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走廊里。
庄文铖一脸无语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正在给人道歉的江月白。
脑海之中虽然有无数句话,忍不住的想要吐槽。
但只要稍微想一到,他白哥刚刚瞬杀护士小姐时,那震撼人心的场面。
以及现如今正被他拿在手里的,那把沾满了血迹的杀鱼刀。
还有那几秒一个,绑的极为熟练的猪蹄扣。
不管是之前再怎么忍不住的。
只那一瞬间——
好像也都突然就变得,完全可以忍得住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现如今他们几个人的小命,起码是暂时保住了。
至于那个医生到底在那儿……
反正距离最后的截至时间,还剩下差不多五六个小时左右呢。
实在不行,就等这边彻底解决之后,再在这几个楼层之间挨个慢慢去找吧。
庄文铖如此想着,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
整个人下意识的就软了下来,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
上一秒才刚想要找个地方稍微靠一靠。
下一秒脚底下,就突然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卧槽!这什么玩意?”
庄文铖说着下意识的就以为,自己这是又踩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吓得他只一瞬间,就从原本站的地方猛地一下跳到了一旁。
可结果转过头才发现,这一切完全就只是他自己吓自己。
那边地上压根就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他刚刚无意间踩到的,也不过就仅仅只是一条串着个水蓝色玻璃珠的银色项链而已。
细看一下还能在那颗水蓝色玻璃珠的正中间,看到一个图形。
看起来有点像是被人打了个叉,又或者说是个大写的X。
而就在它旁边,同样被那一根银质项链串着的,还有另外一枚看起来极为眼熟的订婚戒指。
庄文铖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那条项链,下意识的弯腰去捡。
却不想一旁的孙秀秀,竟也在这个时候碰巧和他想到了一块儿去。
只那一瞬间,走廊里的两个人竟同时对着一条项链弯腰。
只不过由于距离的问题,所以庄文铖始终还是快了她一秒。
“这个戒指……我记得好像是之前那个死掉的社畜的吧?”
庄文铖将那项链拿在手里,转身对着江月白说道。
他记得之前他们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自己好像有听对方和周围的其他人说过。
说他当时就为了跟他女朋友求婚,在公司里累死累活的加了好几个月的班,才终于攒够了钱,背着他女朋友,偷偷摸摸的冲到商场里。
用他那攒了好几个月的薪水,全款拿下了这一对,她喜欢了好几年的戒指。
“那时候,她还骂我浪费。”
“说婚礼要用钱的地方太多,结婚的时候我要是再这样,她就不嫁给我了,要跟我分手。”
“结果……”还没等结婚呢。
求婚刚成功的第二天,他就在上班的途中,莫名其妙的被送到这里来了。
庄文铖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这一枚戒指。
虽说此时此刻他所面对着的,也不过就只是一个话都没说过两句的陌生人的遗物。
可只要稍微回忆一下,当时在食堂里对方对着身旁的那些玩家,说出这些话时的那一个画面跟表情。
庄文铖这心里就依然还是避免不了的有些难受。
*
“既然这个戒指是之前那个社畜的,那现如今它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
“就说明是她在搞死了那个社畜以后,又将这个戒指绑到了自己项链上?”
毕竟这条项链看起来还是挺显眼的,打从进来以后,看见那位护士小姐的第一天起,庄文铖就见她一直挂在脖子上。
庄文铖说着还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的般拎着那条项链,在他自己眼前的来回晃了晃。
本以为这种事,除了那位护士小姐本人以外,应该不论如何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却不想走廊里,庄文铖看着眼前那一条摇来摇去的银质项链。
话音都还没落地,江月白那边就直接斩钉截铁的回了他一句。
“不是。”
“那枚戒指,还有那条项链,应该都不是从一开始就属于她的。”
“啊?”
“为,为什么啊,白哥?”
庄文铖看着眼前的江月白,一脸不可置信的对人说着。
难不成就在刚刚那么短的时间内,他全程跟人寸步不离的站在一起,都还能看漏什么信息?!
想到这里,庄文铖看着眼前的项链,忍不住一脸懵逼的咽了口唾沫。
毕竟自打之前,他在食堂里和那个大光头据理力争,抢了那么久的红烧肉,却没看出来任何不对的地方。
还连带着,要不是多亏了他白哥在一旁提醒,就差一点直接吃了人肉的那一刻起。
庄文铖就对他和他白哥之间的眼力差距,产生了一种极为深刻的自我认知。
搞得他在这之后,只要一碰到这种情况,就会本能的开始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