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淑芳听到有人出言不逊,顿时冷笑一张脸,讽刺道:“大景幅员辽阔,人才济济,游方郎中医术有可能堪比太医的事,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她说到这儿,目光如刀地向那人刮过去:“怎么你的反应这么大?难不成你觉得自己的医术比太医还要好吗?”
被万淑芳的话讽刺,开口呵斥的人脸色陡然变得僵硬。
他是毒师,精通的是毒术,哪里能和太医比医术呀?
“将军夫人莫要生气。”何大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挥手让他带着其他人离开,就对万淑芳开口,“他们都是毒师,不是医师,对于医术上的了解,他们是比不上你的。”
见何大夫的态度和其他人不一样,万淑芳当即收敛怒容,对着何大夫微微一笑。
何大夫见状,知道万淑芳是有心揭过刚才的事,心中对她更欣赏了。
不过这份欣赏在涉及手中的药时,就变成了一份警惕以及内心深处对于凤凰蛊有望炼成的兴奋。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万淑芳,把药递到她的面前,笑着问:“你是怎么想的?为何能降低它的毒性,还不让它伤人身。”
万淑芳看了他一眼,对上他莫名的神色,不禁觉得这刚才看起来还慈眉善目的人突然间就像一条毒蛇一样,在对着她吐着蛇信子。
努力绷住后脊背感受到的一层寒意,万淑芳面色从容地把自己的见解说给何大夫听,之后又说:“这药也只不过是暂缓夫人的情况。”
“我这边也开了药,你看看。”听到暂缓二字,何大夫就想到自己开的药,连忙拿出药方给万淑芳看。
万淑芳没想过他会直接把药方给自己,下意识地接过来后,就立即扫视其内容,不过一会儿就惊得脸色微变,瞳孔微微瞪大。
“这是你开的药方。”万淑芳捏住纸张,抬头看着何大夫,语气莫名地问着。
何大夫笑着说:“这满屋子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开出这样的药方?”
万淑芳被这句话一噎,差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可这上面全部都是剧毒之物,虽说你加了不少良药辅佐,但这药的毒性也很强,夫人若是服下,怕是要吃一番苦。”极力压下心中的震惊,万淑芳忧心忡忡地道。
何大夫不以为意:“有用即可,其他的不必在乎。”
“刘瑶瑶会在乎。”万淑芳加重语气,“夫人要是有什么事,刘瑶瑶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她说着露出一份苦笑:“我的身份特殊,刘瑶瑶很看不上我,也百般想要折磨我,所以对于你开的药方,我是能够看出它的作用,也知道它对夫人很好,却无法赞同你在夫人的身上用它。”
“何大夫,我的处境跟你是不一样的,因此对于夫人的病症,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是想要自己治好她,还是准备放手,让我为夫人诊疗。”
万淑芳看出何大夫的药对女子有作用,但那药效带来的痛苦也不是女子能承受的。
刘瑶瑶对女子的看重,万淑芳是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
她想要在荣王府这里打听一下消息,摸清楚荣王有没有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那么被刘瑶瑶看中的女子就是一个突破口。
也因如此在看到女子吐血昏迷时,万淑芳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很是认真的为她把脉诊治,想要让她尽快好起来。
她用药温和不伤身,也是希望女子苏醒过后能尽快调养好身子,自己再借用为她调理身子的事拉拢跟她的关系,从而达到目的。
何大夫的药好是好,却会伤到女子,万淑芳不免有些顾忌,也担心刘瑶瑶会迁怒到她的头上。
况且这位何大夫用药大胆,显而易见是个毒师,一个毒术高绝的毒师被安排在女子的身边,万淑芳越发认定这女子在荣王府的地位不简单。
她在她这里敲边鼓,你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基于此,万淑芳就不得不小心应对何大夫了。
“你这话何意?难道是想撇开我吗?”何大夫听得眉头一皱,看着万淑芳的眼神也充满审视。
万淑芳从容笑道:“何大夫这药方子开的确实不错,我由衷的赞叹,可夫人的身体情况摆在这里,我实在是不忍心她受到折磨。”
“再说刘瑶瑶十分在意这位夫人,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或者是在刘瑶瑶的身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你是荣王府的大夫,自然不会有事。”
“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刘瑶瑶的眼中钉肉中刺,夫人若是有个好歹,刘瑶瑶发泄而出的滔天怒火就会直面我而来。”
“我可不想因为她的火气成为一个小可怜,所以关于治疗夫人的事,我必须占据主要位置,不允许任何人对我指手画脚。”
万淑芳气场全开,强硬的态度展现得淋漓尽致,半点都不愿意给何大夫压制自己的机会。
“你这女人……”何大夫很想说万淑芳看不清形势,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夫人呢。
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万淑芳就冷冷地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在乎,因为我的命在这王府里不属于自己,为了能好好的活着,我也只能和你相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