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1 / 3)

流筝心中颇有些愧疚。

带季应玄回太羲宫,请父亲收他为徒,皆是因为想要帮他,结果却弄得一团糟,令他伤上加伤。

“虽是剑风所伤,但命剑毕竟是灵器,你这脸,须好好涂几天药。”

细长如红线的伤口落在这样一张白玉面上,着实令人心疼。

季应玄握着她赠与的药瓶,目光落在身侧的铜镜上。

铜镜质地一般,蒙茸茸的镜面像覆了一层霜,却依然可见他干净利落的轮廓,高挺的鼻梁,纤长的睫毛落下,遮住晦暗不明的眼神。

一向有人说他生得好,听在季应玄耳中,与说他道法高明并无什么区别,都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他最想要的,是自己的剑骨。

如果能抛砖引玉,取回剑骨,他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收回目光,季应玄态度温和地说道:“多谢雁姑娘,我这样没用,辜负你的期望,让你在旁人面前失了面子,还要劳你来给我送药,心中十分难安。”

雁流筝道:“这样的话不必说了,否则我该先向你道歉,咱们揖来揖去的,岂不是很滑稽?”

想象那副场景,很好笑似的,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季应玄也随她笑了笑,他说已经对如何改进机关鸢有了灵感,这几日就可以动手改造。

“如果能改造好,机关鸢可以缩成弹丸大小,或收在囊中,或系在腰上,比现在方便许多。只是如何减轻它的重量,仍需要翻阅典籍,寻找一些稀有的材料,不知雁姑娘可否请人来帮忙?”

这事却叫雁流筝有些为难。她的机括灵器都是她娘给她做的,她总不能叫她娘来给季应玄打下手,她爹可不好得罪。

她说道:“恐怕只能我来帮你了。”

季应玄眉心微不可察地轻蹙,想起了墨问津戏谑的断言。

雁流筝又想到自己并非时时有空闲,从绣囊中掏出一枚玉令牌交给他。那玉令牌是罕见的天然紫玉,雕刻成一只狸猫的模样,触手温润凉腻。

她说:“这是我的灵符,你带着它,就能不被结界阻碍,在太羲宫大部分地方行走,倘若需要什么材料,可到玲珑阁去寻春师傅,报我的名字,他会拿给你的。”

季应玄要找取回剑骨的方法,此物倒是能帮上大忙,他接过玉令牌,道了声谢。

见他一副神思重重的模样,雁流筝安慰他道:“你帮我改进机关鸢,也是坏了墨族的规矩,你放心,我不会眼睁睁看你被赶下山,被墨族的人追杀。”

季应玄道:“我继续留在太羲宫,岂不成了毫无用处的废人?”

“你怎会毫无用处。”

雁流筝想了想,说道:“其实我的资质同你差不多,炼不成自己的命剑,没办法与师门里的兄弟姐妹一起修习剑术,但我尚能做灵修或符修,你若留在太羲宫,可以陪我一道修习旁的法门,再不济,你身负机括术,总能派上用场。”

她如此热情地挽留他,叫季应玄耳边又响起了墨问津说的话。

她这样子,明显是喜欢上了你……

说不清心里是恼恨多些还是庆幸多些,季应玄暂且一应按下,状若无意地问出一个昨天就想问的问题。

“听说雁宫主与夫人都是天下有名的剑修,雁姑娘竟然没有炼出命剑么?”

“这个……”

流筝正想着该怎么解释,有人穿过客院,推开了正堂的门。

来人是雁濯尘,他看到堂屋八仙桌旁一坐一立的两个人,缓缓蹙起了眉。

他问雁流筝:“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给季公子送药,否则你们谁还管他死活。”

雁流筝想起昨天在观世阁里,父亲对季应玄不近人情的为难,而雁濯尘冷漠旁观,竟然一句话也没说。

他明明答应过要为季公子说情,又骗她!

这样想着,流筝便有些不高兴了:“你问我怎么在这儿,我还想问哥哥你来做什么,门也不敲,岂是待客之礼?”

季应玄被她挡在身后,适时地咳嗽了几声,声音显得很虚弱:“莫非少宫主又是来试我的么……可否等我养好伤再说?”

“他敢。”流筝瞪了雁濯尘一眼。

雁濯尘甫一进门,挨了流筝劈头盖脸一顿奚落,真是又无奈又好笑。他的目光轻飘飘刮过季应玄,落在雁流筝身上,显出温和宠溺的意味。

“昨天的事是我食言,我同你赔礼道歉,行不行啊,好妹妹?”

流筝低低哼了一声:“受伤的又不是我,你应该同他道歉。”

“你说得对,我来客院,正是为了此事,”雁濯尘说,“不过看到了你,倒又想起另一件事,说出来能叫你高兴些。”

流筝好奇地望着他。

“祝锦行来了。”

便见她眉毛轻轻扬起,瞬间展颐,眼中如繁星乍现,明灯盈盈。

声音里也带着笑:“真的?他在哪里?”

“方才同爹娘简单见过礼,如今已在迎仙院安置,他此次来是为了……”

话音未落,流筝已转身往外跑去,浅紫色的云纱飘逸如晨雾,带起一阵悦人的降真花的香气。

她走得那样急,只匆匆对季应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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