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放还要看五军都督府的各位大人,到底能不能全到将士们的手中.........”
这话,别有意味。
而且猝不及防之下,让徐辉祖等武人顿感错愕。
“傅尚书啥意思?”武臣之中,靠后位置的长兴侯耿炳文不悦开口,“您的意思是,我们这些人喝兵血喽!”说着,对朱允熥开口道,“殿下,五军都督府历来的账目都有据可查,一斤米一匹布都是册录在案的。我等武人虽然不大通礼,可不像有些黑心官,什么钱都敢伸手?”
此刻,武人们都反应过来,对着文官们怒目而视。
吏部尚书凌汉开口道,“诸位稍安勿躁,傅尚书不是说你们喝兵血。而是说,此等事户部不过是过路财神,要多少发多少都是你们做主,别人只能看着说不上话!”
说着,笑道,“按理说这等事应该是兵部会同户部协同办理,清点伤亡发放抚恤。”
“遭瘟的书生对咱们开炮了!”
武人们瞬间明白了这些文官的用意,文官们已经不满足屈居武人之下,开始对武人的权力指手画脚了。
宝座上的朱允熥,则是若无其事的喝茶,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这不是他的授意,自他执政以来,文官集团的话语权大增,但武人集团因为和他亲厚,由他撑腰也越发的恣意。越发的不把文官集团放在眼里,傅友文和凌汉之所以当场含沙射影,正是因为他们对武人集团的不满。
开国勋贵已老,文官们以为压在他们头上的大山终于可以滚蛋了,却愕然发现,这些走上前台的二代武人们比他们的前辈,更加的难对付,甚至更加激进。
文和武总是要相争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五军都督府是国朝初年就定下的,几位大人若是不满,何不对皇爷说!”长兴侯耿炳文冷声开口,“若是不敢对皇爷说,那我把那些老军侯们都叫来,诸位和他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