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一坐巨大石雕坐落正中,背景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巨鹰,鹰眼赫然嵌用两颗稀少的雷光石,再结合精湛雕工,使得无论从哪个角度观看,都好像在被其盯视。
再看前方主体,所雕刻的正是举剑高呼胜利的雷鸣一世陛下,那伟岸身姿仅一眼便入目三分,长剑所指,兵锋所向,除此,偌大广场再无它物,这便是帝国两大支柱之一,军部大门前的景致,近两百年,始终如故。
“雕像后那栋三层建筑就是军部,女娃们同我留下等待,你们三个,去吧。”
唐文远的轻描淡写,可男女五人还在目不转睛的观看雕像,唯有江烈早有见识默默等待,直到叶臣率先收眼,长呼一口气道:“不行,当皇帝太累,我只要牛叉足以。”
言罢,无视周遭投来的异样目光,叶臣自顾自迈向军部大门,江烈含笑跟上,刑利则先跟庞傲雪点点头才迈开步子,直至来到门前丈许处,两杆长戟破空而来扎进前方地面。
“军部庄严。”
“闲人止步。”
两道沉闷喝声仿若惊雷,传入耳中居然还挺押韵,接着,一身穿金甲和一身穿银甲的高大卫士同时亮相,那真是甲不染尘铮明瓦亮,包头包手包脚裹个严实,阳光一晃直闪眼睛,待来到近前,一人按住一边戟杆,风格照旧。
“有事快快报来。”
“无视速速离开。”
闻言,叶臣与江烈立马发笑,这一金一银倒是挺能嘚瑟,不过两个三阶中级战士,却牛的跟俩大将军似的,然而,刑利却没那么多心思,直接回道:“我等是皇家学院的学员,因公刚从边关返回帝都,前次大战皆有斩将之功特来上表。”
“无官无爵。”
“不得入内。”
两名甲士依旧鼻孔朝,刑利微微皱眉,思岑片刻又欲开口,可叶臣和江烈是个什么性子,一人一脚两杆长戟几乎同时被踢飞,两只拄着戟改手皆触电般收回。
“三阶的蚂蚱。”
“老子能打八个。”
叶臣和江烈现学现卖,脸上挂着邪笑,指节捏的嘎巴作响。
“尔等,放,放肆。”
“强闯,重,重罪。”
金甲一时情急犯了磕巴,银甲为了押韵也得跟着磕巴。
“行了,我干爷爷是穆老元帅,他让我们来的,别找不自在。”
毕竟初来乍到,叶臣不愿节外生枝。
“跟他们废什么话,我江家再没落也不差这两头烂蒜,看我……。”
江家扎根帝都几代人岂会简单,可没等江烈把话完,金甲和银甲竟掉头就跑,所有眼见者唯有唐文远毫无异色,还淡淡道:“看来这两个还是老人,该有四十多岁了吧。”
呆愣片刻,叶臣撇撇嘴迈开步子,其他二人相继跟上,来到大门前齐齐止步,待各自整理过衣物才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大门内伏案瞌睡的老头,稀疏的头发随着轻微鼾声倔强的颤动,手边的牌子上赫然写着“接待处”三个字。
“那个,大爷,醒醒。”
刑利上前招呼一声,结果不但没醒,鼾声还反倒更响三分。
“嘿,我来。”
江烈直来直往惯了,对着桌子就是一巴掌,好在注意过力度仅发出“啪”脆响,可紧跟着,老头霍然抬头双目圆瞪。
“看样子,应该没生气。”
叶臣故意摸摸下巴隐带笑意。
“有道理,生气应该脸红才对,你看他这脸却微微泛白。”
江烈身为罪魁祸首仍毫无自觉。
“我,嘴唇都泛白了,再不施救,怕是要出问题。”
刑利渐渐皱起眉头面露不安。
“行了,还是我来吧,这个想必就是救命的药。”
言罢,叶臣随手抛出一袋子金币,落到桌面上顿时砸出闷响,明显分量不轻,下一刻,老头哆哆嗦嗦伸出手,随着袋子被其收走,面色迅速好转,最后长出口气转瞬拿起腔调:“有公文或举荐信的少浪费时间,没有就挨个报上姓名籍贯和来此目的,必须详尽。”
“公文或举荐信都没有,我那救命的药,该不会白拿了吧?”
“谁让有人吓我,那点药也就勉强定定神,废话再多没准还得犯病。”
“您老,这可有点不讲理了。”
“出门右转五条街,府衙大门朝南开,要去趁早。”
“行,我叫叶臣,籍贯清水城,现下就读皇家学院,来此上报战功。”
“不够详尽。”
“哦,那要怎么个详尽法?”
“父母姓甚名谁,名下产业几何,可有官职在身,祖上有无功绩,其他的自己再想想。”
“父亲叶风华,母亲早逝,在望来镇略有店铺生意,爷爷是帝国世袭男爵,上次大战有幸斩杀敌军主帅,庞老二,人头为证,你,敢接嘛?”
“哐当。”
随着话音刚落,一个木盒被扔到桌面上,盒盖震落血腥味立时扑鼻,老头面色骤变起身负手,探身看向盒内双眼渐渐微眯,足足盯视十息才挺身抬眼目透微芒,一改之前态度沉声道:“子,不是你他是庞老二就行的,丑话在前头,若敢欺瞒造假,这大门好进可不好出,来人,送去查验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