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
郑依菁跟刘彦亨已经回来小住了一个多月。
这些天她在刘彦亨各种营养佳肴的滋补下,整个人都胖了一圈。
但就算这样,刘彦亨还是觉得意犹未尽,每天为她搜罗着各地的美食,偶尔还会亲自下厨。
这间海边的三层小楼,不知承载了他们多少的欢声笑语。
他们就好像一对普通的夫妻,如果能这样永远生活下去,该有多美好!
她还是坚持与他逛超市买食蔬,偶尔安排些“看电影”、“爬山”、“游泳”的娱乐项目调剂。有时刘彦亨不得不回流金财团工作,她也一定要奉陪到底。这种夫唱妇随,安然惬意的日子,显然让郑依菁都快忘了她还需要再回去拍电影,更曾忘了她苍狼、异域的那些急需她亲自处理的事务。
这天,晚上吃完饭后,郑依菁站在镜子前一通抱怨。
她的小蛮腰啊……
满满的都是罪恶感!
从镜子反照中望着站在背后的刘彦亨,她抗议起来:“下周我就要回去拍电影了。这德行……明显与前面拍的判若两人!估计陈大导演要开骂了……”
刘彦亨略显不悦地瞪着她,“你是在乎电影呢?还是人家他陈易寻的感受呢?”
这都能醋了?
郑依菁佯装着无语,但心底还挺好这口。
所以她偏要再加把火:“女为悦‘己’者容!”
她傲娇的小脸,由内而外焕发出红润的气泽,比那少女清新恬静更添妩媚妖娆之风韵。
刘彦亨磨着牙,一个箭步便将她逮到了怀里。
“很好!”
他的眼底闪着饿狼扑食一般的光芒。
她知道,刚刚过了两个月的禁欲期,他早就等不及了!
无视掉郑依菁没任何威胁的小拳头,刘彦亨略显粗鲁但又不失情趣地将她扛到了楼上……
再出卧室已是两个小时之后。
卫生间中,郑依菁用吹风机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忽然,她从自己的耳后揪出一小绺“银白色的头发”来?
她蹙着眉看了半天……
最近她时常发现自己有银发,她起先还试着揪过几根,可今早这一小绺着实吓着了她。
阳光照耀下,银发发出了幽紫色的光韵。凑近闻了闻,散发出来的香味与她使用的洗发水有着明显的不同。
这时,她听到刘彦亨起床的声音,慌乱地把银发剪下来,外面裹了厚厚的一层纸巾后才敢丢弃。
她隐隐地感觉情况不妙,可是又不想他替她担心。
……
今次的郑家家庭日,依旧在香江的豪邸度过。
在此之前,因为郑家长千金郑依文在此地刚刚举办完她个人的世界巡回演唱会。
近期关于她的新闻报道频繁见诸于报端,媒体捕风捉影,见缝插针,真的是无孔不入。
这为郑家所有人的出行都带来了不便。
用过晚餐后不久,郑依文突然提出她要休假,对此妈妈自然表示赞同。
可郑依文接着说,她要去伊比亚王国度假时,遭到了妈妈强烈的反对。
当初郑依文还在英国读大学时交往过一个男朋友,名为卢天骏,正是伊比亚皇家委员会的一位重臣卢远峰的长子。
卢远峰竟因“门户之见”坚决反对卢天骏与郑依文的交往,还为他订了门所谓的“门当户对”的婚约。
郑依文曾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前往伊比亚王国,她说当卢远峰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世,一定不会再阻止他们……结果她根本来不及说出实情,就被卢天骏当众拒绝并“羞辱”了。
她带着满心的伤痛,在随后赶到的菁琪两姐妹的陪伴下,黯然回国,那段恋情也就无疾而终了。
当晚的家庭日因为郑依文与母亲的争执闹得很不愉快。
可家人都明白这是郑依文的心结,这么多年来她拒绝再谈恋爱,就是因为这件事。
洪雁很矛盾,既希望女儿能解开心结,却又怕她再受伤害。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后来郑依琪负责开解郑依文,而郑依菁则来到母亲身边。
洪雁看着窗外不住地叹息,佝偻的身影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
郑依菁心疼不已,想起儿时记忆中的妈妈,再看看眼前的她,不禁感慨:她记忆中如同巨人一般的妈妈,终究也会敌不过岁月而苍老!
她轻柔地拥着妈妈隐隐颤抖的身体,隔了好久妈妈才用浓重的鼻音缓缓道来。
“依菁,你姐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妈妈口中,大姐的“病”,源于她数年前一次被绑架的经历!
死里逃生后的大姐,便出现了第二种人格——“端木兰心”!
洪雁感叹道:“转眼你姐姐都二十八了。当年算命的说,她活不过二十五……是啊,你姐姐被绑架那年不就是她二十五岁吗?”
郑依菁宽慰着:“妈,你又要胡思乱想了。我姐姐不都已经活过来了吗?”
“她那样叫‘活’吗?你这些年时常不在家,你哪里知道。你姐姐她……她的‘人格分裂’又严重了。多少家庭医生束手无策。她‘犯病’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