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歌从凳子上重重摔在地上,肚子又被赵希恬砸了个严实,她早产了。
大皇子抱着许玉歌匆匆跑回房,又命人去找稳婆和御医。
好好的一个周岁宴闹出人命的事来,外面候着的侍女们听到动静,不顾大皇子府的侍卫冲了进来。
秋海和时菊先去护着王妃,询问有没有受到惊吓。
若榴和霜女也来到许秧秧身侧,目光凶狠地望着众人。
赵希恬由丫鬟扶着颤颤巍巍起身,第一句话是对着许秧秧说的:“你会武功?秧秧郡主,你为何要将我甩到许玉歌的身上?你想陷害我?”
许秧秧皱眉。
你想陷害我还差不多。
容雨棠担忧地看向女儿,肚子已经有些隐隐作痛,她相信女儿不会去陷害别人。
“你伸手到我身后做什么?”许秧秧问。
“你和皇婶挡了我要去和许侧妃说理的去路,我伸手想提醒你让一让。”赵希恬半点不带怕的,说的也是义正言辞。
她本是想推许秧秧去撞许玉歌的肚子,谁料到许秧秧会武功。
不过最后还是歪打正着。
她的目的达成。
赵希恬勾了勾唇道:“许秧秧,许玉歌早产和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就请秧秧郡主暂且在府里住下,秧秧郡主你最好祈祷许玉歌和孩子安然无恙。”
“大皇子妃是不会绕路吗?”若榴出声道,“我家郡主扶着身怀有孕的王妃,大皇子妃非得要我家郡主让路?奴婢听着怎么像故意为之?”
“我家郡主陷害大皇子妃?怎么不是大皇子妃陷害我家郡主?”若榴十分不屑,“就凭着大皇子妃一张嘴泼黑水吗?”
“我知你这张嘴伶俐,不管你今日怎么维护你家主子,都摆脱不了你家主子将我丢出去害得许玉歌早产的事实。”赵希恬道,“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到了。”
相府的人站出来说话。
许府站出来的人是许蔓儿,许大人和刘氏在女儿出事后也紧跟着去了内院。
许蔓儿红着眼说:“就是你!许秧秧你就是看不得我长姐好!方才长姐一上桌,秧秧郡主和离亲王妃就开始欺负长姐,说长姐不好!”
若榴翻了个白眼:“麻烦有脑子的贵人们好生想一想,我家郡主就算有心陷害,又怎么会挑在大庭广众之下?”
“当然是为了解气。”赵希恬像是胸有成竹,她冷笑一声,“说来也巧,这件事贺兰世子应当也可以作证。”
“宴会尚未开始之前,贺兰世子和秧秧郡主在后院的假山里,听到了许玉歌和她的丫鬟在说离亲王妃,说离亲王妃从前生出来的就是个傻子,如今怀的双胎恐怕也会是傻子。”
“为此我还命丫鬟掌掴了许玉歌的丫鬟,怎么能擅自背后议论离亲王妃?想必秧秧郡主就是在那时怀恨在心的吧。”赵希恬看到贺兰辞准备开口,立马打断,“贺兰世子莫要说什么当时与你在假山之人非秧秧郡主的话,我们走后,不止一个婢女看到秧秧郡主从假山中出来。”
众人哗然。
贺兰世子是何等风流的人,秧秧郡主竟然与之有染?
这样一来,许秧秧不仅害人早产,还没了清白。
正当赵希恬沾沾自喜时,贺兰辞笑着出来说:“你说从假山里出来的人是秧秧郡主?本世子倒也希望是,毕竟本世子确实喜欢秧秧郡主,只是可惜那人不是。”
贺兰辞拍了拍手,竟然走出来一个和许秧秧穿着同样衣裳,容貌和许秧秧有几分相似的少女,不过她的脸很奇怪,不像是天生的容貌。
众人皆是一愣。
许秧秧自己都呆住了,她用眼神询问贺兰辞这是怎么回事?
“本世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本世子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偏巧触动了假山处的机关,假山底下有个地下室,里面关着一个和秧秧郡主极其相似的少女,里面有着许许多多和秧秧郡主相同的衣裳,发饰。”贺兰辞道,“瞧大皇子妃的神情,大皇子妃不知此事,那看来建造地下室和养着这个少女的人便是……”
他故意不说。
赵希恬脸色铁青。
许秧秧一阵恶寒,大皇子居然养了一个她的替身,说是养,看她乖乖巧巧皮肤发白的样子,更像是囚禁。
“本世子答应了悄悄带她离开,本来如此还可以保全大皇子府的名声,谁知道大皇子妃偏要没事找事。”贺兰辞朝诸位道,“请诸位做个见证,这名少女本世子就带回去了,大皇子府若是有人还想要回来,就到质子府来吧。”
“现在秧秧郡主清白的事讲清了,就来讲讲别的。”贺兰辞特地喝了一口茶,“大皇子妃是说,许侧妃和丫鬟诅咒离亲王妃还会生下傻子?诅咒皇室,这个许侧妃和丫鬟还挺大胆,想来私下没少说,那许侧妃活该早产,大概就是诅咒反噬吧。”
“要是真论到许侧妃早产,秧秧郡主不过是防卫而已,说到底是不小心,大皇子妃瞧着事不关己,人可是你砸,论罪,你和秧秧郡主该是一半一半。”
贺兰辞一张嘴把赵希恬说到讲不出话来,旁边的若榴都流露出一丝丝敬佩来,对她家郡主说:“贺兰世子的嘴可以。”
“郡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