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来吗?”妙天赐诧异的望着四分,追问道:“合着你毫无头绪?”
见四分神色僵硬,妙天赐回过味来,“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动手吧?我们身上可背着同门的血债,这件事已经东窗事发,要老三的堂哥还待在宗内这就是个定时炸弹,你不会以为那日你们大摇大摆的行事没人察觉吧?那是王扒皮的刀还没架在那些杂役弟子头上,他们现在还能观望,但不出几日,矛头就会直指你们。”
妙天赐不解的望着尴尬着的四分,“同门相残事大,你想做什么?”
“我已经问了,只是这外派的名额不容易到手。”
妙天赐差点鼓掌,“要外派的话随时能召回询问,不如直接逐出,从此销声匿迹。收起你那些泛滥的善心,没那个实力就要懂得直奔目的,随便找个由头把人赶出去吧。”
“啊?”四分以为自己听错了,“逐出天衍宗?那他以后怎么混?要不老大你去求丹峰长老帮忙吧。”
“你认真的?”妙天赐一言难尽的盯他,“今日我们同王扒皮闹上,我又请他赶人,你觉得长老会不弄清楚缘由?要因驱逐一事察觉到我们同王扒皮之间的关联,抓住了我们的把柄,你以为我们一句铲奸除恶就能抵消的?你当宗规是不存在吗?”
“可……他是老三的堂哥啊!”
“所以我才做到了这份上,你要真办得了就赶紧办。”
“我算算!”四分掏出龟甲就要开始,显然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那你算吧,其实这事也不急。”听妙天赐浅淡的说着,四分疑惑望她,怎么又不急了?他一听就觉得很急,如芒在背。
“我先去把那些目击者解决,他们调查起来就困难了。”
妥妥的死道友做法,四分傻眼的想起车队那时,天赐这次真是心慈手软了,他一时没话反驳,只得拉住了真要动作的老大。
“老大我去!我去办,这事很简单。”
“你去?”妙天赐揶揄道:“不心疼老三堂哥了?”
“可也不能因为他堂哥的前程就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合着我的命不算命,一说到那些旁人了,你就菩萨心肠了?”
四分无言以对,又急中生智道:“开始是想让老二左右王扒皮的调查判断,空出时间,我也不知道那事早就捂不住了,连长老都惊动了。”
妙天赐缓了语气,“我之前只以为你寻不到人能帮你赶人的,倒是你有心了,但这次牵涉太大,你和我有人保,但我俩不一定能保住老二和老三,为了个堂哥,真不值得犯险,要金银财宝灵石我们都能给,但他的一生我并不想干预安排。”
“我去找他!”四分一咬牙就朝着杂役所而去,妙天赐相信四分的隐匿本事并未阻拦,说清楚了也好,又不欠那堂哥的。
妙天赐购买了画符的材料先一步回了寝室,王子文和任天行赶忙迎上,担忧的问道:“老四呢?”
“找他干嘛?”妙天赐沉声问着,王子文看了眼任天行,见他极有负担,帮着开口道:“是想问问老三堂哥的事该怎么办,”
“你们还是先想想王扒皮找人询问后,你们该怎么办吧。”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来负责。”任我行站起,神色坚决,倒是让妙天赐好受了些,“你解决不了,就算你认了,被指认出的人也有包庇的罪过,四分已经在想办法赶紧赶你堂哥出去,你可会怪罪他?”
任我行松了口气,而后感激道:“这已经是救命了,怎么还敢怪罪四哥,这件事是我连累你们,如果今天没有老大,老二已经被我害惨了。”
王子文上前安抚:“别这么说,都是兄弟。”
妙天赐见他说的是真话,语气软下:“既然你明白就好。”
任我行显然也想到了自己之前的行为让妙天赐忌讳,内疚道:“四哥真的帮了我很多,只有他怪我的份,老大您就别担心了。”
“既然知道靠人难受就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结业。”
没想到妙天赐在这时候还能鞭策上,看着任我行情绪低落的答应着,乖顺的去看书了,王子文只得盘膝修炼起来,老大要求控制草木为己所用可不是简单的事。
四分到了深夜才回,要不是有长老带着,此刻该是被关在了内门外头等待天亮。
他疲惫却又愉悦的进了房,妙天赐停下修炼瞥了眼便知事成,又潜心修炼起来,实在是画符消耗太大,不缓缓她脑子跟宿醉了似的,实在难受。
“四哥!四哥!”
任我行两人站起,期待的望着四分,王子文事不关己直接问道:“老大说你去帮堂哥了,成了吗?”
“你四哥出马!”四分比了个夸张的动作,任我行当即松了口气眼眶通红,“我堂哥已经走了吗?”
“去戒律司受了罚连夜赶出去了。”
见四分毫无保留的直说,任我行感激道:“能活着就成,没你帮忙,他早就死了。”
四分却未受下这感激,“我高兴呢,是因为现在能跟你扯上的人已经不在了,但因我带了长老过去,所以堂哥的处罚较重,下山后能不能活着我不能保证。”
“谢谢、还是谢谢你。”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