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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成这么一听更加不爽了,但是他心里很清楚陆卫说的,若真严格算起来,还真的是聚众闹事。
现在这个阶段,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犯事。
他将朱玉凤手里的文件拿了回来,递还给陆卫。
“既然这样,那我和香兰之间的事也是误会一场。”
他也是男人,他当然不蠢,陆卫不就是为了讨好纪香兰么。
杜初春听到这话后,匆匆跑到陆卫身边,差点因为脚丫子站不稳跌倒,还是陆卫眼明手快给她扶住了。
杜初春眼中含泪看了又看,握住了陆卫的手连声感谢。
纪香兰走过去接过信笺一看,上面清晰写着:笔迹鉴定不属实,非纪景和所写,应尽快无罪释放。
她咬了咬下嘴唇,才忍住眼内的泪水。
无罪!
他不会了解,这一刻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这不仅仅代表纪景和被证清白了,更证明他的命运被改变了。
宋成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忽然低头认错了,“香兰,我错了,你别伤心。”
纪香兰:“?”
纪香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我不会因为你而伤心,我们是不相干的人。”
宋成伸出手想握住她的肩膀,却被纪香兰躲开了,现在一句对不起以为她就会回心转意?
“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你不要小孩子意气用事。你肯定是故意拿退婚的事来气我的,我错了。”
陪着宋成一同前来的几名纠察员,脸色都不是很好。宋成当真是做大事的,能屈能伸!
尤其刚才帮他说话的女青年,刚才还劝分,转头人家小两口子马上就要和好了,那她成什么了?
最重要,她白挨了一巴掌啊。
“我要退亲,我们不合适!并要求你退还这个手表。”说着,指了指他身后刚才拿着他表的人。
纪香兰的咄咄逼人让宋成有些下不了台阶,他以为他哄哄她,这事就会这么过去了,以前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
他快毕业了,需要纪家的扶持。他原以为纪家犯了错误,他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确实想退亲的。
只是他不想背负这个骂名,想等着纪景和被发配农场后,让老头子做这个坏人。
谁想到这会能有这个通知下来。
他在打听消息的时候,明明就是另外一个版本,连去劳改的地方都开始投票了,怎么就变成无罪了?
宋成依言将表拿回来递给她,“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退亲的事,我不同意。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我从来不会在气头上做任何决定。尤其是我和你的事情。”
一个原则问题,就能任由他们纪家死的死、散的散。
他现在来和她讲深情?
是她傻,还是他傻?
她知道他日后会成为全国首富,但是那又怎样?他对她也没有真心,不过是图他们家的人脉和背景势力。
原主傻,不代表她傻。
今日她有难,他可以立马舍弃她,美其名曰是原则问题。他日要是再次落难,他也一定会舍车保帅。
而且,那日宋志钢的为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苟同的。
要这样的人做公公,日后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结婚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
“我自己的事情我说了算,咱们两清。”按照习俗,定亲的时候本该是他们宋家给她买手表。
是纪景和念在宋志钢家不容易,才反过来给宋成买了表。
所以这支表意义深重,别的可以不计较,这个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至于那两斤水果糖,真要算起来,他们宋家得的便宜还不止呢。
陆卫见这事他不好插手,往后退了一步后,双手环胸看着他们。
其余纠察员全都一脸看戏一样,围在那里,让宋成甚是尴尬。
大男儿能屈能伸,适时低头并无大碍,于是,他低眉顺目看向杜初春。
“妈,您帮我劝劝香兰”宋成见纪香兰这般模样,便改而向杜初春求情。
“别说了别说了,宋成,你们一直都不合适的。如果当初不是我女儿一直求着她爸,你们又怎么会走到一块。她从前受了你爸多少委屈我们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觉得这结婚的日子是你们小两口过的,但如今看来,你也并非是那个对的人。这事别再说了,就到此为止了。”
后面进来的几名老汉也在悄声说:“宋副主任,这事就算了吧,离了她,你值得更好的。”
“对啊,我看人也凶得很,古来有讲,娶妻当娶贤。”
对于他们来说,即使是父子相互揭发,夫妻之间反目成仇都是屡见不惯的事情。
为了运动,为了伟大的光明,只有大义灭亲才能共同进步。
宋成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都为了纪香兰这般低头了,哪能容得这般嫌弃。
他万万没想到,纪家可以平反,原以为手里的棋子没用了。
“行,希望你们不要后悔。出了这个门,我永远都不会再踏进来。你以后再跪着求我,我都不会心软。我早就想退这个婚了,你纪香兰如此大小姐的脾气,我想也没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