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想想,“我要是让那小孩指着鼻子骂一通,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冬日的夹道更显宁静,太监们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老爷子牵着六斤在前。
“大乖孙,你跟咱说实话,方才你发作那几个王叔的话,谁教你的?”老爷子笑问。
这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什么性子他最清楚。这孩子聪慧不假,但要说这么点的孩子能说出这些话,他是根本不信。
六斤眼睛眨眨,笑道,“回老祖,是高先生杨先生张先生他们三位教孙儿的!”
“嗯?”瞬间,老爷子变得脸色不善起来。
他朱家的儿孙之间怎么样都行,可外人但凡有半点挑拨,都绝对不行。
“他们怎么说的?”老爷子问道。
六斤想想,继续道,“诸王来京之前,三位先生教导孙儿应对藩王的礼仪,他们对孙儿说,孙儿是太子,要有储君的威仪!”
“孙儿说,孤还年幼哪里来的威仪呢?”
“然后......”六斤笑了笑,接着说道,“三位先生说,殿下切不可如此。殿下虽小,但是大明储君是诸王未来之主。”
“倘若有人以年长为由,有言之不逊或或行止不当之事,殿下当以储君之身训之。”
“万不可行姑息之事,否则诸王心中,殿下君威不重不知惧也!”
闻言,老爷子面色缓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