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荣旁边的是徐二伯家的徐福贵,也拿到驱邪符,看到徐福平给自家大堂哥戴上,自个也自觉地戴上。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戴上驱邪符,但戴上也不碍事,戴上总比不戴上的好。
于是以马仙婆家的徐福平为中心的一圈人,全都戴上驱邪符,剩下没有戴的乡亲傻愣愣地看着他们,用眼神问:你们戴什么?还有为什么俺没得戴?
程顾卿看到后满头黑线,果然超级迷信分子非常碍事,下次肯定不让徐福平留下。
城外的夜依旧乌漆嘛黑,大家屏住呼吸,静静地看人影消失的方向。
等了足足两个刻钟,忽然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众人一惊。
惊讶的不是有人过来,惊讶的是脚步声非常紧凑和有力。
两个官差畏畏缩缩地挨着一起,恐惧地看着前方,看了一会儿,殷切地看着程顾卿。
程顾卿哪里有时间理会两个官差,紧张地示意大家莫要出声,紧张地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徐老大也有点害怕了,因为脚步声太紧密了,跟之前山贼的松散的脚步声完全不一样。
这次好似很多人啊,要是人数比他们多,怎么办?
他们是上去打呢?还是转身跑路。
毕竟跑得快,好世界,还是留着命苟活的好。
猛然地想起徐秀才,黄毛七等人在铺子里睡觉啊,这些乡亲不是近亲,狠心一下也可以抛弃。
但他家的老三也在铺子里啊。
徐老大是妈宝男,也是弟宝男啊,长兄为父,怎能眼睁睁看着弟弟死呢。
徐老大明白这一刻,他跑不了,只能跟歹人拼杀了。
马仙婆家的徐福平几乎要哭起来了,他想到的来人依旧不是山贼,而是阴兵,或许是阴兵借道啊。
这年头死的人多,整个军队死也常有,鬼知道是不是阴兵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继续行军啊。
这气势感觉是军队的气势啊。
徐福平看了看胸前单薄的驱邪符,再看了看散出去挂在乡亲脖子上的驱邪符,他可后悔了。
就不应该把驱邪符给乡亲,应该把所有驱邪符挂在身上才对啊,他怎么那么笨呢?
一个小小的驱邪符哪里对付得了一堆鬼啊。
要不是程顾卿吩咐不准乱动,徐福平早就跑到程顾卿身边,紧紧地挨着她和徐老大了,
菊花阿爹手握着大砍刀,抖了抖,差点把大砍刀抖在地上,好似很多贼人来啊,怎么办?
大队长有没有信心啊?要是没有,能不能跑路啊?
菊花阿爹真想哀嚎一声,他可要保住性命,回家养金宝呢。
可怜的金宝,绝对不能小小年纪就没有阿爹哩。
小路平的阿爹徐福东也是这样想的啊,小路平才1岁多,他绝对不能出事,所以等会要是砍起来,必须狠狠地把敌人砍死,他才有生路。
矮个子牛官差几乎要哭起来了,他觉得好倒霉啊,怎么又遇到山贼下山人呢?
高个子马官差看到矮个子牛官差,看着看着也觉得悲哀啊,怎么轮到他们值班就遇到贼人呢,已经第二次了,没天理啊。
徐家村的汉子胡思乱想一通,但目光还是仅仅地盯着脚步声发出声音的发向。
他们即使害怕,即使惊悚,可始终听从程顾卿的命令,一动不动地蹲坐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害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连累整支队伍。
两个官差也非常醒目地跟着队伍走,队伍的总指挥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绝对不能拖后腿。
程顾卿看着来人的方向,声音渐行渐近,时间好似过得异常地慢,但总归是要来的。
忽然眼前出现一伙人,即使在乌漆嘛黑的夜晚,大家也能看到一伙人。
程顾卿仔细观察队伍。
尼玛的~好似有四五十人,一窝蜂的人排列在一起,夜黑看不清楚,但目测一算,应该不少人。
而且这些人比前两伙的山贼明显不一样,这些人好似更有组织更有纪律了。
徐老大大眼睛盯着前方,哭哭丧着脸看着程顾卿。
好似在问:阿娘,俺们怎么办?人数好多啊,这些人好似山贼啊。俺希望他们不是山贼啊。怎么办?
程顾卿哪里知道怎么办。大半夜的出现在上元县,肯定不是好人。
如果是军人是穿上军服,明显这一伙人不是。
程顾卿可不敢出声,汉子们也不敢出声,大家紧紧地看着这一伙人。
程顾卿队伍蹲坐地方离那伙人不远不近,他们在官道,程顾卿在护城河旁边,流水声遮挡了一切声音,但只要说话,又能听到一切声音。
队伍在不远处的前方停下来,忽然有一个人说道:“老大,我刚才把整个城外查探一圈,发现没有人,”
另一个人也说道:“老大,我也查探了一圈,并没有人,这里非常安静。”
程顾卿和大伙相视一眼,原来是有两个人来查探。
刚才一个黑人闪过来闪出去,接着一个黑影闪过来闪出去,感情是两个探子在闪来闪去。
幸好他们及时发现,及时找空地藏起来。
又有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