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黎一听万淑芳的话,即刻审视着易舒。
见她脸色难看,宛若被万淑芳的话气到,陈昌黎语气极冷,足以冻僵人的魂魄。
“本以为你让蒋轩去请我们,就意味着你会放下芥蒂,与我们好生交流,然后再做其他打算,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态度。”
蒋轩邀请人的时候,他们夫妇虽然有所疑惑和防备,却也愿意放下戒心,哪里想到这易舒不愿放下自己的骄傲,非要用话挤兑他们夫妇。
“说实话,我们夫妇如今是什么处境?我们心里很清楚,蒋轩的到来,我们也猜到你和曹云奇是个什么想法。”
“若不是局势所迫,我还真不想和你们纠缠,就这么带着凤凰蛊死去,或许也是件不错的事。”
陈昌黎语气平淡,宛若他已彻底看破生死,不管易舒和曹云奇做什么,他都不会愤怒。
“你这人比我想得还要可恶。”易舒语气冷冷地道。
蒋轩听着她的话,嘴角不由一扯:“他这话说得挺有道理,易舒,你得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不然陈昌黎和你撕破脸皮,为难的会是我呀。”
他一说完此话,立即看曹云奇一眼。
见他眉心微皱,似有些不赞同自己的话,蒋轩的心顿时被堵住了。
他很想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着他们作死,可这两人明显是有恃无恐,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呀?
思绪转动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蒋轩只能上前扶起常雪薇,把她有些苍白的脸扳正,目光冷冷地扫视着易舒和曹云奇。
“常雪薇的脸色都白成这个样子了,你们当真还要为了一己之私闹下去吗?”
“你们要知道常雪薇是人不是神,接连几天几夜不吃东西,她是有可能在睡梦中饿死的。”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听着蒋轩的话,易舒直接瞪了他一眼。
曹云奇连忙开口:“蒋轩,易舒只是看不惯万淑芳夫妇,这才言语无状。”
“看不惯人就可以这样吗?”万淑芳故作疑惑问。
曹云奇摇头:“易舒的脾气不太好,稍微一个风吹草动就会让她暴躁,所以她此刻对你们夫妇的态度已经算克制了。”
“当然我这也不是在为她说话,而是把事实说出,希望你们夫妇能理解。”
曹云奇这话分明是要让万淑芳退让,否则易舒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也无法预料,且不会阻止。
“装模作样。”听着曹云奇意有所指的话,陈昌黎忽然叹道。
万淑芳看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在他们的眼里,我们是敌人,所以下马威不成,他们自然得在一些细枝末节上给予我们难堪。”
易舒听他们夫妇一唱一和,脸上神色阴郁,仿佛夜晚的天空黑沉沉的。
“我们不会这么做。”曹云奇狡辩,“易舒,你说呢?”
易舒吃了一惊,微冷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丝红晕,那是被气的。
然而目光一对上曹云奇不容置疑的眼神,她就无法将怒火表露出来,只能勉强带笑道:“你说得极对,我这人就是脾气不太好,容易受到刺激,所以说话时会带上一些火气。”
“曹云奇,我感觉有些不舒服,便先回房间歇息了,长老的事情就交给你,若这对夫妇不听话,你就来跟我说一声,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的。”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就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万淑芳几人。
她其实知道自己无法留下来,因为她撕开装傻卖天真的一面后,就不屑在陈昌黎夫妇的面前伪装。
也因为凤凰蛊的缘故,她很不耐烦应对这对夫妇,只想用刀挖开陈昌黎的肚腹将凤凰蛊取出。
“两位,易舒就是这样的脾气,还望你们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瞧见易舒临走前还丢下一句充满威胁的话,曹云奇心中很无奈,面上却不显露,只一脸强硬地要求陈昌黎夫妇见谅。
陈昌黎感受着他语气的强硬,低沉着嗓子问:“易舒也在服用阿芙蓉吗?”
曹云奇气往上冲,大声道:“阿芙蓉确实是神物,但它属于邪神,易舒聪明伶俐,怎么可能服用阿芙蓉?”
“原来你们也惧怕阿芙蓉。”万淑芳面露讽刺,“既如此,你们为何要大量制造阿芙蓉,还想尽办法把它们运输出去,难道为了赚钱,你们连良心都不要了吗?”
说到良心二字,万淑芳立即伸手敲着自己的额头,语气颇为莫名:“你们是新天会的人,为了赚钱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说完清一清喉咙,万淑芳故意提高声音:“可阿芙蓉的危害就摆在那里,你们确定不会有人因为心头的恶意将阿芙蓉用到你们的身上吗?”
“毕竟短短两天的时间,易舒这脾气的变化堪比六月的天气,既阴晴不定,又十分古怪,我怀疑她这是受到了阿芙蓉的影响。”
内斗是经久不衰的戏码,易舒的阴晴不定是那么的明显,曹云奇又维护着她,万淑芳就不得不这么怀疑。
曹云奇听出万淑芳的意思,脸色陡然一变:“我们新天会的人只会团结一致,绝不会害自己人。”
陈昌黎不置可否:“是吗?那刘青山为何又会被刘瑶瑶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