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猎结束后,大臣携家属们回去,皇室的人仍留在行宫小住。
许秧秧也是皇室的人,她留了下来容惊春跟着留下,阿端的人身自由几乎被皇后限制,容城竹也跟着留下。
留下的几乎是家里人后,皇上才将大公主和南疆公主的事提到明面上来,几乎是龙颜震怒。
皇后跪地而言:“皇上息怒,此事确乃含玉之错,臣妾已罚含玉佛堂抄经半年,又将含玉府中的一众侍卫遣散出府,违抗命令者就地正法,南疆公主所受委屈,臣妾也会尽量弥补,派人好生伺候着,断不敢再让南疆公主受一点委屈。”
“皇上若是还不解气,仍觉对不住南疆公主,回宫后皇上如何罚含玉都行,只是希望皇上念在父女情分上,对含玉从轻处罚。”皇后含着泪道,“也是臣妾教导无方,请皇上责罚臣妾。”
阿端翻了个白眼。
你罚都罚了,还让大云的皇帝怎么罚。
皇上沉思片刻,道:“想来是后宫之事过于繁忙,让你疏忽于孩子的教导,从今日起,宸妃同皇后一道协理后宫。”
皇后恭敬道:“是。”
宸妃没出声,这活她可不愿意干。
皇上看了她一眼,她只得起身:“是。”
听着带了股子气。
皇上:“……”
皇后才是最气的那个,她最看重的东西在宸妃眼里却什么都不是,而这些宸妃又能轻轻松松地得到。
好比一记重拳大打出去,对方安然无事,还弹回来重伤她自己。
皇上询问:“南疆公主可还满意?”
阿端行着南疆的礼仪,“多谢皇上为我讨回公道。皇上,我不想住皇宫,可以和秧秧郡主住在一块吗?”
皇后温柔道:“公主就应该住在皇宫里,本宫知道公主和秧秧郡主关系要好,只是南疆使臣来时会不会以为我泱泱大国怠慢公主,此事事关我国脸面,皇上觉着呢?”
“皇后说得对。”皇上道,“公主想和秧秧住一块,派人接秧秧进宫就是。”
“别。”阿端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牢笼她自己住就够了,没必要再把秧秧扯进来。
许秧秧见她脸色不大好,悄声道:“我会去宫里陪你的。”
“唉,你不懂。”阿端满脸惆怅,“我不是觉得宫里没有熟人而无聊,我是怕……”
跑不掉。
不想被接回去,一旦回去她和师兄就完了。
她看一眼许秧秧,改口道:“我是怕遇见那个司徒含玉,我会忍不住又动手。”
“遇不上。”许秧秧说,“我会进宫去找你玩的。”
“带雪狼一块来。”
“啊……”许秧秧侧头去摸雪狼的脑袋,抱着它的脖子狠狠吸一口,“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啊,崽崽。”
雪狼亲昵地拱了拱她。
阿端瞧见后,微微垂了垂眸子,似乎在想什么出神。
她们在行宫待了两日,回去那天阿端跟着皇后同坐一辆马车,她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看马车的风景。
皇后闭着双眸小憩,时不时会睁开双眸瞧她一眼。
人在跟前就行。
她不会让南疆公主再逃掉。
容城竹你欺本宫女儿,本宫岂会让你得偿所愿。
阿端知道皇后肯定会对自己严加看管,没想到会这么严,走到哪里都有一群人跟着,除了能在御花园转上一转,哪儿都不许去。
都快赶上软禁了。
好不容易遇上大云的皇上来一趟皇后的寝殿,想着再去和皇上讨个恩典,结果她偷听到皇后说她就是从南疆出逃的,平日里要是不多盯着点又逃了,到时南疆来找大云要人,大云拿不出来怎么办?
所以,大云的皇上也没法帮她。
她找到皇后,说:“皇后娘娘,本公主想见秧秧郡主。”
“当然可以。”皇后笑盈盈道,“明日本宫就宣秧秧郡主进宫来,只是本宫要提醒公主一句,秧秧郡主和容大公子都是大云的子民,后才是你的师兄和好友,公主要是借着秧秧郡主做些什么,两国要是起了冲突,秧秧郡主怕是承受不住这个后果,怕是整个容家都承受不住。”
阿端目光幽怨:“皇后多虑,本公主就是想和秧秧郡主说说话,和雪狼玩而已。”
“嗯。”皇后满意地笑着。
阿端转身就走,后边跟着一长串的宫女太监,她可劲地把皇宫绕了好几圈,绕得后边的宫女太监们满头大汗。
恰好让进宫来请安的司徒含烟遇见。
“伶端公主。”
阿端停下脚步,扭头望向头上簪着牡丹花的司徒含烟,端庄,华贵。
“大云的二公主?”
司徒含烟笑了下:“我叫司徒含烟。伶端公主是要找什么吗?”
“随便转转。”阿端上下打量她,眼珠一转,“二公主陪本公主走走呗。本公主是客,你是主,主人带客人转转总行吧?”
不能折腾司徒含玉,折腾司徒含烟也行,反正都是大云的公主。
“伶端公主,请。”司徒含烟笑着陪她又把皇宫走了一圈,这一圈比之前她走两圈还要慢。
但不无聊。
司徒含烟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