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眯着眼,看着王来福说瞎话。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老任,掌嘴!”
任天行把大刀往身上一插,上去朝着王来福的脸,啪,啪,啪地打了起来。
“老任,使点劲,打到他说为止。”
王来福的媳妇傻了眼,挣扎着哭着求饶,“饶了我当家的吧,我说,我把知道的都说了还不成吗?”
张觉夏示意任天行住手,“成,你要是敢说半句假话,你当家的就是你的下场,你可得想好了。”
“我说,我说。那天,我们村子里冷不丁地来了一个货郎,这人神的很,把我们家的情况全部都说了出来。
且还说出了被我们撵出去的宋玉和锦姐儿。
我急着给我大儿娶媳妇,家中正缺银子。
就想着,这人这么神,不如顺便问一问有没有什么来财之路?
让他帮着指点一下。
他装模作样地算了一下,说是能帮我们算出宋玉和锦姐儿的去处。
至于来财之路,他神神秘秘的,说是天机不可泄露太多。
如果有缘自会有相见的那一天。”
王来福挣扎着不让他媳妇再说下去,可任天行的巴掌又毫不留情地落了下去。
吓得王来福的媳妇一个激灵。
张觉夏示意她继续说。
“当天,我就把这事儿说给我当家的,他也不信。不过,我提议不管信不信,可以偷偷地来叶家村看一看。
于是,我和我当家的就装作走亲戚的样子,来到了叶家村。
结果还真看到了宋玉,且看到了她住的砖瓦房,还有被她养得很是水灵的锦姐儿。
我们没敢声张,连忙下了山。
回来后,我就有些不甘心。原以为,宋玉那个小贱人,离开王家,不得饿死街头。
谁知她日子过得那么滋润。
我就盼着那货郎快些再来我家。
等了没几天,那货郎真的又来了。
他也没问我有没有见到宋玉,就问我想不想挣银子?
银子,我当然想啊!
我连忙拉着他进屋喝茶,他却告诉我,这事儿太大,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主。
我把我公婆,还有我当家的,都叫了来,陪着那货郎喝茶。
那货郎告诉我,金水镇有一户姓刘的人家,要给他儿子找媳妇,彩礼是十两银子。
这还不算,等姑娘进了门,再给娘家人二百两银子。
彩礼倒没什么,才十两银子,主要是进了门,给的那二百两太过吸引人了。
我婆婆问了问那货郎,是什么原因,为何过了门,给那么多的银子。
结果那货郎故作神秘地告诉我们,这事儿他只能告诉到我们这里,剩下的事就让我们自己去打听。
临了,他还放下话,说惦记刘家这二百两银子的人家,多了去了,让我们快点上上心。
不然,别说银子了,啥也就没有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当家的特意去了镇子上打听这事儿,货郎说的是一点都没错,确实有这事儿。
不过,刘家是给他们将死的儿子娶媳妇,媳妇娶进门,大概率是要守寡的。
于是,我们就想到了......”
“你们就想到了锦姐儿,让锦姐儿嫁过去,对不对?
你们明知道这事儿会害了锦姐儿,怎么就这么狠的心!”
王来福的媳妇不乐意了,“谁说我们害锦姐儿了,我要是有个闺女,我就让她嫁过去了。
守寡又怎么了,不缺吃不缺喝的。
我们可是锦姐儿嫡亲的亲人,不比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外人强多了。”
不等任天行动手,张觉夏的巴掌就已呼了上去,“闭上你的臭嘴,你要是觉得好,要不你去嫁?
我再问你,那货郎他后来有没有再找过你们?”
“没有,那货郎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来过我们村子。不过......”
“不过什么?说,你是不是巴掌挨得少?”
“后来,我们去刘家商议亲事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和那货郎长得很像。
不过,刘家的人告诉我,那人是他们的本家,儿子刚考中秀才不久,且老丈人还在县城做官。
这人还是个什么绣坊的东家,总之就是不可能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货郎。”
听到这,张觉夏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对了。
刘宏当真是不省心啊!
他是真不想让自己过舒坦日子啊!
为了这个,怕是没少下功夫吧!
只是宋玉的行踪,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张觉夏想了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叶北修考中武秀才时,家里请客吃饭。
那时人多嘴杂的,说不定就有人说漏了嘴,走漏了风声。
王来福的媳妇见张觉夏一声不吭,以为她听到自己后面说的那些话后害怕了呢!
她趁机抬高声音,故意说道,“刘家在县衙当真已打点好,你行行好,就放了我们吧!
你和宋玉无亲无故的,就别帮她出头了。
等锦姐儿这事成了,我分给你五