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臣前脚离开,高山城彻底乱套,民间义士收到消息自发集结,带领曾被鱼肉过得百姓,直捣贪官污吏府宅,起初倒真是遵行除恶义举,可浑水摸鱼的一多,很快就变了味,唯一值得庆幸,骑兵将校夏侯墨还算有手腕,雷霆出击拿下城主府,收编三百步足构建临时防御,震慑一众宵不得不收敛。
大概半个时辰后,官方传送阵大量启动,帝国子爵秦武身着戎装,脸色疲惫的莅临高山城,身上隐隐透出血腥气明显带伤,跟在其后的,清一色皇城禁卫军,夏侯墨收到消息诚惶诚恐觐见,都无需威吓,双膝着地即刻禀报:“大内密探叶臣大人,行使皇命于城门前先后斩杀逆贼,郑秋父子,后念卑职悔过投效,责令以拿下城主府戴罪立功,郑家七十三口仅大夫人和幼女未见,请秦大人明断。”
“真是个惹祸精,还行使皇命,我这亲舅子都不敢。”
秦武难得这般吐露,实则是苦中寻乐,可听闻此言,夏侯墨差点当场吓尿,思维急转刚要澄清,却又听到:“行了,暂时算你将功补过,起来城中状况,这屁股总要擦干净。”
“我靠。”
夏侯墨差点压不住脱口,这弯转的又快又急,脑血管没爆掉都算白捡,以致被瞪上一眼才麻溜起身汇报:“城中大体已安稳,多是繁华地段商铺,与一些官员府宅遭受洗……洗理,人员死伤,不详。”
“商铺占全城多少?”
“大概六成多点。”
“为何那三成无事?”
“那三成都是平民所经营。”
“好,哼哼,那官员府宅有多少被,洗理?”
“八成,且高位居多,卑职……。”
“停,你即刻拿此令牌,外带二十名皇城禁卫军出发,召集城卫军,敢不从者立地处决,别让本官失望。”
“卑职以项上人头担保,一定尽快复命。”
“去吧。”
此后,一场轰轰烈烈的清洗整肃趋于正轨,平民归家者不抓不扰,仍有冤屈者写成状纸置于门前,所有官员不得出走,清查无过者马上复职办公,一夜过后,只有烧焦与血迹还能见证过往,子爵手腕,不是一般的硬。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城主府大堂,秦武更显疲惫放下茶盏,看向对面的夏侯墨,开口道:“城中基本肃清,鱼虾无关痛痒,新任城主最多三日后上任,而你,有一事让本官无法释怀,失手打死过一名摊贩,接下来,给你十息。”
语气不算重,可夏侯墨明明白白,给不出足以抵过的筹码,面前这位大人绝不会姑息,一整夜都是如此,所以,拖延不如决断,刚到第三息默默抽刀,抬左腕便砍。
“嘭!”
拇指粗的火团当胸爆开,刀锋距离左腕只差半寸,硬生生被炸飞脱手,夏侯墨倒退八大步才站稳,身子一软单膝单手着地支撑,血水顺着嘴角滴落,没敢抬头,只闻话语声渐渐远去:“你真要铭记那子,最终任命会由新城主宣布,老实监管城中事宜。”
“卑职,领命。”
总算逃过一劫,至于所受伤势根本不值一提,而夏侯墨此刻所想已非这些,灵机一动宁可双膝跪地,也要大胆发问:“请大人恩典,多少给人透露点,恩公消息。”
“哦?好奇?还是?”
秦武闻言驻足,却未回头。
“一来视情况报恩,二来,人想抓紧这份机缘。”
夏侯墨声透恳切,又嫌不够,外带三个响头,脑门立时见血。
“倒也无妨,只一点吧,他几日前,在骄阳大赛上,于圣驾和秦老公爵背后,凭一己之力接下半圣魔导两击,对你来,还真是大的机缘。”
秦武走了,夏侯墨保持姿势良久未起,双手紧攥隐隐颤抖。
时隔一日,高山城恢复往西七分样貌,又过一日,繁荣竟稍胜往昔,第三日新任城主未到,二十位青年赴任各部官吏,一纸皇命同来:“陛下仁德,鉴于夏侯墨将功抵过,办事能力有目共睹,特赦暂代副城主之职监管高山城,钦此。”
“夏侯墨,拜谢陛下恩典。”
嘴上如此高呼,心里却外加一句“谢叶少垂青”,可身为当事饶叶臣全无所知,那日怕麻烦缠身,都没敢传送北辰学院旁的辰星城,足足多绕五日路程,才进入帝国北面的十万大山,立于树顶四望,虽无十万也不下九千,连绵起伏,别具景致。
“哼哼,老幺,你再顽皮老子真不惯着了,进山事多,你就从了呗。”
“哞,哞哞!”
“活爹,他你太凶了。”
“哦!老幺乖宝儿,乖乖跟爹完成契约,三让你晋升荒兽,俩月升到九阶巅峰,要不要亲一个?”
“哞,哞!”
“他,又,你骗孩儿。”
“铁蛋儿,我觉得你翻译有误,要不,让紫衣代之?”
“啪!”
铁蛋儿一爪拍在龟脑壳上,接着自自话传讯道:“他能契约了,活爹你试试,信我。”
叶臣狠狠白了一眼,那特么还用试,然后一指点在挨过揍的脑壳上,魂力顺利通行循序渐进,片刻后平等契约结成,乌龟态度大有转变,顶着手指蹭了蹭才缩进壳里,这次铁蛋儿并未逞威施压,估计真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