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因为司宁反目成仇,秦逸一脸痛苦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我以为你真心替着司宁好,她救了祖母呀!”
长公主也是愤怒,“那又怎样,她不是大夫吗,能给你祖母治病,她该高兴,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怎么,还指着因着这事在我们长公主府头上作威作福吗?”
秦逸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仿若眼前的人是第一次见到一般。
“你为何要这么无情?”
长公主要被自己这个蠢儿子气的旧疾犯了,“我无情,她就有情有义了,她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吗,还要……”
最后一刻长公主忍住了,还不是她和秦逸挑拨那层薄纸的时候。
不愿再因为司宁和秦逸争执,长公主起身站了起来,甩袖要走。
秦逸往前追了上去,急着问道。
“母亲,司宁辅佐您办理此事,出了事不该是她一人承担。”
长公主气笑,转头看向秦逸,“你的意思我要替着她承担她的过错,贪墨是多大的罪名,秦逸你不懂吗,我是你娘,她是个什么东西!”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够了,我还有事。”
长公主怒气冲冲离开了寝殿,只留秦逸一人站在原地干着急。
他跑出了府,去了京兆府,却在门外看见了陆寒骁。
他身边跟着冥寒,冥寒手中拿着食盒,薛方亲自在门外迎接他。
秦逸在马车里看着这一幕,终究还是没迈出去一步。
虽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但他母亲确实让司宁一并承担了所有过错。
他哪儿还有脸面去见司宁?
就算见了说点什么,替着自己母亲赔罪吗?
秦逸心里闷闷的,去了醉仙楼喝到了深夜。
而陆寒骁也陪着司宁入了夜……
司宁催促着他离开,陆寒骁却动也没动的坐着喝茶。
“夜深了,你还不走?”
“不走。”
陆寒骁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递给了司宁。
司宁不解,陆寒骁回道,“夜里凉,披着。”
司宁接过了披风,见陆寒骁站了起来,以为他要离开,也顺势站了起来。
谁曾想他只是转了一个方向,走到一旁的草铺上重新坐了下去。
“你这是……?”
“你睡床榻,我睡这里,和在家里一样。”
司宁凝眸,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半响才道。
“你在这里不合规矩。”
“你在这里同样不合规矩,睡吧,今晚做做样子,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去。”
陆寒骁躺了下去,冲着司宁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司宁看着他,犹豫的走到了床榻旁,几次想要开口劝阻,最后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翌日,陆寒骁罕见的去上了朝。
没有穿朝服,而是昨日的那身衣裳。
众人都知陆寒骁虽是行军之人,但只要在朝中一直都是衣着整洁,也不会做出上朝不穿朝服这等事。
他很注重规矩,谁都知道。
可如今他却这般模样上了朝,不免惹人好奇。
连皇上都皱眉问他,“寒骁啊,你这是怎么了,昨夜去了哪里?”
陆寒骁上前一步,直接跪在了大殿之上。
这一下弄得皇上更加的疑惑,“有何事要行此大礼?”
“皇上,臣有事禀报。”
皇上摆了摆手,“有什么话,起来说便是。”
“皇上,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皇上被陆寒骁越说越糊涂,“到底何事啊?”
见差不多了,陆寒骁没在卖关子,将司宁被京兆府抓起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皇上,臣想问内子何错之有,尽心办事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否日后人人都要明哲保身,独善其身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呢?”
陆寒骁这话就差直接问了,是不是以后都得离你们皇家远点,指派下来的事情能躲多远躲多远才行。
先是长公主进宫请旨的风波,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皇上被气得五脏六腑都疼。
丢人,是真的丢人!
之前的事情好不容易被平息了下来,没让皇家丢脸。
如今他好皇姐又摆了他一道,当众被揭穿皇上如何说。
要是不给陆寒骁一个交代,之后还有谁愿意替着他们皇家卖命。
突厥人多次来犯,都因边关守将不行。
他还指着陆寒骁替着他守住外敌入侵,不能将人得罪了。
他怎么有这么愚蠢的姐姐!
不过现在不是揪着这些的时候,皇上尽量表现的和颜悦色,说道。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皇姐那个人听风就是雨,又不知道听了什么谣言,这件事朕会给你交代的。”
“你先起来,一会儿来我御书房。”
这种事自然不好当众说什么,皇上忍着怒气,耐着性子地道。
陆寒骁却没打算这么算了,但凡涉及司宁的事情,陆寒骁都格外的较真。
他跪着没动,提声说道。
“皇上,这件事未必是长公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