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中年男子这一生从未有如此的恐惧,这群劫匪不仅要劫财还要杀人,艾玛,好可怕,阿娘,你在哪里,儿子好怕怕!儿子要回家!
程顾卿恶狠狠地说:“老实交代,李牙商是怎样的人?好人还是坏人?”
路人甲中年男子想也不想,本能地说:“坏人!”
得!不用问,也知道李牙商是怎样的人了。
路人甲中年男子抖得像筛子一样,也坚持说李牙商是坏人,证明他真得是坏人,而且家喻户晓的坏人。
程顾卿把路人甲中年男子放了,捉来一个路人乙中年男子,一番恐吓威逼后,路人乙中年男子也说李牙商是坏人。
随后捉了好几个中年男子来问话。
不要问为什么只捉中年男子。
程顾卿也想捉中年女子来。只不过镖局男子多,捉女子,对女子的声誉损失可大了。
至于老人和小娃子,程顾卿更不敢捉。老人怕他太过惊恐,吓出心脏病来,那可作孽啰。
至于娃子,年纪太小了,问不出什么。
从几个路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中年男子口中,大概描绘出李牙商的人物形象:铜臭熏天、见钱眼开、唯利是图、投机倒把,雁过拔毛,尔虞尔诈,乘人之危。
看来白镖头他们着道了,让李牙商钻了空子,被要求天价赔偿了。
还有另一个重要消息是李牙商是李巡检的堂弟。
所谓巡检,品级为从九品,主要负责抓捕、盘查和巡视。相当于县的派出所所长。
哎呦,这么看来李牙商叫堂哥把白镖头捉起来易如反掌,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白镖头困住了。
当然可能只困着,不敢做什么的,毕竟白镖头又不是泥腿子,还是有一定的社会关系。
镖师着急地问:“程娘子,我们怎么办?怎么才能把白镖头救出来啊。”
哎呦,这趟镖是镖局开业这么多年最麻烦,最倒霉的一趟镖。
遇到山贼就算了,连交个货也那么艰难。今年肯定是镖局的本命年,镖局才那么倒霉的。
程顾卿也没办法啊,她比白镖头更无权无势,唯一比白镖头多一个优势,就是有空间。
但空间又不能说出来的,也帮不了白镖头。
徐麻子遗憾地说:“可惜在仙源县,要是在上元县还好,俺们家的徐秀才在衙门做文书,俺们家的汉子在衙门做衙役,俺们还有关系,能帮白镖头活动活动。哎,仙源县,俺们可找不到熟人啊。俺们也没办法。”
黄山子也这样认为的,苦着脸说:“白镖头恐怕凶多吉少了,哎呦,怎么办?俺不想白镖头年纪轻轻就下大牢。”
程顾卿白了一眼黄山子。
什么白镖头年纪轻轻,他不年轻了,好不好!
虽然比自己还小,但也三十好几,几个孩子的阿爹,哪里算得上年轻。
当然现在这个问题不是重点,重点是怎样拯救白镖头,让他出来。
白家镖师听到徐麻子和黄山子的话更慌了,着急地问:“那怎么办?我们仙源县也不认识人,要是认识,白镖头也不用进衙门了。”
白家镖师的一个慌张啊,难道只能回吉庆府,叫大东家过来捞人?可从这里回吉庆府,一来一回,时间太久了,好害怕白镖头他们受不了。
进入衙门,不死也脱层皮,可遭罪了。
程顾卿想了一下说:“现在只能给钱捞人了。李牙商一个黑心牙行,在仙源县活了那么久,虽然名声不好,只听过他谋财但不害命。既然想要财,我们给就是了。无论怎样,先把白镖头他们捞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白家镖师听到程顾卿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人没了,就没了。
肯定要人不要钱。
大家商量一番,先疏通衙役,最好能见到白镖头,要是见不到,就见李牙商,问他想怎样。
主打一个快速快决,把白镖头等人解救出来,立即离开仙源县。
程顾卿等人鬼鬼崇崇地走到衙门大门口,有几个官差在守着。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是直接上去行贿,直接要见白镖头吗?还是观察一下,看看衙门出来有什么人,然后偷偷跟踪,背地里行贿,让他去说情呢?
程顾卿完全不懂啊,她没做过这种事。黄山子和徐麻子更不懂,泥腿子一个,要不是逃难,现在还在家种地呢。
程顾卿问白家镖师:“你们哪个上前去问?你们出门在外,应该比我们熟悉吧。”
白家镖师怎么说也是吉庆府人,府城人,见过的世面肯定比徐家村的泥腿子多。
由他们去问最适合不过。
白家镖队的其中一个镖师说:“程娘子,我们也不懂啊,这些事,一直都是镖头和文叔弄的,我们哪里知道。”
镖师说的文叔,就是白镖头的狗头军师,负责镖队里的统筹。什么记账啊,交换啊,都需要他来。所以他跟着白镖头去交换,也一同一去不复返。
程顾卿大大的无语了,这群人怎么做镖师的,怎么出来混江湖的,这种业务能力,比徐家村还不如呢。
哎,真不知道白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