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便头疼,“离亲王进宫了,没安抚住,已经在兴庆宫跪两个时辰了。”
皇上放下笔,脸上有了不悦。
“朕去瞧瞧。”
到了兴庆宫,皇上亲自把离亲王扶起来,对太后老人家说:“母后,圣旨是朕下的,三弟不过是奉旨行事,跪上两个时辰,是个人都受不住。”
“东宫已有一位腿伤未愈,是还想再添一位吗?三弟受了伤,难免动摇北境大军军心,母后您如今气头上,事后平静下来又要心疼。”
太后已绝食一日,已经有些撑不住,还是端坐在那儿,口里只有一句话:“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胸口微微起伏。
“母后,你又何苦苦苦相逼。”
“苦苦相逼?”太后心头一痛,“哀家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倒头来却是哀家的错,哀家苦苦相逼?”
“皇上,你将容氏许配给鹤儿,你知晓天下人是如何看待皇上的?说皇上容不下亲兄弟,先是封地在穷山恶水的北离州,后又许配一个下堂妇。”
“皇上以仁义治天下,如今却落得这样的背后骂名,哀家心痛啊。”太后几乎声泪泣下。
皇上:“朕是天子,朕有何惧。”
太后哽住。
太后:“鹤儿堂堂离亲王,又怎能迎娶一个下堂妇!何况容氏还有一女,听闻容氏极其宠爱女儿,若是不愿为我司徒家诞下子嗣,你三弟一脉就要断了香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