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少废话,带路!”赵知渺催促。
安玄乙带着赵知渺往顾落的铸器室去,为了防止对方伤害啄饮间的仆役,她提前警告:“这里的仆役都在驯妖司的名册上,你若随意杀了他们,会引起驯妖司怀疑。”
赵知渺被逗笑了,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令人反感的不可一世与傲慢:“区区妖孽,死了就说是惹恼顾落被打杀的便可,顾落背后是渡劫剑修林无需,驯妖司真敢来找她的麻烦不成?别把我当傻子了!”
安玄乙心底一沉,幸运的是这一路都没有撞见仆役,奇怪的是——
安玄乙看着空无一人的茶室,愣在了原地。
“人呢!”赵知渺不耐烦地问,按说进了啄饮间,剩下只要躲过搜捕,便可安全无虞,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进入啄饮间开始,整个人便绷紧了神经。
就好像……就好像一只踏入了陷阱的猎物。
赵知渺惊觉这是修士的灵感在对他发出警报。
可他根本看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
赵知渺看不出来,身为啄饮间管事的安玄乙看出来了。
啄饮间以大门进来的那条路为中轴线,左右对称,但也只是布局对称,两边房屋的作用是不一样的。
比如同一个位置,北边是茶室,南边是顾落的铸器室。
她知晓顾落在铸器室,明明朝着铸器室走,结果来到了茶室。
——啄饮间的布局,反过来了。
安玄乙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房梁上的字纹瓦当,发现字纹也是反的,仿佛他们此刻身处镜子中。
赵知渺读到了安玄乙的心声,知道自己上当,立即折返回啄饮间的入口,然而入口已经关闭,即便砸开了,也有看不见的墙壁挡着他。
赵知渺按照安玄乙心中所想,前往和茶室相对的铸器室。
此刻的他还心存幻想,以为顾落会在发觉他们实力悬殊后屈服,所以心中还未动杀念。
他远远看到铸器室屋檐上坐着的顾落,宽大的紫色外衣上,金线绣成的鸢鸟凶猛地展着翅膀,风盈满袖时,宛若猛禽翱翔天际,栩栩如生。
顾落面前悬浮着一面铜镜,铜镜背面嵌着用柔金石刻成的花纹,乍一看去同凡人的螺钿工艺极其相似。
赵知渺指间夹起三张符箓,飞射而出,两张对准了顾落,一张直冲那面铜镜。
顾落不疾不徐转动镜面,飞射出去的符箓没入空气又出来,调转方向直对赵知渺本人。
赵知渺连忙躲避,其中一张躲不过,只得甩出一张符箓,对撞的冲击炸烂了地面与近处的一堵墙。
赵知渺回头,顾落不见踪影,正要寻找,心头蓦地一惊——他听到了顾落的心声,顾落就在他两丈之内!
他根据心声锁定顾落的位置,并知晓顾落接下来会怎么做,于是一手拿符一手捏决,在头顶展开一层防护屏障。
不过瞬息,屏障就被从天而降的数把长剑冲破,长剑贯穿他的四肢与躯干,如孱弱的爬虫似的被钉在了地上。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读心预判也不过是枉然。
赵知渺哇地吐出一口血,他无法起身,只能抬起唯一没有被钉住的脑袋,目眦欲裂地瞪着顾落:“你……”
他听到了顾落更多的心声,又是一口血涌出,呛得他嗓音嘶哑破碎:“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与我合作!!?”
相比之下,顾落平静极了:“读心而已,哪比得上搜魂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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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管事!”妖修仆役跑来,想要动手,被安玄乙拦下。
“你在这,把车钱付了。”安玄乙留下这么一句话,将从车上下来,头戴兜帽遮得严严实实的赵知渺领进了啄饮间。
就在他们二人进入啄饮间的下一瞬,留在不可追医馆等消息的管事看见魂蝶的翅膀化作了简简单单的八个字——
“通知吴山,来抓逃犯。”
……
一进入啄饮间,安玄乙就察觉到了微妙的异样。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平时看惯的景色明明没有变,你却感到陌生一般。
她当自己太紧张,并未放心上,身后赵知渺催促她:“带我去见顾落。”
安玄乙早就得到了赵家被围的消息,猜测赵知渺偷逃出来的,到此是为了躲藏行踪,便提醒:“你若是想藏匿于此,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吗?”
赵知渺冷嗤:“看来你是一点都没发现,你服侍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安玄乙:“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少废话,带路!”赵知渺催促。
安玄乙带着赵知渺往顾落的铸器室去,为了防止对方伤害啄饮间的仆役,她提前警告:“这里的仆役都在驯妖司的名册上,你若随意杀了他们,会引起驯妖司怀疑。”
赵知渺被逗笑了,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令人反感的不可一世与傲慢:“区区妖孽,死了就说是惹恼顾落被打杀的便可,顾落背后是渡劫剑修林无需,驯妖司真敢来找她的麻烦不成?别把我当傻子了!”
安玄乙心底一沉,幸运的是这一路都没有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