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坐?”张永豪对着张伯怒斥一声。
“老爷,小的今日前来有要事禀报。”
“有什么事,快点说。”张永豪双眸闪过一丝不耐。
“这事,还得需要县太爷做主才行。”
“好说好说,今日和张家结为亲家,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了。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一定为你作主。”
张永豪挥了挥手,满脸堆笑。
“好,相信郭县令在众英豪面前,断然不会食言。”
张伯故意将“不会食言”四字,着重强调了一遍。
“到底是什么事呢,非要在今日说?”
“我看啊,八成是件大事。选在今日,只怕此人想借势罢了。”
“有理,今日浮州与郭县令有些交情的人都过来了。”
“对啊,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说,想必是什么惊天大事。”
……
此话一出,引得每列前后相邻的人交头接耳。
“好了,有什么你就说出来吧,别卖关子了。”
高堂之上,郭程远摆了摆手,稍显不耐。
“好,来人。”
一声“来人”,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
高堂之上,郭程远双眉一凝,双眸闪过一丝不悦。
众目睽睽下,六个张府家丁押着两人走了进来。
看到被押着的两人,高堂之上,潘金荷脸色登时煞白。
这两个奴才,该不会……
真是狗东西,我给的还不够多吗?
潘金荷脸色更为煞白,又气又怕,登时从主座上走了下来,走到两人面前。
“张管家,这两个是我的奴才,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们究竟犯了什么事?”
潘金荷厉色荏荏地说道,双眸看着被押的两人,眼神闪烁,像是在暗示什么。
花轿旁的郭世耀,看那两人也觉得有些眼熟,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看到潘金荷的神色,他登时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这两人奸淫妇女,按律当杀,今日我就为民除害。”
不知何时,郭世耀已然掏出了一把匕首,就要刺向两人。
就在此时,倦天涯一个闪身,出现在郭世耀的身前,牢牢钳住了后者的手。
“郭世子,你怎么知道他两人奸淫妇女的?
莫不是你奸淫妇女,正好被这两人看到了,想杀人灭口?”
倦天涯冷冷道。
众人皆是一惊,谁都没有看清这个男子是怎样出现的。
“来人,有刺客,保护县太爷。”
郭世耀一声呐喊,登时二十几个家丁团团围了过来。
好好的一个婚宴,弄成这样,全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两个被押着的家丁,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喘,悻悻地望着郭世耀。
陡然,一把残剑凭空出现。
残剑在握,倦天涯左手食指和拇指并成剑指,自剑身底部缓缓向上一引。
随后,左手轻轻在剑尖一弹,发出清脆“铛”的一声。
围上来的官兵,登时后退一步。
花轿的帘子被掀起,张芳菲探出一个头来,掀起喜帕。
她身着一袭大红喜袍,头戴凤冠,弱骨纤形。
张伯一个闪身,将张芳菲从花轿中扶了出来。
“陈大哥,这是怎么了?”
看到被二十几个家丁围在正中央的倦天涯,张芳菲担心地问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别担心。”
张伯拍了拍张芳菲的肩头,安慰道。
一旁的郭世耀,却是已经咬牙切齿,双眼阴骘地盯着倦天涯。
“你小子竟然带剑进入郭府,还真的是想行刺县令?来人,给我杀了这人。”
本来,他就讨厌倦天涯。
自打第一眼照面,他就恨倦天涯。
无他,只因倦天涯长得比他英挺。
倦天涯右手握剑,欺身而上,自右向左一扫。
“呼,呼,呼……”
登时狂风大作,隐隐带着红色的风,将二十几个家丁全部掀翻。
众人大骇,纷纷起身,躲得远远地,像是看瘟神一样看着倦天涯。
“没事,我这人是讲道理的。既然这两人有话要说,何不等他俩说完再杀?”
倦天涯盯着郭世耀,冷冷道。
此时,郭世耀和潘金荷脸色甚是难看。
“你说,是不是,县令大人?”
这些宾客见识了倦天涯的手段后,纷纷点头。
甚至有人附和道:“对,郭县令,我们还是要讲道理。”
倦天涯嘴角微微上扬,扭头望向高堂。
高堂之上,郭程远也隐隐猜到了什么,脸色一块青一块紫。
如今他可是骑虎难下,只得无奈答应。
郭世耀和潘金荷双腿一软,差点没摔倒。
“你们看到了什么,说出来吧,我保护你们的安全。”
两个被押着的家丁,登时有了底气。
“我们家的夫人和郭世子通奸。”
两人将郭世耀和潘金荷如何苟合的过程,娓娓道来。
登时,现场一片哗然,众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