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名城防百夫长高声惊呼,但周围人群却并不在意,想来就是某个牛叉叶家的公子哥而已,这年头连大市场贩狗的都自称狗王,一个见过血的公子哥敢自称杀神也不稀奇,只当两位百夫长是不敢动人家便出此下策,已经有人开始识趣的走开,以免惹火烧身。
然而,宋文和宋武两兄弟绝非识趣之人,历年来没少跟唐兴对着干打死都不信他能结识什么牛人,这听起来有点耳熟的叶臣估计就是学院里颇有手段的师哥罢了,若换做以前还会礼让三分,可现如今在四方城内有手段也得仰视他们哥俩。
“刘成,李胜,你们在那装什么大尾巴狼,打不过赶紧回去码人啊,十个不够叫一百个,再不行把你们陈头给我喊来,耽误我和我弟当新郎就拿你们老婆闺女顶上。”
宋文边嚷嚷边领头来到近前,宋武紧跟而至抬腿就赏给刘成与李胜一人一脚,然后指着唐兴继续嚷嚷道:“你们两个是瞎子嘛,那个大傻子叫唐兴,他爹都当了四年多的虚职城主能认识什么牛人,杀你们家鸡鸭了就叫杀神,快听我大哥的喊人去,今必虐这群大傻子。”
刘成和李胜都非呆板之人,不然哪能争取到这种伺候宋家两位大少的露脸活计,可眼下大感被架在火上烧烤一般,还是两堆烈火前后包夹着烤,虽然叶臣所为仅是昨夜之事,但于帝国东部军方已然传开,那可是百多名圣国边军的入侵行径岂是儿戏,至于眼前这位是不是那位叶臣更毋庸置疑,一来能知晓血牙者非军方人士难有他人,二来和这唐家少爷走到一起更能做实身份,叶臣不正是树海学院的学员嘛。
“文少,武少,这事恐怕要请二爷来解决,就算把陈头喊来都不够看,我俩挨揍挨训都是事,您二位金贵可不能硬磕啊。”
刘成满头大汗赶紧退后一步低声劝,李胜听闻暗赞不已赶忙顶前半步,挨点揍总比丢了仕途要好。
但是,这二裙懂轻重知进退,可文武二少这阵子风头正劲哪会退缩,甩给二人一个等着瞧的眼神就朗声喝道:“有长眼的快去宋家报信领赏,少爷今必须闹出点大动静。”
待喝声落下,宋文与宋武各自抬手一挥,随即,宋文手中多一支短柄法杖,宋武则战甲加身长刀在手,明眼人一看便知都是二品兵装,然后,宋文开始念诵咒语,宋武扭扭脖子催发火红战气包裹双臂,还当真不负文武之名。
“不知死活。”
叶臣看够了表演随口呵斥一句,下一刻身形一晃便窜到两位大少近前,直接徒手捏住刃身一把夺过,再反手一刀柄抽晕宋武,转头间收起长刀又换手一巴掌扇出,宋文刚瞪起眼睛停住嘴巴就被抽到在地,等收起战甲与法杖才转身低喝道:“你们若不想走可以一并留下。”
喝声刚落,刘成和李胜皆方寸大乱倒退五步,刚刚是进退两难眼下则变成里外不讨好,迟疑片刻交流一眼便齐齐转身快步离去,心中所想出奇一致唯有尽快面见二爷方能补救。
“叶臣兄弟,这八头烂蒜该如何处置,若带在身边既麻烦又丢人不如直接做掉吧。”
见局势已定胖子适时的高调出声,手上还提着单手斧耍的甚是好看,可还没等叶臣回应丁珊珊却冷声开口道:“狗仗人势的恶奴更可恨,通通废去右手都算仁慈。”
此话一出立时响起繁杂的倒吸冷气之声,属实都没想到这般清秀的姑娘会如此锋锐果决,而更令人没想到的是,面相十分憨厚的徐大亮竟动手就动手,除叶臣外无一人看清他是怎么借走胖子手中的单手斧,然后一番游走挥动之下相继乍起八声惨叫,八只大好右掌先后脱离手臂齐根而断,待不染半点鲜血的斧子回到胖子手上时,徐大亮还报以憨厚微笑。
十息之后,围观者散去一半,剩下的一半则呕吐不止,胖子,唐兴和两女则躲得远远的,唯有叶臣与徐大亮还在探讨方才的手法。
二十息过后围观者所剩无几,八名大汉其三自行昏厥,余下五人被叶臣和徐大亮逐个踢昏,然后一人拎起一位宋家少爷带头离开,还不忘吩咐胖子把那外地人带上,唯留下八个昏死的大汉与八只染血的断掌以证过往。
由于在路上耽搁一会儿,叶臣等人终是没赶上赵府的午饭,登门之时更是将管家给吓个半死,幸好赵兰英没有外出闻讯赶到府门外相迎,随后还上演一番赵家父女针尖对麦芒才进入赵府,兜兜转转来到侧院方见到物是人非的宋谦。
当第一眼瞧见床榻上的宋谦时叶臣浑身一震,立马强忍住心头颤动转身拦停众人,然后默默挥手驱离所有人,同时严词嘱咐赵兰英尽快送来大量的营养药剂品阶越高越好,榻上之人急需的不是安慰而是希望。
叶臣缓了良久才敢来到床榻前,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冲出去捏死文武二少,眼看着床上之人面容枯槁胜似行将就木,隔着加厚的被褥都能瞧出皮包骨头,若非赵师姐亲自引领至此叶臣很难相信这就是那位玉树临风的宋师哥,而宋谦也似有所觉奋力的掀起眼皮,浑浊的双眼瞧见叶臣瞬间清明几许,可随后又黯然失色更加灰暗。
“宋师哥,我若三日内让你站起来可敢再活一次,可敢再拼一次像个男人般迎娶赵师姐。”
隐含颤抖的话语从牙缝中挤出,叶臣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