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仁看到赶路人翻车,瞬间改变主意,不再赶路了。雨天出行危险,还是留在山上,等雨停了再说。
村长赞同地点了点头说:“嗯嗯,俺们还是不赶路的好,路上危险,看定情况再从长计议。”
又问了曹家,谷家,姚家。
他们都表示听从徐家村的安排。
特别是刚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交通事故发生,得亏没造成人员伤亡。
雨天赶路,牲口好难控制,发起飙来,不死即残,还是呆在原地,等雨停吧。
程顾卿苦闷地看着雨水,说它大,并不是倾盆大雨,说它小,又不是涓涓细雨。
不大不小的,让人心情烦躁,不过村长他们决定不赶路是明智的。官道并不是水泥路,就是稍微修整平坦的泥土路,一下雨,人走还好,牲口走过,泥泞加泥泞,烂路一条,可想而知多难走。
看了时间,大概上午9点左右,睡在大板车上的娃子早就醒了,吃过早饭,就坐在板车上玩耍。
大人也围坐在一边,脚停,手可没停。
妇女婆子干些小活计,比如搓麻绳,针线活。至于汉子把柴火收拾好,免得被洒进来的雨水淋湿。
程顾卿等人无所事事地待着,很不习惯。
这些日子除了赶路,就是赶路,大白天停下来,还是少有。大伙全身不舒服,太安逸了,让人无所适从。
这时候,有一伙人爬上山,程顾卿等人仔细观察,原来是刚才发生交通事故的那户人家。
只见他们拉着仅剩余的一匹马上山,朝着徐家村走来。
村长疑虑地看着他们,又看着程顾卿。
程顾卿疑虑地看着他们,又看着村长。
两人都不知道这户人家想干嘛?莫非想上山避雨?
山本来就不高,很快那户人家走了过来。
老者一眼就看到程顾卿,拱了拱手说:“这位娘子,刚才多谢相助。”
程顾卿赶紧请这户人家进来避雨,仔细观察,人不多,一个老头子,两个中年男子,一个中年女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娃。
程顾卿摆了摆手说:“老人家,莫要客气,举手之劳。”
又指着村长说:“这位是俺们的村长,这些是俺们的族人。”
也佩服老者敢几个人上来,毕竟程顾卿有几百号人,谁见到,只会躲。
老者赶紧向村长行礼,温和地说:“鄙人姓章,这是我的儿子,儿媳,大孙子,小孙子,以及家仆。”
指着站着的其他人,向村长介绍。
村长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说:“鄙人姓徐,幸会,幸会。”
程顾卿化作背影,面无表情地看着村长和章姓老者相互问候。
章老者很直白地说:“徐村长,刚才马疯了,我家小孙子的腿被马踩到,伤了。”
掀开被妇女扶着的小男娃的裤腿。
程顾卿睁大眼睛一看,哎呦,一看就是被马踩到,红肿,外表没伤,不知道受伤轻度如何。
章老者继续说:“鄙人想今晚在这里借宿,不知可否呢?”
村长心疼地看着小男娃的腿,男娃厉害,小小年纪,一声不吭。
看那红肿的小腿,肯定很疼了,怜惜地说:“老人家,可以的,你随便。”
至于怎么随便,村长也不知道,相信章家也不敢在徐家村的树棚子过夜吧。
程顾卿看到小男娃紧咬嘴唇,脸色苍白,一时心善地说:“老人家,这娃子要不要看,俺们村有大夫?”
章老者眼睛睁大,难以相信地问:“你们有大夫?”
程顾卿点了点头说:“有,但要收费的,不是义诊。”
看能免费给你看,许大夫也不介意,但药可不能免费给啊,前些日子进城买药,小小的一麻袋,就花了100两,药太贵了,施舍不起呢。
章老者还未说话,一旁的儿媳焦虑地说:“这位娘子,我们看,我们有钱,会给钱的,麻烦大夫帮我儿看看,求求你了。”
看病宜早不宜迟,小弟黄毛七接到老大的指示,拉正在检查药材的许大夫过来。
小男娃被放到板车上,许大夫仔细检查了,小腿被马用力踩了,看着红肿,实际没伤到骨头,不幸中的万幸。
安慰地说:“小娃的腿没事,没伤到筋骨,擦些药,没事的。”
又问还有谁受伤的。
另一孙子说:“大夫,我的后背有点疼。”
中年妇女着急地问:“怎么了?刚才为什么不说?”一副非常焦虑的模样。
许大夫把少年的后背掀开。
众人好奇地看过去,哎呦,比弟弟的还严重,一大片红肿,掉了块皮,内衣上沾满血迹,少年也是坚强的少年,竟然一声不吭。
中年男子心疼地说:“儿啊,你不早说。”
焦虑地看着许大夫:“大夫,拜托你看看。”
许大夫向来实干,不讲废话,叫少年坐下,用手按了按他的后背。
少年惨痛哀叫,问道:“除了后背伤,肚子疼不疼,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被马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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