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禁卫军们在府内搜寻了半晌。
“启禀太子殿下,并未发现任何通敌的书信。”
“回禀太子,也未见任何违禁品踪影!”
“殿下,只在国公爷的院子里找到了24坛酒水。”
“太子,李小姐的院子里有一份血书!”
太子眉头微皱,“呈上来!”
太子缓缓翻开眼前的血书,只见上面记载着一串生日和时辰,看起来有点眼熟,这本血书显然年代久远,纸张泛黄,透出一股沧桑之感。
然而,上面所抄写的并非诅咒之类,而是经文,一笔一划都显得虔诚而用心。字迹优美如行云流水,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淡淡问道:“这东西是从何处寻来的?”
一名御林军军士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洪亮地回答道:“回禀殿下,这是在李小姐闺房中的一个隐秘暗格中发现的。”
太子微微颔首,眸光深邃,“还有其他东西吗?土地可有翻过的痕迹?”
侍卫恭敬回应:“禀殿下,土地并无翻动迹象,且地面尚有冻土之痕。”
昨日的搜寻过后,二少爷细心地将所有痕迹抹去,力求不留一丝破绽。
太子把血书给自己父皇看的时候,陛下看到上面的字迹,陛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怔然。
“你先退下吧。”皇帝的声音平静而深沉。
“是,父皇。”太子恭敬地退出,留下皇帝独自面对那份尘封的记忆。
皇帝的目光落在血书上的生辰八字上,那是他的八字。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被迫卷入皇位之争,那时他并非父皇心中的理想人选,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
这份血书,就是在那个时候写下的吧。皇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那是对过去的怀念和遗憾。
他喃喃自语道:“笨蛋,当年你怎么不说呢?我要是知道你也……”话语未尽,却已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可惜,当时的他已经有了皇子正妃,正妃与李氏情深意重,犹如姐妹,而李氏,那个曾让他心动的女子,却因此望而却步,不愿涉足他们之间的纷争。
翻阅了半晌,他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只有他知道的暗格之中,就当留个念想吧。
思绪纷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那些竟敢对国公爷动手的人,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他们,将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而那个楚将军,对李氏留下的两个女儿如此刻薄,他也不会坐视不管。是时候,让那两个孩子脱离苦海,得到他们应有的生活了。
田小姐比另两人聪明得多,她深知国公府的底蕴深厚,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撼动,父亲曾言,皇帝对国公府始终抱有一份信任,这使得她在心中对国公府的未来抱有坚定信念。楚将军若是在此时选择与国公府交恶,无疑会是一步险棋。
她轻轻拉了拉楚将军的衣袖,“夫君,何不考虑向陛下进言,为国公府求情?陛下还会认为你念旧情,不会怪罪你,反而觉得你有情有义。”
然而,她的话还未落地,老夫人已在一旁急得跳了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想替那国公府求情?万一因此连累了我们将军府,把将军府搭进去怎么办?那可是叛国啊!”
田氏对这位见识浅薄的婆婆心生厌恶,她粗鲁无知,举止如同乡野村姑,毫无半点礼仪之谈,竟还如泼妇般撒泼。
难怪皇帝会拒绝楚将军为她请封诰命的请求。
楚将军原本满怀喜悦,却被楚晓晓的一场闹剧打破,就连自己这位娘子都说这样的话。
他瞪了她一眼,厉声道:“此事我自有分寸,理应安心养胎,多想想如何教育未来的孩子,怎么孝敬婆母就好。”
田小姐直接气笑了,笑声带着几分无奈和愤怒,原来楚将军想在她身上振夫钢啊,她说不出的失望。
她以一种近乎冷漠的口吻回应道:“我从小便没有母亲,对于如何侍奉婆母一无所知。更何况,我现在怀有身孕,若是被外人看到,岂不是会误会婆母在虐待儿媳?”
老夫人脸色铁青,手指着儿媳,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指责。她历数儿媳自进门以来种种不合规矩的行为,甚至连基本的晨昏定省都未曾做到。
田小姐紧咬着下唇,眼眶中的泪水摇摇欲坠,但她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
楚将军的眉头紧锁,透着几分无奈与烦躁,他并未去安抚田小姐的情绪。在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与母亲的想法不谋而合,“等孩子生下来,该有的规矩都要遵守。”
他的声音虽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田小姐的心如坠冰窖,她抬头望向楚将军,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失望。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田小姐依然站在原地,身姿笔直如松。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如果你们需要人伺候,我可以为你们安排。但要我这位田府的大小姐去伺候人,那是不可能的。”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楚将军的脸色瞬间僵硬,手掌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落在田小姐的脸上。
田小姐挺着肚子,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