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争吵的画面不约而同的跃上两人脑海中,沈今姒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变化,最明显的是冷淡。
宋砚尘看着冷淡了许多的人,心头一阵烦躁,刚要开口说话,沈今姒却率先开口,“你进去看着承宁,他应该想喝粥,我去让张姨煲清淡的粥。”
话落,不等他开口就迈步绕过他,往厨房走去。
宋砚尘转身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抬手扫了招额头的发丝,无力。
沈今姒的变化,他很清楚地感觉到,冷漠疏离,跟一开始交易的时候那般状态。
好不容易改变的局面,瞬间被他弄回到以前了。
宋砚尘回到承宁的睡房,心不在蔫,连睡着睁开眼的宋承宁看着他,他都没怎么察觉。
“我想喝水。”宋承宁开口说话,他才回过神来,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
以前宋承宁生病,大多是保姆照顾,宋砚尘从来没陪过,这一刻,他也是想有人陪,所以见宋砚尘一直没离开,安心地闭上了眼。
这晚上,因为两个孩子都生病,沈今姒便对宋砚尘说,“晚上,承宁跟你睡吧,不然,夜间要是烧起来,没人在身边,会很危险的。”
宋砚尘拧了拧眉,但是见沈今姒本来就对他冷淡了,也不敢再拒绝她的话,只应了一声。
“嗯。”
不管给孩子擦身体,还是吃饭,全都由宋砚尘一人承包了,以前,他真的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的,宋承宁很开心的接受了。
晚上睡觉得时候,父子两同睡在一张床,宋承宁跟沈今姒一起睡过,但是没有跟宋砚尘睡过,觉得挺新奇。
半夜,小家伙发起烧来,宋砚尘喂退烧药,这一折腾,宋砚尘这才觉得,带孩子真是不容易。
想到沈今姒这几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可见辛苦程度了。
沈今姒也担心宋承宁的病情,生怕宋砚尘一个大男人没有照顾过孩子,不会察看孩子的情况,所以在喂完退烧药后,她敲了他的房门。
宋砚尘听到敲门声,快速地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口的人,低沉地说。
“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承宁,他有没有发烧。”站在门口的沈今姒,目光往房里探。
“我刚喂完退烧药。”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沈今姒说:“我进去看看他?”
宋砚尘侧开身,让人进去,看着她蹲在床边,摸着宋承宁的额头,然后就拿起一旁的干毛巾,替他擦了擦汗,整个过程,温柔极致,却不像对他,冷冰冰的。
她察看完,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边,对他说:“他正在发汗,你看着点,有什么事就叫我。”
说完,也不见他移开身体,她又看了眼他,“我要回去休息了。”
宋砚尘只好侧开身,在她走出去的时候,他也跟着出去了,,随后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整个人贴住她。
“我道歉,今天我说的那些话,不是真心的,我只是生气,你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
沈今姒僵住身体,顿了一会,她说:“你先放开我,我要回去睡了。”
“不能原谅我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哀求的味道。
沈今姒闭了闭眼,但并没有心软,只是说:“你不用道歉意,其实是我的原因,是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受着,是我脸皮太薄,我们本来就是这个关系,没有听不听得。”
宋砚尘把人扳过来,冷盯着她,“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消气。”
沈今姒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宋砚尘,其实你真的不必这样,我真没生气,我们回到我们该有的位置上……”
“唔……”后边的话,全被宋砚尘堵住了,他狠狠地吻着沈今姒,不想听到她说那些刺人的话。
他就说了一句,她就说更多的,要刺死他。
不知吻了多久,宋砚尘才停下来,他看着她的脸色变得通红,不会像刚才那般冷冰冰的,心里才好受了些。
“这些事,以后我们再谈,你先回去睡觉。”他说。
沈今姒其实也不想谈,转身就走,回了房间,宋砚尘却站在原处,望着紧闭的门,心头从来没有这么懊恼。
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说出那样的话来,现在她又缩回龟壳里去了。
小孩子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宋承宁就不再烧了,虽然还有点鼻涕,咳嗽,但人看着精神了很多。
今天,沈今姒请假呆在家里,陪两个孩子。
虽然工作很紧,但是这天没有要开的会,她只是需要修一室内的划分设计稿子,在家里也能完成。
两个小家伙虽然生病,但是还挺有精神的,两人都在客厅里玩牌。
沈今姒则是在书房修她的设计稿子,中午的时候,宋砚尘打过电话来,问孩子的情况,之后说起白素自杀的事。
“人救回来了,中途清醒过来,嚷着要死,医生说她心理出了问题。”
沈今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白素会以精神问题,来逃过法律的制裁。
“不过就算她逃过了法律制裁,还是要进精神病院的,那里比拘留所会更不堪。”宋砚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