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奇装作大人有大量的模样瞬间逗乐于雪。
她一边笑一边在心里吐槽里一句:你那显摆自己上半身肌肉的小心思也有一份责任啊。
现在虽是初春,气温回升,万物复苏,不过室内温度也才15°C,而廖奇一进门却说提行李热出汗来了,紧接着就脱了外衣,想要秀身材那可不要太明显。
殊不知,在于雪眼里,他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
紧身得能看出结实肌肉的灰色保暖衣,已经很好衬托出他身上的线条,他觉得还不够,还要把袖子捞起来,小臂的流畅线条和根根细细的手毛一露出,他自觉简直张力十足。
于雪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机,反而一脸意外的上手摸了一把。
“你是不是宅得无聊偷偷练过?这肱二头肌都好像更像老鼠屁股了!?”
廖奇只顾着得意秀身材,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一操作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安安的爪子开始还只是抓了一下撸起来的袖子边缘,奈何廖奇“不知悔改”,它就跳起来挠了几下露出来的小臂。
确实如于雪所料,最近它总是来于雪家门口晃荡,陶奶奶也没有机会给它修指甲。
闹出这么一下,它自觉没有责任,要不是廖奇色胆包天欺负它主人,它至于这么“残暴”?
小家伙见廖奇用轻蔑的眼神看自己,也一副“我也懒得和你计较”的模样歪头不看他了。
——还是贴贴小主人更重要。
结果,于雪下一秒就将它轻轻推开,只见她嘴里吧啦吧啦说了什么,就带着廖奇出门去了。
安安甚至来不及抗议几句发出喵呜叫。
……
医院里。
“伤口不深,小猫有定时打疫苗平时也不出门的话,就不需要打狂犬,打一针破伤风就行了。”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
医生的话让廖奇松了一口气,以前他大姐养过好几只高加索狗崽子,他有幸被咬过几次,都怕了。
狂犬疫苗有好几针,他家里有钱打一针贵的药效差不多一年,但是也经不起过一两年就来一口;何况他现在欠了好兄弟的债都还没还呢!
他也因此不喜欢养小动物,他小时候其实是比较受人和狗欺负的类型,也多亏他厚积薄发,在初中的时候身高突突往外冒,之后才有这般英明神武的气概唬住身边的朋友。
于雪也渐渐发现廖奇这爱撒娇的脾性真的不是装出来哄女朋友的了。
她又一次感觉到无痛当妈。
“好了,打完针要留院观察半小时看有没有过敏反应,我们就坐这里等等吧。”
于雪带廖奇来到大厅的座位角落里坐着。
“小雪,你看看我针口怎么样,棉签能扔了吧?”
廖奇把外套脱了一半,左下臂上的针口几乎看不到了。
“不出血了,给我,我给你扔了吧。”
“你再仔细看看吧,我皮子薄,待会儿可别动两下又出血了……”
于雪无语地看着他用力握拳将手臂举到她眼前。
——一下子不抓住机会秀身材会怎么样?
她轻叹一声,伸手将他重新按在手臂上的棉签抢过来。
“拿来吧你!”
她起身走到医用垃圾桶面前,脚一踩,盖子打开,一丢。
动作一气呵成。
她先扭头看身后有没有人才转身大步往回走。
医院里人来人往,她可不想跟匆匆跑过的人们撞个满怀。
两人就那样手握着手,看着大厅里各种穿着打扮的老百姓排队挂号、交钱、取药。
偶尔传来好几声孩提哭喊,混杂在广播声各个名字里。
当听到廖奇的名字时,于雪站起来准备去取药。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西药房很快回来。”
“嗯呢!于姐姐辛苦了!”
“给你乐的!”
廖奇的脚伤虽然好了很多能轻步走路,但能不下地就最好乖乖坐着。
对于女友的关怀照顾,他现在觉得甜蜜极了,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想着今晚约会可以享受二人烛光晚餐就更藏不住眼里的笑意,嘴角想压都压不下。
毕竟在医院里,除了产科有可能欢声笑语,大厅里哪个不是神色忧愁。
他不好肆无忌惮笑出来,只好心里笑成花。
于雪一提着个袋子回来就看见他抿着嘴看着自己,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怎么了?你上半脸开心,下半脸都要憋出内伤了吧?”
于雪这么一问,他就破功了。
他没忍住,低头咧开嘴无声笑了,靠在于雪的肩头用额头蹭着她的右耳。
“没事,这不小别胜新婚嘛,想到接下来要跟于姐姐约会我就止不住要高兴!”
廖奇这话说得轻柔,热气轻抚于雪的耳廓和颈侧,让她觉得有点过于亲密。
毕竟还在公共场合,感觉耳朵一热,她立刻伸手制止了他的厚脸皮行为。
“还说自己的皮子薄,我看你脸上就厚得很!”
廖奇不解,眼里尽是无辜。
“这里是医院,你给我收敛一点,你蹭的我也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