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远说完这句话之后。
目光再次扫过段景雄,欧阳钦,诸葛青云,任飞扬,道:“本府曾经说过,归附江南府,享受官方待遇,各门派弟子,每月从江南府私账中,领取灵石,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过分吧?拿着本府的好处,却在本府需要用他们的时候,不见了人影。呵呵,真当江南府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莫不是以为,李瑶一个女人,操持着江南商会,在外面抛头露面,挣那碎银几两,容易?”
四位掌门皆默然不语。
从这位决定启用山上宗门的时候,他们就意识到,这位,恐怕又要动山上宗门。
不过人家说得确实在理,每个月江南府都会从账中支出给山上宗门的灵石,那可是真正意义上跟特事局正规编制的人员一样的待遇。
可是令这几位头疼的是,这份待遇,你不要还不行,人家硬给。
可是江远是用什么手段摄服山上宗门的,大家心知肚明,也知道许多宗门实则是迫于眼前这位的淫威。
可是你转念一想,人家送钱送资源,又主动庇护,须知形势比人强,你再矫情,暗地里较劲,这不是找死吗?
见没有人说话,江远眉头微皱,冷笑道:“怎么,都哑巴了?”
他是第一次以这种口吻说话,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令在座的江南府属官,都微微诧异,似乎,府主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了。
贺知谦和李玉蝶,初来乍到,搞不清楚状况,不敢随便开口说话。
诸葛青云硬着头皮道:“府主,这事卑职处理,一定给府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哦?”江远淡淡了一声,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诸葛青云心中暗暗叫苦,不过他算是也领教过江远的行事作风,不由得试探的道:“将各掌门拿下问罪,这些年江南府支援的修炼资源,全部追回。”
江远闻言,微微摇头,反问道:“诸葛掌门觉得,现在就敢公然违抗本府法旨,这种宗门,本府以后敢用?本府的处境,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若不能强势镇压,以正我江南府权威,以后,本府如何统率一府?”
诸葛青云心中一凛,道:“属下这就将各掌门正法,其余门中弟子,驱逐遣散出江南府。”
这话一出,江南府一众属官,并无任何情绪波动,似乎早就习惯了江远的行事作风。
只是那两位副府主,却是相视一眼,有些震惊。
江远摇摇头,道:“不必了,一次不忠,终生不用,既然诸葛掌门,毛遂自荐,要亲自督办这件事,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仙云宗去办吧!”
江远微微沉吟,目光中闪过一抹森沉杀机,道:“这次不听调令的所有江南府山上宗门,全部灭门,若有半个活口,本府拿你仙云宗问罪,你诸葛青云,提头来见。”
轰!
诸葛青云浑身一颤。
脸色难看,却是不敢违逆江远的命令,只怕他前脚刚刚违逆,后脚江南府大军压境,要血洗他仙云宗,既然上了贼船,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属下…属下遵命!”诸葛青云抱拳道。
“那还不去办?就现在,以免夜长梦多,你亲自带领门下弟子,其中由贺大统领,给你一千江南府精锐人马辅助你,没问题吧!”江远冷眼扫过诸葛青云。
诸葛青云内心骂娘,辅助?
说得倒是好听,督战还差不多。
“属下一定不负府主重托。”诸葛青云大义凛然的道。
没办法,伸手缩头都是一刀,既然如此,不如就将自己彻底绑死在江南府这条船上。
这位江府主杀性是重了点,但是对待自己人,还是挺不错的。
怎料,一旁的贺知谦却突然开口道:“府主,卑职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远转头瞥向他,道:“既然是议事,自然畅所欲言,两位要进入我江南府权力中枢,本府自然要多听听你们的意见,本府不是独断专权之人。”
贺知谦沉吟了一下,搞不清楚这江府主的脾气秉性,来之前也做过功课,但都是一些片面的东西,他行事沉稳,不宜太过出风头。
因此,试探性的道:“府主,山上宗门只要在当地特事局造册入籍,缴纳一定开宗立派的灵石,每年在特事局报备一次,证明没有门下弟子触犯山上律法,一般特事局就不会过度追究,任由其自由发展,张弛有度,不至于引起反弹,我们此举,会不会有些过了?”
贺知谦想了想,虽然语气很诚恳,但觉得这话有些指责的成分,于是又补充道:“当然,卑职刚刚来到江南府,治下情况不了解,如果那些山上宗门真有过错,府主是否给他们一个机会,只问罪首领,其余弟子能否劝降?这样,于我们江南府的名声,也有好处。”
江远闻言,微笑着看着贺知谦,道:“贺府主有所不知,江南府的山上民情,跟其他地方不大一样,这些山上宗门,并非独立出江南府之外,而是在江南府辖内。”
说到这里,江远觉得这话有歧义,又补充道:“本府的意思是,他们隶属于江南府,等同于效命江南府,本府一直花钱养着他们,所以说,不存在劝降一说,不遵本府号令,当按律论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