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会看上几眼,也有人并没有把这事当回事。
薛明觉也好,张子明也罢,他们在大院里都是个风云人物,大家都知道他们喜欢到处胡闹。
这会又是两人相扶着出来的,倒是有人在心里疑问: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就看两人都鼻青脸肿的,那就是打架了?
也有人了解薛明觉和张子明的,心里更加地纳闷,张子明不是打不过薛明觉吗?
但是谁也没有往唐挽挽身上怀疑,哪怕唐挽挽就站在两人身前没多远。
怎么可能,唐挽挽就一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把人打这么惨?
都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的目光所指,薛明觉恨不得钻个地洞钻进去。
他本打算等到天黑之后再从小树林出去的,但是他身上伤得实在太重了,除了被张子明打青了脸之外,他身上还留下了很多唐挽挽用棍子教育的痕迹。
那些痕迹眼睛看不出来,但是疼啊。
唐挽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光疼,却看不到影子。
得赶紧地回去擦药揉开才行,否则明天更疼。
唐挽挽更不在乎那些目光,别说那些目光不在她身上,也就算真的落在她身上,她也毫无所觉。
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还少吗?
她走得很慢,而手上本来教训张子明的那根棍子,此时也不在她身上,还是被张子明拿着。
因此,哪怕薛明觉和张子明就在她身后不远处,谁也不会把怀疑的目光瞄向她。
唐挽挽却落得清静,深藏功与名。
但有一人,却似乎一早知道了,拿着药膏就站在唐家门口。
小战士显然是等了好久了,一见他们过来,急忙迎上去:“唐同志。”
唐挽挽记性很好,她能记住很多,但也会忘记很多人。
记住的都是她愿意记住的人,忘记的当然是无关重要的,她愿意忘记的人。
等到什么时候愿意想起来了,那么她就会从记忆宫殿中,把那些扔在犄角旮旯的记忆重新拎出来。
眼前的人不太重要,唐挽挽第一眼没认出来。
随后,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她想起来了:“你是我爸的警卫。”
叫张……
“我叫张义。”小战士急忙道。
唐挽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见他手上拿着的东西,眉毛一挑,她道:“是我爸叫你过来的。”
张义顿了一下,很快道:“是的,我从汲院长那拿的。”
“是副院长。”唐挽挽纠正。
张义忙道:“是的,是汲副院长。”
唐挽挽严肃道:“不能乱叫,你身为我爸的警卫员,这些道理不懂吗?”
张义愣住了。
他没有想到,唐挽挽会这么严肃地纠正他,还一再强调。
随后他眼里全是宠溺:“我听唐同志的。”
唐挽挽有些莫名其妙地望了他一眼,但除了小战士的眼神特别温柔之外,似乎又没有其他的异样。
“你把这些药膏送去薛参谋长家和张师长家。”她吩咐完,就进了屋里。
没有多给他半个眼神。
小战士张义深吸了一口气。
便去了薛家和张家。
整个家属区是呈几个工字形排列的,职务越高,越靠里面,职务越低,就在巷子口那边。
唐茂是司令员,在整个警备区是属于职务最高的两位之一。
薛参谋长在职务上比唐茂低了一级,但离唐家也并不远,不是正对面,而是在斜对面。
张子明父亲是师长,其实并不在这条线上,而是在唐家前面那排。
薛明觉伤得比张子明重,张子明也不是那等不讲义气的人,两人不打不相识,这会倒早就已经放下彼此的仇了。
一路上斗嘴斗得飞起,却又谁也没摔了谁。
刚到薛家,就见到了一人站在了薛家大院,站得笔直,军资就跟尺量过一样。
薛家奶奶正在给他倒茶。
张义也没有喝那杯茶,见到他们过来了,把手里的一盒药膏给到了薛明觉手里。
到一步还很正常,但是在将药膏放薛明觉手上的时候,他凑近了耳边道:“少惹事,别给挽挽添乱,否则我饶不了你。”
薛明觉本就是个暴脾气,平日里他连自己的父辈都不卖账,这会听到了张义的挑衅,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他妈……”
“你干什么?还有理了你,还不快向张警卫员道歉!”突然一个巴掌拍上他的脑袋,薛奶奶喝斥。
虽然不疼,但薛明觉一张脸却涨红了,瞪着张义。
张义却连正眼也不瞄一个,药送到了,他就离开了。
也没有说要给张子明送药。
“你又去打架了?”薛奶奶气不打一处来,对这个孙子,她是又爱又恨铁不成钢。
“没有,是……”话到嘴边,又被薛明觉硬生生咽下去了。
被唐挽挽打这件事,他要烂到肚子里,天知地知他们三人知,可不能让第四人知道。
这么丢脸的事,薛明觉打死也不愿意做。
薛明觉以身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