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陈昌盛生日宴那天我很生气,也很冲动。最近几年,我很少这样失控。明火执仗地来,是我一直在努力克服的性格缺点。但那天,可能是太冲击了……我一直以为陈易寻是我能够完全掌控的男人,结果,他不声不响地给我搞出来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我气我自己,比气他还多!”
“所以,刘彦亨,陈易寻……我想搓圆还是想捏扁,不论是捧还是踩,又或者是杀,只能由我来!旁人,尤其是因为想抢走我而对付他,对不起,我绝不会放任不管!”
刘彦亨拼了命地告诉自己:她只是没想起他来!她并不是真的爱陈易寻而不爱他……
可是,理智是一回事。
情绪的失控,又是另一回事。
“要不这样,咱俩不妨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你,到底能不能把陈易寻‘救’出来!”
“一个保释而已,能有多难?”
“不!我说的是,他的事业、名誉、地位……所有的一切!”
“你!”
他这是打算往死里整陈易寻啊?
“你这个疯子!”
“没办法!……我警告过你的,别来招惹我!你这样的,骨头都不够啃!但你偏偏不听劝啊!”
“……”
“你非但不听劝,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非要惹火我?”
他慢慢地凑近她,当那双如漆似墨的眼眸凝视着她时,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潭淤泥中,越挣扎陷落的越快!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凡是属于我的,无论是人,还是物。要么拥有,要么毁灭。绝对没有中间的选择!”
“……”
“你越要维护他,我就越想捏死他!你想亲眼看着他死,你就继续挑战我的容忍底线!”
“……”
“你这又是何必?”
郑依菁决定以退为进。
“无论我是不是帮他,都改变不了我俩已经结束的事实。”
……结束?
“刘彦亨,我不会选择与你走到最后,与任何人无关。”
“……”
“你是龙焰盟的少主。我是苍狼的少主。咱俩之间,隔了太多的阴谋算计,利益冲突。我们是走不到最后的。”
“……”
“等你对我的新鲜劲过了,你会觉得你今天对我说的这些话,有多可笑。”
“……可笑!”
刘彦亨感觉自己的心被反复扎着。
是因为她没想起他来吗?
不,是因为她已经移情别恋!
八年,想保持初心,本就很难!
何况,在她清醒时,他早就是个“死人”。
他与她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她的身边一直不乏优秀的选择。
而他,却是一直把这些选择从源头上杜绝。
所以当他拥有了全部的她时,他才会比她更沉迷于这场掠夺与征服的爱情游戏中。
“说的很理性,也很感人!”
刘彦亨的指间在她细软的腰肢间游走,激起她的一身酥痒。
他贴近她的耳边,轻喃:“只可惜,我这人,认死理。”
“……”
“别跟我扯什么男女之间的纯友谊!在我的世界里,男女之间,只要对彼此吸引,就不可能摆脱掉世俗的欲望。有的,冲其量就是权衡越界后的成本,自己能不能承担的起而已。”
“所以,郑依菁,你说我霸道,偏执,强势……什么都随你。”
“总之,你想离开我,投向别的男人的怀抱?呵,趁早死了这份心。”
郑依菁心都在颤。
偏偏输人不肯输阵。
“再多的束缚,终究是敌不过真正的死亡!”
——至于是你死,还是我亡?你自己想!
刘彦亨自然听懂了她的威胁。
他的眼神至清、至浊。
只看你,如何理解!
“你难道不知道‘普尔德’就是死神的名字?”
“……”
“陈易寻此番,是生是死,看似在我的一念之间!其实,也是你的选择!”
“……”
说到这,刘彦亨扫了眼她耳朵上一枚玫瑰花型的耳饰。
“这玩意闪半天了……你先接电话!”
他将锁住她双手的铐子打开。
郑依菁一脸防备地盯着他,明显在说:在这接这个电话?我对你还没这么信任。
刘彦亨假装不在意地指了指自己的书房。
“想接就去那,不然,我不介意与你继续讨论一下,关于你为了陈易寻与我兴师问罪的事!”
“……”
两害相权取其轻!
论威胁利诱,他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
……
走进书房后。
郑依菁通过手机的一系列复杂的操作后,才敢接听耳朵上的内部通讯器。
“少主,我是克烈斯!”
“嗯,我知道!什么事找我这么急?”
“梅格维基与约瑟夫打起来了。”
“……这次又为点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得从年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