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修本想去衙门找张伟和刘强叙叙旧的,可走出去没多远,就碰到了满福酒楼的万掌柜。
万掌柜见到叶北修,那叫一个热情,非要拉着他去酒楼喝茶。
叶北修张了几次嘴都不忍拂了万掌柜的热情,只得随他去了酒楼。
路过秀才绣坊,叶北修被几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围了上去,“客官,我们绣坊可是又来了新布料,要不要给自家娘子带块回家。”
“客官,我们不但有新布料,绣品也有新花样,您带回家,娘子肯定喜欢。”
“客官,我们铺子的东西,不但你家娘子喜欢,就是买给你相好的,她也喜欢。”
说罢,几个妇人就捂着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万掌柜用手一边撵她们一边嫌弃地说道,“越发不像话了,这个刘宏,好好的生意怎么做成了这样。”
叶北修皱着眉头,一刻也不敢停留,快速往前走去。
“万掌柜,这秀才绣坊的东家,你可熟?”
“熟啊,刘宏可是咱们镇子上响当当的财主,谁不知啊!不过......”
万掌柜四处瞧了瞧,见他们身边并无他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叶老弟,咱们多年的熟人了,我就说实话吧!
现如今,刘宏也就是驴屎蛋子外面光,不如你老弟夫妻混得好啊!”
叶北修谦虚地说道,“万掌柜,过奖了。”
“不,叶老弟,我的为人你清楚,不会因为你现在中了武秀才就特意恭维你。
你不常在镇子上,你可能不知道,刘宏他啊,心不正。
你家娘子没有告诉你,他家那秀才绣坊可是抢了不少你们盛夏绣坊的生意。”
叶北修紧张地摇了摇头,“我家娘子生意上的事,从来不和我提!
万掌柜,你能给说说是怎么回事吗?或许我还能帮上我家娘子。”
万掌柜见叶北修如此紧张,知道自己是多嘴了,他连忙劝着叶北修,“其实刘宏做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做为生意人,都是不长久的。
叶老弟,你无须担心。
你家娘子没有告诉你,或许也是因为你忙于参加武科举,怕分你的心吧!”
万掌柜越是这么说,叶北修越是不放心,“万掌柜,幸亏今日遇到你,你可要好好地帮我说一说,那秀才绣坊的东家到底是如何抢我家生意的。”
万掌柜见叶北修如此上心,叹了一口气,“罢了,谁让我多嘴了呢!再说了,咱们也是多年的老相识,更何况你家娘子可是我生意上的贵人。”
提到张觉夏,万掌柜瞬间乐开了花。
因着他家酒楼新菜不断,生意一直红火。
再加上有了新的炸鸡生意,顺带着把酒楼的外带生意,也带动了起来。
于是,万掌柜回头,用手指了指那几个在街上招摇揽客的妇人,“叶老弟,你看看那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她们如此在大街上揽客,是不是路过的客人,那些定力不够的,就会被她们拦截到自家铺子。”
叶北修的眉头一直都没有舒展,“万掌柜,说实话,他们这种揽客方式,当真是当人接受不了。
如果我家娘子看到,我估摸着,她也不会学这些手段的。”
“所以我才说刘宏的手段上不得台面啊!谁家正儿八经的生意,这么干的。
还有,咱们镇子上是四通八达,一些四处行商的商人,都喜欢在福临客栈落脚。
刘宏就去福临客栈找这些商人,陪着他们喝酒。
一些生意在酒桌上就谈成了。
我可是听说了,有些客商都订了你们盛夏绣坊的货了,他又用低价抢了去。”
“岂有此理,我这就找他去理论。”
万掌柜连忙拉住了叶北修,“叶老弟,你何必动这么大的火,他把你家的生意抢去,也不见得挣银子啊!”
“不挣银子的生意,谁干啊!”
万掌柜笑了,“叶老弟,可刘宏就这么干。你是不知道,我也恨不得他赶紧挣些银子,把欠的我酒楼的银子给结了。
可每次给他要银子,他都让记账,说等有了银子再给结账。”
“这不是无赖嘛!吃了饭不结账,还得等有了银子再结账。”
“我可是听说了,他那铺子也好久没有发工钱了,就铺子的租金还是他太太偷偷地用粮食抵的。
所以,叶老弟你得沉住气,我估摸着他那铺子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可他这么膈应人,我可受不了。”
万掌柜又想起一事,“叶老弟,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你家是不是和刘宏家有仇啊?”
叶北修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我和娘子可都是本分之人,不会和人结仇的。”
“那可真是奇怪了,那刘宏的做法,倒让外人瞧着好像和你们置气似的。”
“不能够吧!”
叶北修心里虽纳闷,可也觉得万掌柜说得有道理。
从他们的铺子一开张,刘宏就处处找茬,甚至于还带着人砸了他们的铺子,被关进大牢。
想到这,叶北修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他们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万掌柜,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