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无人,司宁又去了药材铺,结果赵老爹说妙儿一早就同小伙伴上山挖野菜去了。
司宁这才想起,那日妙儿就同她说过,还说要给她包野菜包子。
“是出什么事了吗?”赵老爹紧张的问道。
司宁笑着安抚,“没有,想要来问她一些事情,结果到家里没见到这丫头,想着来问问。”
赵老爹不疑有他,“回头见到她,我同她说,这孩子在家也是呆的久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司宁点头,同赵老爹告辞,忧心忡忡打算去春日宴看看。
……
大夏每年初春都会举办一次春日宴,地点就定在御用的围场。
皇上这次出行只带了淑妃,意思很简单,为了安抚她上次失去孩子的事情。
再加上边关动荡,需要淑妃父兄出力,皇上对她宠爱有佳。
淑妃说想要提前来看看围场,所以一行人马昨夜就到了这里安顿好了。
静安侯亲自带着大批禁军随行,太医宫女太监更是不计其数。
声势浩荡自是不必说。
大臣和家眷翌日才到达围场,下了马车就被带去各自的营帐休息。
春日宴要举办三日,这三日众人都会在围场休息。
陆寒骁在众人到达之后才出发,一同和他前来的还有五皇子。
韩愈是在路上遇到了陆寒骁,出发后他的马车坏了,刚巧陆寒骁经过,便同乘一辆马车来了。
马车里气氛很是沉默,连外面驾车的车夫都觉得压抑。
陆寒骁随意倚在矮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兵书在看。
韩愈则是缩在一个角落里,时不时得往外看看。
半晌,韩愈率先打破了沉寂。
“阿宁呢,怎么没同你一起来?”
陆寒骁缓缓放下手中的兵书,抬眸对上韩愈挑衅的目光,淡淡的道。
“夫人听说你要来,所以便不来了,她这人最讨厌跟屁虫,五皇子不知道吗?”
韩愈听着,笑出了声。
“本皇子都不知道原来威风凛凛的陆将军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阿宁知道吗?”
每次听到韩愈不要脸的唤阿宁时,陆寒骁都想将他嘴给缝上。
想都没想,手中的茶杯直接朝着韩愈扔了出去。
韩愈闪身躲开,茶杯应声落地,茶水撒了出来,浸湿了韩愈的衣衫。
韩愈凝眸看向陆寒骁,陆寒骁不以为然的回道。
“五皇子不知道我这人心思狭窄吗,见不得旁人对我夫人献殷勤,否则这心里一不舒服,就容易手痒……”
“五皇子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这话半点都不含蓄,威胁十足。
韩愈原本阴沉的面容突然扬起了一抹淡笑,“我听说最近陆将军查案查的不是很顺利,还因此得罪了武安侯,武安侯这人才是心思狭窄,陆将军难道就不怕他在背后给你使绊子?”
“五皇子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我听说三皇子为了春日宴下了不少功夫,想必这一次的头彩该是三皇子的吧。”
春日宴实则就是皇子间的较量,谁都想在皇上和文武百官面前出尽风头。
太子之位迟迟没有定夺,三皇子和五皇子在朝堂上平分秋色,谁这个时候能博得更多的支持,最后夺得那个位置的希望就更大。
五皇子垂着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一脸的无所谓。
“要是三哥能博得头彩,我也替着他高兴,不过陆将军倒是提醒了我,围场危险,今日我跟着你才好,免得头彩拿不到,在出个意外可就得不偿失了。”
陆寒骁抬眸斜睨了韩愈一眼,韩愈冲着他默默的一笑。
接下去两人没再说什么,可车厢里的气氛更加的压抑。
……
司宁从药材铺离开的路上,马车被秦逸拦了下来。
“司宁,你要去哪儿?”
“春日宴,小侯爷有事?”
见秦逸满头大汗的拦下了她的马车,语气也透着焦急,总觉得不太对劲。
秦逸忙摇头否认,“没有……”
可话说到一半,又忙着点头,改了口。
“有,有事,那个你之前不是说要办什么学堂吗,我认识个先生,他办过私塾,也许能给你一些建议。”
司宁见是这事,回道,“这事不急,等我从春日宴回来再说。”
放下帘子还想让车夫继续驾车,结果秦逸从马车下跳了上来。
“这种事宜早不宜晚,既然今日遇见了,不如今日就去吧。”
说完就催促着车夫赶紧调转车头,司宁皱眉,直接下令让车子停了下来。
秦逸有些急,一张脸涨的通红,可又不敢同司宁犟嘴,只能装傻问道。
“怎么不走了,先去谈事,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司宁却没接茬,只凝眸看着他,淡淡的问道。
“说吧,发生了什么?”
她神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不重,可就是让秦逸莫名的有种压迫感。
这种感觉他只在陆寒骁身上看过,如今司宁给了他同样的感觉。
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还想矢口否认,司宁已经先一步说道。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