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泡温泉啊,不影响江想工作。” 岁晚转了转眸子,“不然三十号,大家帮江想一起卖气球呗。正好一起跨年,你准备在哪里卖?” 江想想说不用了,但一想到一起跨年。他回道:“市中心。” 岁晚十岁那年和父母一起去市中心跨过年,在SW商场的楼上。看着楼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等到零点时,大家一起倒计时。 “那就说定了。”岁晚敲定了安排。 袁创道:“那天下午有节目表演,要不要看?” 岁晚和江想对学校的这类节目都没什么兴趣,两人都拒绝了。与其去看节目,不如在教室看书。 岁晚:“我不去。” 江想:“我也不去。”下午,他得和黄豆去拿气球。 袁创呵了一声,勇敢吐槽:“江想你都成岁晚的小跟班了。”天天放学跟在岁晚后面,现在岁晚不去,你也不去。 江想没反驳,他低下头继续做题,只当没听见。 岁晚轻笑,“袁创,你话真多。” * 离元旦越来越近了,大家的心情似乎也跟着雀跃了几分。 新的一年,意味着新的开始,又有了新的希望。 三十号这一天晚自习,教室里的安静突然被打破。 应雪和另外两个女生扶着陈欢欢走进教室。陈欢欢练舞时扭伤了脚,后天是肯定不能跳舞了。 陈欢欢刚在医务室处理好脚,她常年跳舞,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明天不能上台了。她站在座位上,“抱歉。明天我不能代表我们班去表演了。”努力了这么多天,最后就这个结局,她有些难受,眼圈都红了。 丁子嘉安慰道:“不是你的错。不过,有没有人明天能代替陈欢欢?唱歌?或者诗朗诵?” “诗朗诵太傻了!”黄礼韬说道。“还不如不表扬呢。” 陈欢欢小声道:“可我们班不能没有节目,别的班都有。” 应雪叹口气:“一班是六个女生跳现代舞,我看过,跳得很好。” “现在说这话有什么意思?总不能赶鸭子上架吧?”有人说道。 陈欢欢满脸失落:“明年元旦,我们高三,也没有我们的事了。只是觉得这次我们班什么节目都没有,有点可惜。” 一时间,教室陷入沉默。 一个班近五十人,能上台表演的人寥寥无几。 陈欢欢惨淡地勾了勾嘴角,“那我去和老师说,我们班就不参加了。” “我去。” 一个女声突然响起。 大家循声望来,见是岁晚,满是惊诧。 江想亦然,他望着她,只见她一手拿着笔,人却靠在椅子,一脸的沉静与淡然。 “我代表我们班去。”她说道。 陈欢欢暗沉的眸子瞬间亮了,“岁晚,你表演什么?” 岁晚眨眨眼,“二胡独奏,就《梁祝》吧。” 陈欢欢连连点头,“好。” 岁晚也不再理会别人的探究。那就为这个班做点什么吧。她回头看向江想,“怎么了?” 江想:“你会拉二胡?” “怀疑我啊?”岁晚笑笑。 “不是。我以为你会弹钢琴。”他是见过她弹钢琴的。 “钢琴搬来搬去多累。”她轻轻一笑,“二胡轻。” 她总是让人意外。 江想心里想着就让黄豆一个人去拿气球吧,他要留下来看节目。 当天晚自习结束,岁晚一到家放下书包,就去找二胡。 她学二胡也是因为外公,老爷子喜欢拉二胡,是岁晚的启蒙老师,后来又让岁晚跟着国内知名老师学了两年,见岁晚拉得不错,重金给她买了二胡。 她拉了几下,找找感觉。 大晚上的拉《梁祝》,纵使好听,也有些凄凉。 岁老爷子和老太太都从房间出来,看到岁晚坐在椅子上,两人面面相觑,倒也没有打扰岁晚。只看了几眼,便回了屋内。 老太太感慨:“这几个月晚晚变化很大啊。” 老爷子脸色深沉,“不要多想。” 岁晚拉了两遍《梁祝》,将二胡收好,才上楼洗漱。 第二天早晨,她背着书包,一手拎着二胡盒子,就这么出门了。 到学校门口,岁晚遇到了李子游。李子游主动要帮她拎盒子。 “不用了,我拎得动。” “岁晚,作为绅士怎么能让女生拎呢。”他从她手里接过,“没想到你竟然会拉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