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不会这般光明正大的将这种话说出。
难道这江府主有所依仗?
这般滥杀无辜,真就不怕特事局上面追责?
如果人人这般乱来,那山上律法,岂不是形同虚设?
众人心底想法不一,却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江远突然将目光扫向围观之人,忽冷冷的问道:“诸位似乎觉得,本府残暴?或者说,本府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到底是谁给本府这么大的权力?”
围观之人顿时心头一颤,无人敢迎上他的目光。
江远冷笑道:“不怕告诉你们,现在江南府已经封锁全境,任何人都进不来,本府已经下令,胆敢擅闯江南府者,斩!哪怕是特事局来人,不经过本府同意,本府依旧要他人头落地。”
轰...
这话刚说出口,哪些围观之人皆是心中一惊,看来这江府主,还真是无所畏惧,这岂不是等同于谋反?
他哪里来的胆子?
江远又忽然补充了一句,道:“再说,现在整座商镇,都在本府掌控之中,如果本府不想让某些话传出去,只怕诸位还真传不出话去,恐怕得留下命来。”
威胁!
围观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真正觉得,这位江府主不仅胆大包天,还肆无忌惮,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诸位是不是觉得本府,是不是疯了?或者脑子不正常?”江远又问。
无人敢答。
这江府主敢如此行事,当众杀人,且不问缘由,只怕也不介意多杀几人。
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触这种霉头。
“可是,你们扪心自问,在商镇本分经营,可曾受到半点不公平的待遇,或者遇到过巧取豪夺之事?不曾吧!”江远道。
众人微微思索,好像也的确是这样。
商镇治安上却是没得说,甚至整座江南府,治安也是空前的好。
“诸位不妨想一想,本府治下,国泰民安,江南府在特事局那边,也曾多次被评为优秀先进府。再加上,本府辖境,有山上最大的商会江南商会,又有全国首屈一指的江南学院,这些政绩,都是本府升迁最重要的成绩。试问,在如此前程似锦的情况下,本府为何自断前程?”江远环视围观众人道。
围观者闻言,也是微微一愣,对呀,就凭这些政绩,这位府主以后的官途,势必平步青云,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不通,很多人绞尽了脑汁,都想不到一个可以让这位江府主自毁前程的理由。
江远微微一笑,道:“不瞒诸位,本府难道甘愿自毁前程?不,本府不愿,本府既然敢把这件事摊在桌面上来说,就是要豁出去,要怼一怼,这腐朽的世道。”
围观者目光闪烁,皆露出不解和疑惑的神情。
江远继续道:“不瞒诸位,就在几天前,八旗商会公然威胁本府,要江南商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本府不答应,于是江南商会在其他地方的三百多家商铺,就无缘无故的被停业整顿,大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围观者一惊,江南商会的商铺停业整顿,这点他们自然知道,也知道有人在针对江南商会,只是,他们不知道,这江府主,为何会将这种事情摆在台面上来说。
须知有些事情,上不得台面。
因此才有不成文的规定这种说法。
“想必诸位也知道,这是有人在给本府施压,要利用手中的权力,要巧取豪夺江南商会。诸位不妨思考一下,山上制度才成立多久?才二十年不到的时间,就把这世道弄得这番腐朽?试问,长此以往下去,那么山上制度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诸位不妨试想一下,如果有人看中了诸位的家业,要巧取豪夺,请问诸位如何应对?”
江远顿了顿,道:“再说了,就连本府坐镇一方,手中有权有势,却依旧被人威胁对本府巧取豪夺。换做诸位,是不是要拱手奉上,向这种歪风邪气妥协?呵呵,江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头铁,就是刀子锋利,本府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些事,就不怕报复和打压,哪怕丢了这份仕途,本府也决不妥协,要与这股不正之风,对抗到底。”
江远突然长枪一横,斜指长天,滚滚法力从口中汹涌而出,道:“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这等肮脏龌龊之事,本府既然坐镇一方,就绝不可能让这股歪风邪气滋长,别的地方本府管不到,也管不了,但是诸位既然在我江南府辖境之内本分做生意,本府就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谁若是以施压人,谁伸手,本府就剁了谁的爪子,同理,谁要是敢以施压人动了诸位,本府也绝不心慈手软,这满天权贵又如何?本府要让这天下都知道,这世间仍有公平和正义,这天地,仍有正气。”
说完,江远猛然转身,对着那些跪伏在地的商铺老板,冷冷的道:“本府也不想赶尽杀绝,但既然你们的主子要挑衅特事局的权威,要腐朽这个世道,那么本府就只好做这个恶人。现在是午时,我给你们时间,联系你们背后的主子,赔偿本府的损失,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午时三刻一到,若是本府的赔偿不到位,休怪本府手起刀落,砍了诸位的脑袋祭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