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一次见到徐夫人时不同,这一次徐夫人明显满腹心事。
她握住司宁的手,脸色有些不好看。
“下毒的人找到了,我只是没想到会是她……”
说这话时,明显感觉到她的痛心。
司宁看向静安侯夫人,静安侯夫人示意她先坐下,在同她慢慢说。
徐夫人情绪激动地红了眼眶,自顾自的讲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那日你说完,我回去后让人留意了府上的每个人,结果竟然在我姐姐的屋中搜出了那些害人的东西。”
徐夫人有个嫡亲姐姐,出嫁没几年夫君暴病而亡。
徐夫人的娘家很疼爱这个嫡出小姐,没任着她在夫家蹉跎,而是将人接回了家。
正赶上那时徐夫人回娘家小住,姐妹两人相谈甚欢,徐夫人提议将这个姐姐接到徐家住上几日。
徐大人对徐夫人也是宠爱有佳,并未在意这个娘家姐姐来家中小住的事情,反而格外的热情。
本想着住上几日,徐夫人这位姐姐就会离开的,谁曾想这一住就是几年。
徐夫人说到这里,十分的气愤。
“我将她当成姐姐看待,可谁知道她竟然不将我看成妹妹,还给我下毒,妄图取代我的位置,真是太狠了。”
司宁从她这话中听出了几分蹊跷,和静安侯夫人互对了一个眼神,默默的没说什么。
徐夫人继续讲着她那个姐姐有多十恶不赦,这几年在她家里又是如何耀武扬威的。
司宁和静安侯夫人也只是从旁听着,只偶尔应上几句,并未发表什么意见。
见两人都不太说话,徐夫人才收住了话茬。
“是我太激动了,叨扰了你们了。”
静安侯夫人摇头,“这种事换在我的身上,想必比你还要愤怒,人之常情。”
司宁也点头,“谁家中都有不如意的事情,夫人想开就是。”
到底有没有下毒一事都未知,也许是徐夫人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呢。
至于那个什么嫡亲姐姐,司宁不好评价旁人的事情,孰是孰非真真假假,也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徐夫人顺着两人的话又说了几句,转向司宁时脸上有了几分的笑意。
“这一次多亏了阿宁,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徐姐姐不必这般客气,只是顺手而已。”
“要的,要的,阿宁你说说想要我做什么?”
司宁神情微敛,看着徐夫人一脸的真诚,笑着道。
“我是个大夫,徐姐姐给些诊金就好。”
一旁的静安侯夫人听见司宁的话一愣,眼神中带着不解。
徐夫人也没想到司宁会如此直白,不过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好,我这就让人准备诊金给你送府上去。”
徐夫人备好了一百两诊金,让人大张旗鼓送去了宁安侯府。
像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和司宁有所关联一般。
这事传到了静安侯夫人耳中,静安侯夫人很是不高兴。
“那个徐夫人分明就是故意的,送个银子还弄得声势这般浩大,是怕旁人不知道你收了她的银子吗,她到底要干什么?”
之前静安侯夫人觉得徐夫人还算是个可交的,不拘小节性子大大咧咧的,看着也没什么心眼,应该是个好相处的。
可真的办上事,又觉得实在让人恼火。
明明她求司宁给她看诊,又是她说要感谢司宁的,现在看病的事情她绝口不提,倒让司宁平白收了她那么多钱,惹人非议。
司宁却不在意,“夫人不必恼火,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吧,何况……”
何况好戏还没开始,她猜也就这几日,徐夫人一定还会来找她。
这想法刚在脑中过了一遍,静安侯夫人的贴身丫鬟就进来禀报,“徐夫人来了。”
静安侯夫人气不到一处来,不想见她,司宁却将她的话拦了下来。
“既然人都来了,我们叫进来看看她怎么说。”
“那就唤人进来吧。”
徐夫人一进来就和司宁道歉,“我本想着给你做脸的,谁曾想那些人传成那个样子,我想好了,在家中办个宴请,到时候同她们好好解释一番。”
“阿宁,姐姐真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姐姐好不好,这次宴请我一定当着你的面好好说说她们。”
徐夫人想要办宴请,她说是为了给司宁澄清才办的。
静安侯夫人没听出什么其他的意思,司宁却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姐姐不必太自责,阿宁知道你没旁的心思,这次宴请我会去的。”
翌日清晨,天上竟然飘起了雪花。
京城鲜少下雪,一大早丫鬟小厮就高兴的在院子里扫雪。
司宁换上了夹袄,在屋中吃过早饭,出门去应徐夫人的约。
秋菊和司意寒跟在司宁身后出了府,司意寒在前面驾马,秋菊陪着司宁坐在车厢里。
说到了这次宴会,秋菊总觉得心里不安。
“那个徐夫人看似没什么心机,但我总觉得她没安什么好心,夫人这次赴约要多加小心。”
连秋菊都嗅出了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