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很快就会有妹妹了。”
“真的?”执事一喜,而后更怒了,“你胡说,我娘都多大了,怎得就还能生?”
“能、怎么不能。”四分高深莫测的负手而立,“前辈孝敬的那些,改了令尊的命格,自然这一胎是极为不凡的。”
“真的?”听到不凡两字,执事又高兴了,但很快狐疑起来。
四分不再继续掰扯,只欢喜道:“真恭喜前辈了,这种喜事定要沾沾的,正巧我兄弟还是您同僚的侄子,日后定是能多走动的吧?”
“谁啊?”
“姓王,岱山人,远房亲戚。”
“王?岱山?那不是王扒皮吗?”
“王扒皮?我舅舅不叫王扒皮啊。”妙天赐开口,王子文傻眼,这怎么还换人认亲了?
“他原名是不是叫王铁蛋?”
妙天赐点头,崇拜道:“虽然同舅舅搁着八竿子打不到的血亲关系,但听闻舅舅爱护弟子,同僚和睦,深受宗主的信任弟子的爱戴,为我们岱山争光。”
双拳紧握,激情昂扬,“我一定要向他学习。”
……
瞧着人清澈又愚蠢的模样,那执事的嘴角一抽,扶着脑门只觉来气。
“你确定你听说的是王铁蛋?”
四分:“好励志,好崇拜!”
……
见长得像骗子的骗子被骗,那执事深吸了口气,“我本是不想多说的,但你们听说的王铁蛋压根不是那样,我劝你们还是离他远点。”
“怎么会?”妙天赐很受伤,她无措的望着那执事。
四分:“这可是要讲证据的,胡乱诬陷对您未出生的妹妹可不好。”
拿他不凡的妹妹讲事,他可就不干了,“要什么证据?你随便找人去问,王铁蛋,岱山人,出身不好天赋也不行,不靠他那点收敛钱财的本事,他怎么可能得到执事的位置?再排一百年的队,他也就是个杂役弟子。”
妙天赐无力的后退一步,差点倒进了王子文的怀里,王子文伸手一扶,心中赞叹,我要向四分和天赐学习,这样精粹的好演技实在太难见了。
任我行傻傻的站在原地,灵光乍现,骤得开口道:“不行啊,这么坏的人,咱们可不能接触。”
四分:“观前辈是个良善的面相,所言定是不虚,你这个舅舅,你要好好想想,是认还是不认。”
见众人都相信自己,执事好受了些,但这并不关他的事,便又道:“我妹妹何时出生?”
“天机不可泄露。”
执事了然的点头,和颜悦色道:“谢谢你,如有难处,可找我帮忙。”
“人逢喜事精神爽,晚辈不过是沾沾喜气。”四分又看向妙天赐,欲言又止。
执事看懂了,便道:“那你有事找我,这段时间我该不在宗内了,待我回来后再好好感谢你。”
看着人迫不及待的离开,妙天赐站直眯着眼去瞅四分。
“你还会看相?”
“会点皮毛。”
“你仆卦功力见长啊。”
“还好。”四分越来越虚,在妙天赐低气压的压迫下,看了两眼任我行和王子文。
王子文立即崇拜道:“老四,你怎么看出他家有喜事的?”
四分默了瞬,在妙天赐的注视下,解释道:“我真没藏拙,我都是胡诌的,老大,你要相信我。”
那一车队的人,和他真的无关,能力有限,是真的能力有限啊。
“我是看他印堂发灰,该是家中人有难,但问事肯定得说好话,于是便随口胡诌了。”
任我行傻眼:“不会是他家中老母要不行了吧?”
王子文赶忙捂住任我行的嘴,“你小声点。”
“粗略的算了下,有呕吐之症,我就……”
妙天赐吃惊的比了个大拇指给他,“你就不怕他回来找你麻烦?”
“他赶回去定是能救的。”四分心虚道:“这是我第二卦算的,但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发现乌龙,但救了人,他总不能怪我用迂回的方式达到目的吧?”
王子文:“你两卦就算了这么多?”
“谁说是两卦?是四卦,只是较为粗劣罢了,你们可不能去提醒他,不然我惨咯。”
任我行:“老四,你能不能算算我堂哥。”
四分瞅了他一眼,“你是真不拿我命当命啊。”
“可那执事你都为他算了四卦。”
任我行有些委屈,都是为了自己消耗,还不如用在堂哥身上。
“那能一样吗?有空去听听衍算的授课。”
感觉到四分是真生气了,任我行低下头,“对不起老四,我也是太着急了,说了胡话。”
“好了,他算身边之人,算自身牵扯之事,算未来消耗最大,你别看他让那执事回家,但他一句未提,主要是看那执事自己是不是上心,而且算俗人和修者又不同,你想想四分怎么不直接算那执事呢?开口就是胡诌。”
妙天赐也不想三年的同寝之人闹得不愉快,而且四分本就不用出力,做了好事凭什么还要被置喙,她清淡的解释,却听得任我行愧疚,头越来越低,两手也绞着衣袖自责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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