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吃了你的猪肉,咱俩就当不认识了。”
贺宵原本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没想到楚唯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神色僵了僵,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贺宵没说话,楚唯着急道:“大男人说话算话,你都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贺宵语气冷冽,拎起捆好的蛇身就往家里去。
楚唯感觉到他有些不高兴,却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他了,都已经顺着他的话说了,这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此时的他也无暇顾及贺宵的心情,贺宵手上的蛇实在让他害怕,楚唯不想跟他走得太近,连走带跑道:“我害怕,你离我远点。”
他的本意是不想看到那条蛇,谁知道这话被过来接他的一群知青听见了,一个个看向贺宵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七嘴八舌问道:“楚知青,你人怎么样,没事吧?”
陈凯枫站上来,把他护在身后,充满敌意的看着贺宵道:“不要以为我们知青好欺负,大队长依着你,我们可不会。”
这群知青不分青红皂白对着贺宵呵斥,楚唯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他没有欺负我……”
“想打架是吧?”贺宵将他的话打断,伸手摸了摸自己腰上别着的弯刀,眼神阴狠森冷,在这群面带不忿的知青脸上一一扫过,看得他们脊背发凉,和他对视的人都不约而同低下了头。
一时冲动上头,忘了眼前这人是谁了。
人家连大队长的面子都不给,更别说他们这些城里来的知青了,在贺宵眼里,恐怕他们就跟那任人宰割的小鸡仔似的,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冷科平来得稍晚了些,见到这群人剑拔弩张的,上来便打圆场:“哎呀,干什么呢,小楚好不容易干了份轻松活,你们这些人是见不得他好是吧,人家贺宵同志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怎么会欺负我们知青。”
楚唯听了连忙点头:“我跟贺宵同志之前的确有点误会,不过干活的时候都说清了,拔草的时候我差点被蛇咬了,还是他救的我呢。”
“啊?那你还说什么害怕,让他离你远点。”
楚唯扶了扶额:“我是害怕他手上的蛇啦!”
“那看来真是我们误会了。”几个知青面面相觑,闹了个大红脸。
陈凯枫张了张嘴,好一阵才尴尬道:“关心则乱,抱歉,是我太武断了……”
贺宵置若罔闻,懒得和这群读书读傻的人交流,大步流星离开了此地。
“他怎么这样。”有知青嘟囔道。
“就是,也难怪别人说他傲慢,确实如此。”
“才不是呢……”楚唯有心想要替贺宵说几句话,又想起这些知青是为了他才跟贺宵起的冲突。
站在他的立场,实在没法对这些人说什么重话。
冷科平在这里待了几年,接触过的人多,什么冷眼都受过,现在心态是十分平和了。
“你们几个少说几句吧,本来就是你们先挑事,还怪人家态度不好,真态度不好,我来的时候怕你们已经躺地上了。”
贺宵的背影渐渐远去,楚唯收回自己的视线道,故作轻松道:“冷哥说得对,你们不要对他抱有这么大的偏见。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别得罪他了,我还想跟他一起干活呢,拔草可比挑粪好多了,哎哟,一想起那股味道,我真是想吐。”
说完,他又嗅了嗅,“话说,我怎么觉得这里臭臭的?”
几个知青互相闻了闻:“我去,真的好臭。”
楚唯捏着鼻子,立马同陈凯枫保持了距离。
陈凯枫脸颊微红,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挑了一天的粪能不臭吗,别说了,赶紧回去洗洗。”
知青们结伴回了知青点,陆陆续续洗完澡后都坐在院子里休息,冷科平见大家都在,又道:“今天听大队长,过两天杨柳村好像又要来两个知青。”
楚唯很奇怪:“都这时候了怎么还有人来?”
知青下乡都是一批一批有定好的,这种临时插队的,绝对有猫腻。
冷科平道:“听说是省城那边来的,好像犯了什么事,被下放的。”
有知青自嘲道:“来这村的,犯不犯事有什么区别吗?”
反正都是被欺负的命。
这话触及到了知青们心中的伤口,有人叹了叹气道:“希望别来女知青了。”
不然那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刘伟道:“其实也不尽然,咱们觉得这地不好,有人却过得顺风顺水的,我说不然咱哥几个还是多反思反思自己,怎么混成这副德行。”
大家正想问他什么意思呢,就见何超然下工回来了,得了,这下还有什么不懂的。
何超然现在的工作很轻松,就是下工得比他们要晚一些,得所有人都把干活用的农具放回去,一一清点无误后他才能回来。
他是最喜欢听那些八卦故事的,见知青点的人议论纷纷,就想过去搭话,谁知一个个见了他都转身回了宿舍,想说话都找不到人。
若这还能说是无意的,等吃饭时,大家都默契的不跟他坐一块,他说话除了陈凯枫也没人搭理时,他才彻底认清自己被排挤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