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子叶尖叫起来,“大家听到没?他自己承认了,要伤我泽儿性命?”
洪睿熙见状赶紧冲到母亲身边阻止她再激化矛盾。
高羽诚彦挺直着背脊,目光始终落在郑依菁的脸上。
他如此强势、盛怒的样子,就连平时跟在他身边的医疗团队成员也从未见过。
有人小声议论着,到底郑依菁与他是什么关系……
见事态已发展到这一地步,郑依菁认命般长叹口气。
她反手拉住他,“好了,别气了。我跟你走还不行吗?”
郑家人面面相觑,却没人阻止郑依菁。
高羽诚彦唇角一勾,眼神更加坚定。
他拉着郑依菁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一路走到了洪刚的面前。
“洪先生,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最后奉送你一句忠告。”
洪刚眼神复杂地先是望了眼郑依菁,“您说。”
“令公子的伤,我虽无能为力,但有个地方,或可一试。”
“当真?还望医神不吝赐教!”
高羽诚彦望了眼郑依菁,微笑:“圣玛丽亚,神经内科。奥洛平、巴格克星!”
“什么?”
“你去了就懂了。”
“……”
“另外,友情提示,要快。否则,令公子极有可能成为植物人!就算将来有了‘解药’,醒后也会留下难以根除的病根。”
“解药?您的意思是,我儿子是中了毒?”
“我虽是西医,但我高羽家世代中医。信不信,在您。”
“好!我信!”
洪刚加重了语气。
见高羽诚彦要将郑依菁带走,他试着拦了一下。
“依菁毕竟是……”我们家的孩子。
他的话刚起头,高羽诚彦直接打断:“她,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为我洪家‘牺牲’啊!”
“牺牲?”高羽诚彦气场全开,“我高羽诚彦的人,她想牺牲,还得问我同不同意!”
“……啊?”
他给了众人一记霸气的微笑。
在所有人异样的注视下,就这么将郑依菁给带走了。
……
……
上了车,郑依菁难得放松地倚靠在真皮座椅里,安静地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与她并肩而坐的,正是一身白色大褂的高羽诚彦。
他修长的手指娴熟地为郑依菁清理着脖子上的伤口。
尽管血迹早已干涸,可鲜红的抓痕与白皙的皮肤相衬,更加触目惊心。
他们全程没有过多的交流,直到包扎完,借着玻璃的反照郑依菁看到了略显夸张的几块白纱布,她笑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
高羽诚彦嗔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郑依菁明白,他这么做,无非是气她不知道躲!
“看来我得再陪你走一趟死亡谷?”
“……”
“影绝说你的能力不止三等上士官。看来下回,我得问问他,这考核机制是不是需要再严格些。”
郑依菁陪着笑脸,“我的云尊大人,你吓到我了!”
高羽诚彦嗔她一眼,“来之前,我还跟花间打赌。他说你一定不会管这些闲事。”
“然后?”
“我说你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还是你了解我。”
“不,我不了解你。”
“……”
他指着她脖子上的伤,“给我一个解释。”
郑依菁长叹,“我想躲开很容易。难就难在,如何不在家人面前掉马甲!”
高羽诚彦眼眸微垂,“可我偏偏就想让你掉马甲。而且,还嫌你掉的不够多。所以他们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你!”
郑依菁会心一笑,“你怎么比我都生气啊?”
“你说呢?”
“大哥,你刚刚跟我家人面前,说我是你的人……你是不是嫌我麻烦不够多?”
高羽诚彦望向窗外,不置可否。
郑依菁一脸幽怨:“当年明明是你……”拒绝我的。
那时的她,忘了刘彦亨,也还没接受陈易寻的追求。
——正单身!
她发现自己对这个生死拍档高羽诚彦是有好感的。
偏偏,他不愿意。
“我家人正卯着劲问我刘彦亨的事呢!我这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您就……”
一想到刘彦亨要是知道今天这一幕会有什么反应,郑依菁头更大了。
“其实我也不是拘泥于小节的人。但是高羽诚彦,当年我跟你说的很清楚。如果在一起,异域就不会再有云尊碧落这个人。这是你当年的选择,对吗?”
“对!”
“所以,后悔了?”
“……”
“可惜,迟了。”
“嗯?”
“迟了,就是迟了。”
她知道自己很难摆脱刘彦亨的纠缠,也不愿高羽诚彦受到伤害。
所以机会错过就是错过,没的补。
都是成年男女,不需要把所有话全摆在明面。
高羽诚彦为什么不选择与郑依菁在一起,理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