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瞥向小白狸,故意挑衅:“你真有这本事?”
小白狸顿时炸毛:“你丫瞧不起本小姐是不是?行,你给我把车开回去,不到金坑子,我就给你整来消息!”
我故意悠哉悠哉地倒着车:“我慢慢开哈,别到时候你找不到消息,面子挂不住。”
“你丫给我闭嘴!”小白狸被我气得不行,要不是被张晨心抱着,估计早就跳起来咬我了。
这一路,我专挑小白狸的刺儿,还顺手给它取了个绰号“白春孟“。白春孟被我气得龇牙咧嘴,恨不能立马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这么挤兑白春孟,其实是为了摸摸它的底细。白春孟可是东北仙家中的清风仙。东北仙家中,除了“胡黄常柳灰“五大主力,还有清风仙这一分支。清风仙构成复杂,既有山林精怪,也有游荡鬼魂,虽排位低于五大仙,但其中高手绝对不输他们。而猫,正是清风仙中的一员。
东北仙家大多时候不直接化成人形,却能与人沟通无碍,否则出马弟子哪能知晓仙家的意图?
白春孟受伤前估计是个实力不俗的仙家,如今嘛,除了会说话,也就跟普通家猫差不多。
我边气白春孟,边给张晨心使眼色,示意她:我气它,你帮着劝劝,最好能把它拉拢过来。
张晨心冲我翻白眼,那意思分明是:你连只猫都糊弄,你的底线呢?
正当我和张晨心眉来眼去之际,白春孟突然笑眯眯地说:“陈满,我找到消息了。不过你得让我咬一口,不然我不告诉你哦,嘿嘿……”
我抓起白春孟作势要扔,张晨心终于忍不住:“不准扔!不就一口嘛,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疼不成?”
我差点被气炸:女人对萌物怎么就没抵抗力呢!
白春孟得意地看着我,仿佛在嘲笑我。
我气得挽起袖子:“来,给你咬!你敢挠我,我立马把你炖了!”
“我保证不挠!”白春孟跳起来咬住我胳膊,我立刻紧绷肌肉,我练的是内外兼修的功夫,身体硬度虽不及练铁布衫的,但运起真气也能挡刀剑。白春孟那几颗小白牙愣是咬不破我皮肉,急得挂在胳膊上,用小爪子在我手背狂拍。
我大笑:“嘿,还算守信用,说咬还真不挠!”
就在这时,张晨心趁我不备戳了我肋骨一下,我胳膊上的真气瞬间消散,白春孟的牙齿“噌“地咬入我肉里,鲜血顺着胳膊直流。
我还没喊疼,白春孟已从我胳膊上滑落,用小爪子猛拍我:“你干嘛突然卸力?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指着伤口喊:“肉都掉一块了,你还有脸生气?哎,不对劲!”
只见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白春孟捂着脸扑到张晨心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我咬不动他,就用了真元,他一卸力,真元跑他体内去了,我还喝了他血、吃了他肉,成了他的仙宠了,呜呜呜……我不干!”
我早听说阴阳师有时机缘巧合能收服仙宠,为示血脉相连,阴阳师需喂仙宠一口自己的血肉,大小随意,指甲盖那么大就行。仙宠契约一旦建立,被咬的伤口便会迅速愈合。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乐得合不拢嘴,扯了扯白春孟的尾巴:“放心吧,这回我不扔你了。来,叫声主人听听。”
“哇,我不要……呜呜呜……”白春孟眼泪横飞,看得张晨心心疼不已,忙把它搂在怀里哄。
我只好转移话题:“喂喂,你们一会儿再腻歪,先把情报交给我。快点!”
白春孟指了指后排座椅:“你问他去吧!”说着又捂脸哭起来。
我回头一看,发现后座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他身穿民国时期的长马褂,帽子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长相,只能从衣着判断是个男的。
大白天能悄无声息地潜入我车内,连我都未能察觉的鬼魂,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白昼亡灵“?
我心怀警惕地转过身,语气严肃地问:“你是谁?”
“区区一个无处可依的游魂罢了!”对方应声答道,我顿时一愣,那声音分明属于一个女子,可她为何身着男子衣裳?
她再度开口,语调中透出几分傲然:“你是白昼亡灵吗?”
“勉强算吧!”她含糊应答,紧接着反问:“你不是要打听消息吗?怎么反倒盘问我起来了?”
我把关于金坑子的事简略叙述了一遍:“那里的人,也是白昼亡灵吗?”
“他们哪够格?”她轻蔑一笑,解释道:“他们之所以能在白天现形,不过是受到某位仙家的庇护罢了,算不得真正的白昼亡灵。”
听她如此说,我心中稍安。从她的神情判断,她似乎并未撒谎,既然她与金坑子那些人并非同党,那么事情或许会好办许多。
未待我发问,她便主动继续讲述:“清朝以前,金坑子虽是一处金矿,同时也是八大妖修炼之地。后来清朝人发现了金矿,皇太极为筹措军费派人开采。于是,八旗猛将与八大妖展开了一场生死对决。最终,八大妖因抵挡不住大清国运,被逐一降服。自那时起,金坑子便源源不断为大清输送了无数黄金。”
“然而,开矿之人逐渐淡忘了金坑子下掩埋的累累亡魂。守护金坑的萨满一代不如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