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淑芳觉得蒋轩天真,即刻道:“无论她的身份是否能见人,她也不会跳出来,因为除了皇帝,她谁也不认可。”
“此话何意?”蒋轩听得一懵。
万淑芳没多做解释,只说:“皇后和皇帝一样自私自利得厉害,皇帝死了,皇后的头脑如果清醒,她自然得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蒋轩闻言哈哈一笑:“她是皇后,皇帝的儿子都得认她为母,她若想一直高高在上,就得依靠这些儿子,所以她不跳出来是件蠢事。”
陈昌黎神色平静又淡然:“你觉得她蠢,她却会觉得你笨,且她最在意的是皇帝,其他人在她眼中只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不值一提。”
嗓音略顿,陈昌黎又说:“天下在皇帝迁都时就已经有了乱象,皇帝一死,这乱象自然会越演越烈。”
“皇后聪明着呢,她知道现在的天下是个乱摊子,如果没有能力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而乱世之君不是那么好做的。”
说到这儿沉默片刻,陈昌黎忽而叹道:“她想要荣华富贵,自然得蛰伏,毕竟其他皇子的母妃皆因她和皇帝的算计而死。”
“原来是这么回事。”蒋轩啧啧称奇,他早知皇家事情多,却没想到这皇家人的戏这么多,难怪一个个皇子都想逃离洛阳城,在另一个地方自立为王。
“那泉州去不去?”摸着下巴思索一会儿,蒋轩极为认真地问陈昌黎。
他虽然答应了下来,也得到了一个信物,可陈昌黎若是不愿意,他完全可以跟着他去往其他的地方避过皇后的算计啊。
“不去。”万淑芳抢先开口,“我们得去雍州找赵云辉。”
陈昌黎点头:“皇后若是在泉州,那就说明皇帝在泉州做了不少布置,皇后待在那里只会如鱼得水,我们若是去那里,无疑是自投罗网。”
“且天下已乱,各路诸侯都在逐鹿,我们夫妇既然决定投靠太子,自然要一条路走到黑,哪能因皇后给太子殿下招惹麻烦。”
陈昌黎认为此时的皇后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谁沾上谁死。
“雍州?那里距离泉州可不远!”蒋轩有心提醒。
万淑芳听到此话,眉心不自觉拧成疙瘩,“赵云辉不会听皇后的命令。”
陈昌黎思忖片刻道:“皇后短时间内不会暴露自己,毕竟她死亡的事早就传遍天下。再说她本身有一些古怪,常雪薇说不定知道原因,不然她也不会派人来新天会了。”
将话说到这儿,陈昌黎目光温和地看着万淑芳,意有所指道:“皇帝血脉不纯的事是被常雪薇捅出去的,也因如此,除了几个皇子外,其他有些想要做皇帝的人都跳了出来。”
“现在天下这么乱,常雪薇功不可没,但皇后久久不站出来,何尝不是忌惮常雪薇呢。”
难道皇后的身份也有问题?万淑芳听着陈昌黎的话,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一点。
她不由大惊失色:“怎会如此?承恩公以往对她很好呀,若不是太子妃受尽苦楚,承恩公也不会跟她翻脸。”
承恩公是皇后的兄长,他怎么可能认不出皇后?
听出万淑芳的潜台词,陈昌黎略有些疑惑道:“确实如此,可她对太子妃的态度很冷血无情,结合皇帝的事情来想,我不得不这么猜测她的身份。”
万淑芳摸着下巴琢磨一会,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倒吸口冷气道:“这皇家的事真是如一团乱麻,没有深入其中的人,根本就没办法了解清楚一切。”
陈昌黎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似水:“我们得庆幸我们以后跟皇家牵扯不深,否则这一团乱麻的事扯到我们的头上,我们哪里还有安稳日子?”
感受着陈昌黎掌心的温度,万淑芳心跳略微失了规律。
她连忙反握住他,对他灿烂一笑:“说的也是,我们得知足。”
“你们夫妇在打什么哑谜呀?”蒋轩听半天,心里隐约有些想法,然而瞧见夫妇两人相互一笑,宛若眼中只有对方,其他人都被忽略彻底,顿时满头黑线。
“我们不是在说皇后吗?”陈昌黎神色平淡地反问。
蒋轩被问住,脸上全是懊恼之色:“我知道你们在说皇后,可皇后不是承恩公的妹妹吗?她的身份能有什么问题。”
问到这儿,蒋轩忽然想到一两月前关于皇帝血脉不纯的谣言,顿时嘴巴张大,似能吞下一颗鸭蛋。
“跟皇帝相关的谣言是真的,所以你们夫妇就猜皇后的身份也有问题?”
“这很难猜吗?”万淑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蒋轩嘴角扯了扯:“谁会往这上面猜呀?大家都巴不得多占些地盘,好做皇帝呢。”
万淑芳由衷感叹道:“常雪薇要是也有这样的想法,她怎会被人给盯上?可惜她的心思过于狭隘,这才让徒芝芝等人觉得她好欺负。”
“她要是好欺负,我们就不会逃到这里来了。”蒋轩一听她的话,顿时很没好气。
万淑芳托着腮,满脸都是认可:“这人做的事显得她本人确实很好欺负,奈何她的心思不是,徒芝芝等人若是不能看清这一点,很容易在她的身上栽个跟头。”
“我怎么听你话里有话呀?”蒋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