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又熄了。
为什么又熄了?
娘亲,为什么我不能为你点灯?
她点灯的手微微发颤,怕会砸了手里的灯,只能用力捏紧,再用力捏紧。
许秧秧的手心已经有汗。
正焦灼万分时,一只温和的手掌覆盖而来,犹如春日的微风恰到好处。
“没关系,再点就是。”耳边传来少年清脆又温和的嗓音。
许秧秧侧头:“哥哥。”
“嗯,我陪你一块点。”司徒君站于她身后,一手掌着她的手,陪她继续点灯。
许秧秧焦灼的心渐渐平静。
两人共同点下第一盏灯,燃了。
燃是能点燃的,只看会不会熄。
收回手时,许秧秧一个不小心让火焰烧到自己的手腕上。
“嘶。”灼伤了。
明明只是灼了一下,手腕处竟然破皮流血了。
司徒君先是稳稳拿过她的灯放在一旁,确定放稳无事后,再拉过她的手腕,从怀中拿出膏药来,这瓶是金疮药。
放回去重拿一瓶,终于是烫伤膏。
许秧秧问:“你怎么随身带这么多药?”
“容易受伤。”司徒君给她摸药,许秧秧腕上冰冰凉凉的。
“你?”许秧秧抬眸。
司徒君说:“你。”
许秧秧不说话了,扭头瞥见刚刚点的那盏灯还燃着。
还燃着!
“哥哥你看!没熄!灯没熄!”许秧秧差点兴奋得跳起来,是被司徒君按住在擦药。
司徒君望去,真的还燃着。
“哥哥。”许秧秧一把抱住他,“谢谢你。”
温香软玉忽然入怀,司徒君倏地僵在原地。
他抬着的双手正要收拢,想要拍上她的背说不用谢时,怀中忽然一空。
温香软玉出了怀。
胸膛处还有点点余温,只是流逝得太快,让他一点抓不住。
“哥哥,我们继续点下一盏!”许秧秧仰头望他,眼里熠熠生辉。
司徒君翘了翘嘴角,说:“好。”
声音听不出的温柔,能掐出水来一样。
“我们刚刚用的这只手,哥哥你继续把手搭在我的手背上。”许秧秧比划着刚才的动作,“你也要像刚才站的那样,站在我后面,拉着我的手一起点灯。”
两人准备就绪。
重新点灯。
燃了,静静等待着继续燃下去。
倏地,又熄了。
她和哥哥共同点的第二盏,没有继续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