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闻言微闭着眼睛,轻叹息:“本王也是迫于无奈,你若认定本王反客为主,那本王也只能这么认了。”
“无耻!”余瑶听了此言,忍不住骂一句。
她本在房间里调整情绪,却不想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强硬地把她带到这里来。
她最开始还以为是陈惜云那边闹了矛盾,要让自己给个说法,没想到会是荣王恬不知耻地霸占了将军府。
她既震惊又惶恐,不过想到陈惜云等人已经被安排了出去,现在应该被叶轩的人保护了起来。
她就努力深呼吸,把那份不安的情绪压下去,准备见机行事。
哪里想到她刚调整好情绪,陈惜云就被人带进来了。
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余瑶心疼不已。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荣王的声音轻飘飘。
赵岩如同他最忠心的打手,立即来到余瑶的面前,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
陈惜云惊呼:“余瑶!”
见余瑶倒在地上半天不起,陈惜云便知赵岩这一掌用尽了力度,余瑶受了重创。
她双目愤恨地瞪着荣王,咬牙切齿道:“她是我大哥的妾室,是我的小嫂子,你这么欺负她,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不仅霸占了将军府,还恃强凌弱吗?”
荣王睁开眼睛,眼神冰冷地看着陈惜云,轻笑道:“什么叫我霸占将军府?我明明是担心外面有人伤害你们,特意拖着病体保护你们呀!”
什么叫无耻?陈惜云以为陈明月那一大家子毫不客气地把她家财产占据,又逼迫她爹认祖归宗,就是无耻之极,没想到荣王会刷新她对无耻的认知。
“无耻之徒。”陈惜云气了半天,脑子里一团浆糊,最终嘴里挤半天就挤出了这几个字。
更多的骂言,她虽想到了,却觉得怎么都不能够形容荣王。
“惜云,莫气。”余瑶除了爹死去,娘改嫁后受过挨打的苦,无论是之前还是在将军府的日子,她都没有挨过打。
如今再次感受到挨打的滋味,余瑶心里恨意滔天,面上却不显露出来,只一脸平静地宽慰着陈惜云,不让她被火气冲昏头脑。
陈惜云听她的话,立即将火气压下去。
“一个妾室竟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看来万淑芳不是一个合格的主母。”荣王好整以暇道。
他的语气颇为轻慢,像是瞧不上陈惜云听进余瑶的话。
陈惜云脸色一沉,余瑶轻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别和荣王争执此事。
这荣王不再装病,显然是穷图匕现。
陈惜云若和他争执,只会激怒他,到时她们会落得怎样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料。
为了能活着,为了弄清楚荣王在搞什么鬼,余瑶决定见机行事。
陈惜云缓过神来就明白她的意思,顿时打了个激灵。
她们虽然知道荣王是装的,可外人不知道呀,毕竟荣王病秧子的名声传遍大景。
皇帝也对他的病情揪心不已,现在荣王决定不装了,那也只是在将军府。
她们要是揪住此事,告荣王一个欺君之罪,荣王贼喊捉贼,她们岂不是会被背上一个诬告之名?
且荣王之前装病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不装了,该不会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有了极大的危机感吧。
既是如此,他为何不直接回荣王府,反而要想办法霸占将军府,难不成他是在忌惮皇帝?亦或者是害怕皇帝找借口处置他。
陈惜云心念急转间已经有了不少想法,脸色不禁变得很难看。
这荣王所图甚大,她得小心应付,如若不然将军府会被荣王拖入阴沟里再也无法翻身。
“荣王殿下,陛下虽然在忙皇后的事,但他没忘记你。”
陈惜云试探着说出这话,眸光紧锁荣王,想要见他是个什么反应。
荣王捕捉到她看过来的视线,毫不避讳地道:“皇帝所谓的没忘记我,是让我给一个反贼守灵吗?”
“徐清露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皇帝这么做分明是在侮辱我。”
“可恨皇帝态度强硬,我就算告病在家,他也要让我待在将军府。”
“徐清露何德何能啊,最可气的是我都装病重避开给她守灵的事,陈昌黎非要在我的面前提到她。”
说到憋了许久的话,荣王苍白的脸色陡然红润不少,那是被气到的。
只因徐清露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反贼,他的父王就算跟徐家人有旧,那都是老黄历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皇帝用他父王的事来逼迫他,分明就是在恶心他。
荣王会隐忍这么长的时间,不过是觉得徐清露的事连累不到他,他也很乐意在皇帝的面前表现,打消皇帝对他的怀疑。
‘阿芙蓉’的事一出,荣王就不这么想了。
他开始怀疑皇帝会纵容安晴长公主和太子妃对皇后出手,就是因为他怀疑上了自己。
皇后一死,安晴长公主的计划就被搁浅,皇帝却趁着皇后的死铲除异己。
皇后的丧事那么隆重,恐怕是皇帝也心虚,特意以此为补偿。
“陈昌黎明明猜到皇帝对我磨刀霍霍,他不提醒我,反而一心站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