现在只想回府,看望还在昏睡中的穗穗。不知道她有没有醒过来。
廖将军那边更是焦躁,原本以为这件事与他们将军府没有关系,却没想到等来的除了自家嫡女外还有睿王府的侍从。
“养伤?什么意思!!”大堂里,廖将军猛地站起身来,看着来人怒道。
“二小姐昨日回府正好赶上有人追杀我们王爷,不小心替我们王爷挡了一箭,现在被安置在了睿王府。王爷的意思是这件事不要公开,怕有人会蓄意报复。”侍从谦卑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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