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在路上病了一场,回来躺了几日才恢复些许精神头。
思婳心疼小侄女,每日过来给她诊完脉,便在自己的院里亲手给她煎药,知道小姑娘怕苦,就在药碗里加些蜂蜜。
明昭一口气灌完小姑姑院里送来的汤药,大大地呼出一口气来,啧啧嘴。
还是小姑姑院里煎的汤药比罗爷爷院里煎来的易入口,放下汤碗,拎起一块蜜饯放进口中去涩。
这时,雩风收到通传下人的报信,回屋里将消息禀了主子。
“姑娘,魏三公子来了?”
明昭闻言偏了偏头,嘴角泛起大大的笑来。
魏寒那小子估计是给她送租银的,算他识趣。
听说魏寒家的祖母前些日子到了福州城,为此,魏寒三不五时便跟赵先生请假。
“姑娘,您当下身子还没好全,夫人吩咐了不许您出院子,要不奴婢去给您回了魏三公子吧。”
“没事儿,我去见他的,拿了钱本姑娘就回来。”
一想到银子,明昭哪还觉得身体乏累,精神头噌噌的。
------
李府后门。
当明昭掀开马车帘子,看见坐在里头的少年郎君,立马止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你的脸~~,哈哈哈~~~,你脸上的巴掌印真醒目,你要笑死本姑娘嘛。”
魏寒被笑得直翻白眼,一边英俊的脸颊上印了个大大的五掌印。
他好心给这死丫头送租银,她却还笑话起他来了。
“你爹给揍的?”
明昭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实在不是因为幸灾乐祸,而是配上魏寒那副忧怨的眼神,看起来就很好笑。
“嗯!”
至于原因,他不想提。
“你是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混账事,竟然让你爹给揍成这副鬼样。”
“笑够没有。”魏寒不悦地敛起黑眸
明昭努力压住笑意,向他伸出手来“拿来,你不是给本姑娘送租月的么。”
魏寒就知道她是个小没良心的,不悦地从怀里掏出个荷包甩给她。
明昭打开荷包倒出来数了数,数目对上,心里喜滋滋的。
魏寒眼瞅着她居然还要数,且是当着他的面数。
怎的,是信不过他魏寒的人品,认为他会昧掉她那份租银不成。
瞄见魏寒嫌弃的小眼神,明昭不为所动,挑眉将荷包收好“谢了。”
魏寒哼哼,像是早习惯了她翻脸不认人的性子,嗤笑道。
“听说你病了?可我瞧着你比牛都精神。”
明昭耸耸肩“你可有听说,银子治百病。”
魏寒:……
明昭懒得再与他打哈哈,她得赶紧回去,不然府里的下人到娘亲那咬耳朵,她就死定了。
“本姑娘走啦!”
明昭说罢,便起身,然,鞋子踩到了裙角,眼看就要往跟前的小几角上栽去,魏寒眼疾手快,拦腰将她抱了过来扶稳。
“嗤,不就拿了月租,用得着这么激动嘛。”
耳边传来魏寒的打趣声,明昭尴尬地瞪圆了水眸,快速拍掉他扶在腰上的手。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呵,这小嘴如此尖酸,小爷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明昭回以一记大白眼,扭头便掀开车帘子跑了。
恢复平静的马车里,魏寒默默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方才他好像握了那丫头的腰。
好在没有外人见着,不然传了出去,他魏寒还不得要给她负责。
想起李明昭的性子与他家那几个娘们不相上下,魏寒的头皮就一阵发麻。
-------
殷氏这次生产坐的是双月子,自她家婆母卫氏及两个妯娌来了之后,她的耳根子就没清静过。
今个更因着婆母几个有意无意的挑唆,正好被寒哥儿听见,小子护她心切出言顶撞,却未想婆母回头寻了当家的告黑状。
害得寒哥儿挨了他老子一记耳光,她这个做娘的心疼得快滴血,当下看着魏宏,殷氏心里就有气。
“我说媳妇,你就别气了好不好。”
殷氏别开脸不愿看他“你即便是做个样子,也没得下手那般的重,寒哥儿的脸都肿了,怎的,儿子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你便不心疼了?”
魏宏哪会不心疼,他不是一时间收不住手嘛。
加上老娘那嘴皮子,他若是不责罚寒哥儿,还不知道生出什么事情来。
“瞧你说的,老子怎么可能不心疼自己的儿子,我当时不是没了法子,回头我给那小子送些好东西当作补偿便是了。”
殷氏最受不了魏宏这种大事化小的性子,“我跟你说,娘的提议我不会答应,前头两个哥儿的婚事是因着咱俩不在京城护不住,寒哥儿的亲事若再让娘做主意,我是千万个不答应的。”
最近几年,因着魏阁老致仕,魏潇为了谋回京之路费了不少的心思,少不得拉拢京中权贵帮扶一把,最为简单的联姻之路也使上了。
做为老子娘的不说一碗水端平,却也不能偏心到如此,他们大房的两个哥儿已被他们的祖父当成了联姻的工具,竟还要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