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风低头一看,脚下踩着的,正是费里所用的短剑!
费里即将撑不住的时候,知道现在还能战斗的伙伴中,只有兆风有些身手,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短剑向兆风这边抛了过来。
那是一支大概两尺长的短剑,是费里在做平阳公主陪练五周年的时候平阳公主送给他的礼物。兆风迅速捡起短剑,已经无暇去看短剑的样子,甚至都来不及把短剑从剑鞘中擦出来——
“哐!”
他出手击上了距离他最近的一把光剑,光剑力度之大,让他的手腕一震,光剑和他持剑的胳膊,同时向相反的方向弹开。
“结束吧!”
鑫景手持光剑,剑尖和兆风身体的距离越来越近;其他的四把光剑,也先先后后冲着他捅来;那刚刚被弹开的光剑,也重新调整了姿态,再度迎着兆风刺来。
此时的情景,无异于六面受敌,无论往哪个方向躲,都会面临绝境!
‘突其薄弱,一面而战!’
脑海里,突然响起这么一句话。
那是不知多少年前的哪一天,他去军区找父亲,父亲正在训练部队突围的时候,说的这么一番话。
当时,就有几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军人问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在被敌人包围的时候,我们要做的,不是抵挡住每一个敌人的攻击,而是寻找敌人包围阵中最为薄弱的地方,一举击破,冲出包围。’
兆风的手紧紧地握着短剑。六把光剑,力量自然有强有弱。鑫景手中自己控制的剑,自然是力量最强,最难以击破的。
兆风听着光剑划过空气的“嗖”“嗖”声,刚才被短剑弹开的那把剑,重新调整,再次来袭,力量固然不可能立马提上来……
兆风持剑猛然向侧边一冲,目标正是刚才被他弹开的那把光剑——
“哐!”
短剑还未出鞘,光刃和短剑的剑鞘重重相撞,发出金属碰撞的激烈声响。兆风刚才被震得有些酸痛的手腕,此刻被牵连得又开始隐隐作痛,但光剑的力量明显不敌短剑,兆风忍痛一顶,将面前的光刃重重击出去。
他乘着刚才身体前倾的势,双手撑地一个跟头翻出了包围圈。
身后,传来金属相撞的声音,应该是冲着他刚才位置飞来的几把光剑交织在了一起。
双脚落地后,他迅速站了起来,头因为剧烈的运动和连接紧密的起落动作,有些隐隐发昏。
“哦?”鑫景又一次进攻捅了个空,脸上露出吃惊的深色。兆风突然拿到了武器不在他的预想范围之内,兆风能突破他的金日剑阵,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但惊异在他脸上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被狠辣个阴险取代。他没有握光剑的那一只手轻轻挥了一挥,剩下的五把光剑,调整了悬浮的姿态,有序地分布在他左右两侧。
“以为拿到武器,就没事了吗?”
鑫景向重伤的费里那边看了看。费里从胸口向下的身体已经血腥得不像样,烈火战神也在刚才荣卓的那一击中受了重伤,但仍然挡在荣卓和海霸星的面前,坚决守卫主人的生命安全。
费里的身手,是真的好。他和荣卓可以说是他们当中身手最为灵敏的,而荣卓在费里的身手之下,竟然也有些招架不住,还是用爆发魔法强行取胜。
但是,眼下的少年兆风……
“你有他的身手吗?”经过刚才一系列的攻防进退,鑫景已经可以完完全全的确定,兆风虽然有一定的身手,但绝对是不如他的。更何况,他现在,还开了金日剑阵!
“我看你能撑多久!”
随着鑫景左手的一挥,五把剑,再次以不同的角度,向着兆风刺去。
兆风将短剑拔出鞘,咬紧了牙。
‘冲出包围后,敌人随时可能再涌上来。我们这会才要注意所有敌人的动向,退时万不能麻痹大意,要保证敌人时刻只能在你的一面,防止敌人的二次包围!’
那,是洛克王国现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在一次次任务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他将这些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部下们,也被兆风牢牢记在了心中。
“突其薄弱”突包围,“一面而战”反围剿!
只要敌人全部都在你的同一个方向,你就该有机会逃离或者反攻!
兆风盯着先先后后向他戳来的五把光剑。他们在空中,沿着不同的轨道飞行,有一把升上了高空,有一把左绕,有一把右绕,还有两把,一上一下,迎面疾驰而来。
兆风纵身向左一闪,让右边和中间的剑都打了个空,短剑一挥,击中了左剑的剑身,将左剑狠狠向右边击过去。
手腕又是狠命一痛,似乎手骨和腕骨错位一般地刺痛,但他的神智很清楚,就算是痛,也必须忍到最后一刻!
光剑经他这么一挑,全部到了他的右边,鑫景见又被他躲过去了一波,心中火气和怨气急升,左臂像相反位置又是一挥,光剑在空中迅速调整姿态,迅速一绕,一拐,又以不同的方向向兆风攻来。
兆风以相同的方式,再次将光刃都控制在了自己的同一个方向。
他又一次这么感谢父亲身经百战得来的经验。确实,只要保持对方的攻击时刻都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