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屏理解她的立场,就好像,她明明知道顾有莲婆婆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也不便直接出面。
林清屏点点头,“我知道,我来只是想说,这两天就让赵大姐和志远住你那吧,以后我们可能要挤一挤了,对了,大姐,房租以后你也你不用付了。”
顾有莲倒是想起一事,“对了,瓶子,你这么说我倒是真想起个事来,我来首都这么些时间,我还挺喜欢,也挺适应这里的,你人面广,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有没有房子卖?我也想买一套。”
林清屏暂时不知,但赵大姐却是知道的,忙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就我们那条街,过去三户,那家保姆不做了,之前和我一起买菜的时候跟我聊的,原因是这家的儿子去了沪市发展,在那边安家了,老两口也要搬过去,打算把房子卖了,不知现在卖掉没有,回头打听一下。”
顾有莲很是高兴,“那就拜托你了。”
这两天,她和杜根跟着林清屏赚了不少钱,起初那些钱被杜根娘搜刮了去,后来她就跟杜根闹,无论如何钱要分开,自己存自己的,但杜根还是把钱都交给了她。
自杜根两口子去跟着梅丽创业,梅丽待他们不薄,他们出了部分资金,梅丽给他们按股份分红的,也有所小赚。
顾有莲在林清屏家里住一阵后更加喜欢首都,她想好好培养小麦,在这里扎下根来,又有骨子里的思想,租别人的房子住总不是自己的家,所以跟杜根商量后,决定在首都买个房子。
林清屏大力支持啊!
顾有莲此时只想在陌生的城市有个自己的窝,林清屏却是知道的,往后这房子值多少!
顾有莲想问林清屏到底打算如何安排吴阿秀,但想了下,还是觉得不合适,闭了嘴。
周六的时候,赵大姐和顾有莲去了店里,志远和小麦下午放学早,顾有莲便提前离了店,去接两个孩子。
接回家的时候,发现林清屏家里吵闹得很。
她经过一看,只见吴阿秀正躺在地上蹬脚撒泼,哭得震天响的,“没天理了啊!首都人居然是强盗土匪,要抢家了!要把人从家里赶出去啊!大家来评评理啊!没天理的首都人!黑心的首都人!不让人活了啊!来人评评理啊!”
院门外已经围了一圈人在看热闹。
顾有莲赶紧让两个孩子先回隔壁,自己从人群里挤了进去。
吴爱秀一见她,立刻爬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拉着她指着对面的人控诉,“莲子,你来了可太好了!这几个人!这几个人要赶我出去!说这是他们的房子!你来说说,这是你弟媳的房子!这伙强盗!诈骗犯!你快把他们赶出去!”
被指着的男子一脸茫然与无措,“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啊!是租给一户姓顾的人家,家里还是军官来的,当时只付了半年房租,这个月已经要付房租了,但这家人说不续租了,今天我来收房。”
“什么你的房子?这明明是我女婿的房子!”吴阿秀一把拉住顾有莲,“快,莲子,你告诉她,你快跟她说!”
顾有莲有些为难,但总得实话实说,“这个……这房子真的是租的,不是我弟弟的……”
吴阿秀一听,暴跳如雷,“哪有这样的事?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乡下老婆子吗?这房子就是我女儿和女婿的!谁今天敢让我走,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她往地上一躺,又开始撒泼。
顾有莲看着吴阿秀心里急死了,若按照她平时的为人,这可是弟妹的娘,她怎么也要照拂的,但是林清屏的叮嘱声声在耳:你千万不要说隔壁的房子是我得,你要一口咬定是你的,如果看见什么闹腾的事,你也不要管,等我来处理。
顾有莲只能忍了又忍。
来收房子的人也是没见过这种阵仗,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喃喃道,“可是,这是我的房子啊……”
其实邻居们也知道这房子是租的,纷纷开始议论,“这房子的确是租的,租金到期哪有不退房的?”
“隔壁小林平时看着挺讲道理一人啊,怎么突然这么野蛮?”
“这是小林的妈,前几日来的,乡下来的不懂,可能弄错了。”
有人看不下去了,劝吴阿秀,“大妈,这房子真是这位父母的,我们在一块住很多年了。”
“是啊!去年租房子的事我们都知道,确实是租的。”
有人说话不客气一点,直接说,“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啊?撒泼吗?就算你们撒泼打滚,这房子也变不了你们的啊!”
“是啊是啊,还是把房交了吧?这样多难看!小林丈夫还是军人呢,军人是这样的吗?”
顾有莲一听,这都关系到自己弟弟名声了,还是得劝劝吧?
她走上前,小声道,“亲家母,这房子,咱们还是交了吧?这么多人看着,影响多不好,瓶子和成子脸上也不好看……”
“实在不行的话,报派出所吧!哪有强占着人家房子不让的理儿!”
“是啊!太野蛮了!你就报派出所吧!”
房主还在犹豫,吴阿秀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拿起铁锹就往窗户上铲,往墙壁上砸,嘴里一边疯狂地大喊着,“让你们逼我!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