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放养。父亲在家什么也不做,吃饭的米都是东家借西家凑的。偶尔得到一点接济的钱财,便被他花到酒坊赌场。
他坚信酒能解忧,赌能消愁,酒赌合一,便能使我们家重新恢复祖上的荣光。
大家渐渐知道他的德性,也就不再接济钱财,没有了钱他就在家整日睡觉。
亲戚邻居见我可怜,有时便会背着父亲偷偷给我半个馒头,一小节葱饼,我也就在这百家饭中慢慢长大。
说到这,他停下来,看着杜金呈:“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
杜金呈不语,苏永南往他背后轻踹一脚:“省着唾沫讲重点!”
曲吉见自己的要求没有被满足,索性两眼一翻,直接瘫在地上,装条死鱼。
杜金呈知道碰上无赖了,动粗更浪费时间,于是叫苏永南把水拿来。
苏永南端了一碗水,全泼在曲吉脸上,曲吉“哎呀”一声,伸出舌头把唇边的水珠舔尽,吟道:“久旱逢甘霖,只可惜是场阵雨。”
苏永南忍不住吐槽:“看来是水牢的水还没喝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